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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面摊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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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酒楼发生的事情没一会儿功夫,已是传遍全城,已然闹得满城风雨了。
  那些大户之家,无不千叮咛万嘱咐家中那些平日里不长眼的小辈,近期少出门,别惹了那煞星,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祸难。
  秦家,后院。
  一身着锦袍之人正站在后院小湖边,对着旁边一个似郎中一般的人问到:
  “我儿伤势如何?”
  “秦家主,令郎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双腿恐怕不保了。”
  原来这锦袍之人正是秦家家主,秦道韧。
  “竖子,竟伤我儿如此。只是姬大少如今并不在城中,否则定要好好收拾这二人。”他对秦楠果然没有半点情谊,不然也不会密令那李开梁借此机会一并除之。只可惜棋差一着,没想到秦楠身边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便是他秦家唯一的宗师都折了进去。
  秦道韧将那郎中打发走了,转身进了屋子,去看看他那宝贝好大儿。
  秦凌此刻半死不活的躺在软床之上,双腿早已缠满了白布。那嘴上的肿胀经郎中用药,已经消去不少,看到自己老爹进来,立马哭喊起来:
  “爹,你可要为我报仇啊。那小子,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还有秦楠那吃力扒外的臭娘们。”
  自古惯子杀子,秦凌之所以有今日的结局,完全是他的报应。而他之所以养成这种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的性格,秦道韧有着极大的责任。他父子二人不思己过,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便是此刻还妄想着报仇之说。
  “只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动他们有点难度。不过我儿放心,你二叔已去武当,找你二弟回来了。”
  原来秦道韧还有一个二儿子,从小便展现出极高的武学天赋,更是早拜入那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当派中。若非秦家遭逢变故,秦道韧是绝不会去打扰儿子清修的。
  “好,等二弟回来,我定要他二人百倍偿还今日我受的痛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赵子嬴与秦楠早已在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面摊吃起了牛肉面。
  “哎,果然啊,越是好吃的东西总是藏在这些常人不注意的角落里。”秦楠喝了两口味道浓郁的面汤,只觉这味道比刚刚酒楼那一桌菜肴更加美味。
  “你是知味难知天下苦啊。”看着这小小的面摊,就一个老太婆忙前忙后,赵子嬴心生感叹。
  “严婆婆是个可怜的人,早年丧夫,唯一的儿子听说幼时也走失了。靠着这小小的面摊,勉强度日。”
  “的确是个可怜人啊,那秦大善人。一会儿这钱还是你付了,不多,一碗五两即可。”赵子嬴伸了伸懒腰,一副穷鬼的模样。
  “用我的钱做善事,你还真会讨我便宜。”秦楠低语一声。心中想着,整个人给你你都不要,这十几二十两的银子你却用着顺手,敢情你把我当你的钱袋子了。
  赵子嬴只装作没听见,转头看向那依旧忙碌着的严老太婆。
  “眉短毛稀,不杀亲夫也杀人,颧骨高耸,更是杀夫不用刀。只不过一脸克夫之相,却并非无子之貌。”看了严老太婆一会儿,赵子嬴又看向秦楠说道。
  “你还会看相?那你给我看看。”
  “你不用看,大富大贵之相。”
  “我看我是天煞孤星之命才对。”
  二人一通胡诌。吃完面条,秦楠留下十两银子,与赵子嬴离开了。
  那严老太婆虽看起来老态龙钟,可却仍然是耳聪目明,刚刚二人的谈话,她听得分明。她心中对秦楠自然感激,至于赵子嬴,满口胡言乱语,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年轻人。看着那十两银子,她也不客气,直接收入怀中,想想今日所赚已可抵她多日辛劳,便直接收摊回家了。
  赵秦二人吃完面条便在大街上闲逛。秦楠也已是无家可归之人,日头尚早,还不是找客栈休息的时候。这样陪着赵子嬴就这么走着,她心里自然是十分乐意。恨不得这太阳不要西落,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是最好了。
  赵子嬴一直低头沉思,忽然他看到路边一个小乞丐,人长得挺机灵的。便走了过去,对那小乞丐说了几句话,还给了那小乞丐几个铜钱,似乎交代了那小乞丐什么事情。
  交代完事情之后,小乞丐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哎,真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鬼心思了。秦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走向她的赵子嬴问到:
  “接下来去哪啊,太爷爷的太爷爷的太爷爷。”
  “这么喊,你不怕舌头打结?”
  “那怎么喊啊。子嬴哥哥还是子嬴弟弟啊。”她故意发嗲,赵子嬴只觉身上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叫老祖宗吧。”赵子嬴哪能遂她的意。
  “你叫那小乞丐干吗去了。你不是没钱吗?”秦楠此时又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我跟你说,那老太婆不简单。她儿子绝对还活着,所以我叫那小乞丐去做我的眼睛了。”赵子嬴依旧在纠结刚刚面摊看相的事情。
  没想到,他还在扯淡,这扯淡的功夫恐怕天底下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打住,你赢了。他儿子是走丢了,可能被人拐卖了,不是说死了。行了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我亲爱的老祖宗。”秦楠已经没了耐性陪他胡扯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赵子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到赵子嬴依旧如此,秦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走。谁再理他,谁就是小狗。不行,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要跟他讲话,那半刻钟不理他,行,就半刻钟,理他自己就是小狗。
  “去姬家!”看到秦楠气呼呼的样子,赵子嬴追上去说道。
  “什么?”秦楠刚刚开口说话,心里却是已学着小狗“汪汪汪”叫了三声。既然自己已经是小狗了,就免为其难跟他说话吧。
  哎,女人真是善变。这千变万化的心里世界若是被赵子嬴看到,他绝对喜欢。这么可爱的女子,他怎能不喜欢呢?当然不是当做爱人的那种喜欢。
  “我说去姬家。年纪轻轻的,耳朵还不好使了。”
  “去姬家干吗?”
  “酒楼的事情想必早就传遍全城了,姬家人应该也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与其让他们来找你,不如直接打过去,反正我也好久没打架了。”
  “你不是刚打完架。人家老头子都是颐养天年,哪有你这样的老头子还如此好勇斗狠的。”秦楠终于抓住机会可以揶揄一下赵子嬴,心里自然开心。
  “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没良心。我这么一个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大好人,连续打了两场架,还不都是为了你。”
  ……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竟已经来到了姬家大宅后门。
  “小崽子,给我站住。”门内发出一声喊叫。
  就在这时,那后门打开,一个小男孩当先从里面跑了出来。
  小男孩衣衫褴褛,头上缠着白布,点点殷红,看来是受了伤。兴许是有些力竭,小男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就在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时,那后面之人也已赶到。
  只见那人抡起手中一把长刀,直直向那小男孩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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