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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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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经营着一家侦探事务所——996侦探事务所,一家生意十分惨淡的侦探事务所。与社畜的996福报(朝九晚九,一周搬砖6天)不同的是,我的挂牌营业时间是朝九晚六,实际营业时间却大多都是在晚上9点之后。
  先说点什么。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在这片土地上,有关本命年的讲究,众所纷纭,莫衷一是,但总的原则是大体相通的——本命年,不宜大动。
  于我而言,亦是如此。为了保命,我躲在朋友家一处闲置的房子里,整整一年。这也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去整理那漫长且杂乱的三十几年。
  有人说,人在世上走一遭,你所能拥有的仅仅是回忆。这话对也不对,回忆也是会被抹除的,毕竟没几个人能躲得过那一碗汤。
  回忆总归是个痛苦的过程。
  现在开始,时间线得拨到我刚毕业那年。
  我毕业于南方一所工科类院校,主修的专业却是历史专业。在一个不知名的大学里,主修一个超级冷门的专业,大学四年纯粹是混。幸与不幸,毕业后,我并没有立马失业,而是跟这个学校的大部分毕业生一样,去了施工企业,在工地上搬砖。作为一枚搬砖狗(纯属高攀,事实上,大部分的狗都混得比我们闲适),而且是专业不对口的搬砖狗,我在工地上显得一无是处。很快,我就被发配边疆——被公司派到西南方向的一个项目上,并给我指派了师傅,名曰:导师带徒,跟班学习。10000块的农民工不好找,2500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为了混口饭吃,我没办法拒绝。
  背上简单的行囊,我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走向了那个改变我人生旅程的地方。以前想到这里总会觉得,当初要是不进这家公司,不去这个项目,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后来,渐渐地明白,我当初踏上的与其说是改变命运的火车,毋宁说是一列走向个人命运的火车。虽然网上流行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仔细想想,你的命真的由你吗?
  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翻山越岭后,我来到了这座西南小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权且称它为昭市吧。
  来接我的是我的师傅,虽然我俩素未谋面,只草草地打过几通电话,但我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他。因为他举着一块红色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赵金锤”三个大字,红底白字,分外扎眼。
  “您好,请问,您是牛塔山牛师傅吗?”我快步向他走去,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嘿嘿,我是老牛,你是赵金锤吗?”这时他把那块红底白字的牌子放了下来,抢入我眼帘的一颗锃亮的光头。咋一看,一米七几的个头,头连着肩,几乎没有脖子,外加一脸横肉,活脱脱一个道上大哥的模样。我顿时心生几分惧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嘿嘿,抽根烟解解乏。”牛塔山察觉到了我的拘束与害怕,立马掏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根,不由分说就塞到了我的嘴上。
  “牛师傅,我不会抽烟。”我下意识地把烟拿了下来,我确实没抽过烟。
  “什么话,在工地不会抽烟,那还怎么混!”牛塔山说着露出了他那久经烟熏的黄牙,“瞧瞧老牛这牙口!”
  不得已,我在牛塔山的“淫威”之下,点燃了人生第一根烟,像模像样地抽了起来。也许我有抽烟的“天赋”,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烟雾呛到,只是眼睛熏得难受。
  “你这锤子,还说不会抽烟,嘿嘿,我看你这吞云吐雾的动作,熟练得很。”牛塔山露着他那大黄牙,嘿嘿地说着。
  我没有辩解,我生性不喜欢辩解,随他说去。在这种情境下,烟确实是个好东西,很快就拉近了我跟牛塔山之间的距离,他并没有像他的外表那样令人害怕。
  出站后,我跟着牛塔山上了一辆普拉多。他发动车子后,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我,说:“多看几眼这里的灯火,咱工作的地方可没这么亮堂。”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我而言,这些东西没有吸引力,现阶段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养活自己,所谓人穷志短也不过如此。
  很快,车子就驶离了灯火通明的城市,驶向了那茫茫未知的大山深处。
  在黑漆漆地山路上摇晃了两个来小时,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处光亮。我知道,那里大概率是我今后要待很长一段时间的项目部。
  “嘿嘿,前面就是我们的项目部了。”牛塔山啪嗒一声又点燃了一支烟,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起来。这一路上,在他的“熏陶”下,我都快变成烟熏鸭了。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车子终于开进了项目部大门。经过简单的交接,我被安顿在了一间靠近深山一侧的活动板房里,双人间。住宿条件略显简陋,但至少是双人间,比大学宿舍的六人间可好了不少,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晚饭是在项目部食堂解决的,由于已近深夜,烧饭师傅老周随便弄了碗鸡蛋面,让我对付一下。这也正合我意,一路舟车劳顿,着实没啥胃口,匆匆扒拉完这碗面,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床睡觉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好多人走了进来,脚步杂乱,嘈嘈杂杂,说着当地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我分明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群人在对着我指指点点,他们中有人走到我的床边,盯着我看,还有人翻了上来,想挤着我睡。我很想把他推开,但可能是太累了,实在推不动,或者说,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意识逐渐清醒起来,但由于“太困”(后来我明白,并不是困的缘故,而是其他原因,这个以后再慢慢解释),我始终睁不开眼睛。不过,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在朦朦胧胧中,我能感觉到这群人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形体、声音,还是他们身上五彩斑斓却叫不出名字的奇怪服饰。
  我的大脑好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虽然我能清晰地感知周遭的一切,但大脑却指挥不了我身体的任何部位做出任何的反应,哪怕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在我有限的书本知识里,没有任何语句对这种现象做出过解释。此时,我只能把这个当成是一场梦,一场感觉异常清晰的诡异的梦。在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人影向我这边快速走来,而且很快就走到了床边,俯下了身体。
  他在看我!一对阴冷眸子!
  一阵深入灵魂的寒意从心底窜了起来,我在发抖,准确地说,我在颤抖,但不是身体的颤抖,而是灵魂的颤抖。(至于灵魂是否存在,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几千年来,无论是持灵魂存在论者还是持反对观点的人,都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去说服对方。但是,如果你对一个人说“你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那估计回应你的只有对方的老拳。)
  过了好久,那人才把他那阴冷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紧接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我的意识中,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然后又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异常疲惫的身躯,简单洗漱后,找到了牛塔山。
  “牛师傅,昨晚是不是有很多人到我房间啊?”我揉了揉眼睛,“吵闹了一晚上,我一点都没睡好。”
  “锤子,你是不是做春梦了,哪来的人。昨晚除了老周,老牛我,还有你这锤子,多一条狗都没有,其他人夜里施工彻夜未归。”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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