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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啊,嗷,呃啊!”
文才最后是以英勇牺牲来世再做好汉的思想吃下去的,虽然没死但他相信这味道足够让他记到下一世,今天这洋浑真是开够了。
袁申看着文才表情扭曲、脖子上青筋都暴出来了才把蛋挞咽下去,完了还连喘好几口大气,他也很困难的维持着正经的表情。
带着略微一丝愧疚的袁申好心提醒道:
“文才,看你吃的这么过瘾申哥开心极了,不过听说一口气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快喝杯热咖啡缓缓吧。”
???
文才已经快被玩坏了,他苦着脸看向师傅。
九叔无视他的目光自顾自拿起一个蛋挞咬上一口,紧接着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这么甜啊?看来文才那一口吃的很尽兴,是得压一压!
他神色关切地劝解文才:
“文才,甜点虽然好吃,但吃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还不快听阿申的话喝咖啡顺顺胃。”
“是,师傅。”
整张老脸皱成一团更显稳重的文才最后还是在上级的威压下端起咖啡连干几口。
喝完他拿起杯子向九叔展示道:“我喝光了师傅。”
烫,倒不是特别烫,哭,那是真的苦。
对于秋生和文才而言,他们平常的饮食随九叔还是挺清淡的,刚刚没带缓就吃干喝尽的这两个茶点味道真是够劲了。
“喝完就喝完了,给我看什么?”
满意了的九叔训斥他一声继续小口喝咖啡。
桌子旁看热闹的任婷婷捂嘴笑的花枝乱颤,她涉世不深但也不傻,刚刚明显是九叔和申哥在捉弄文才。
虽然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不过可真有意思。
刚刚受完苦的文才委屈的一抬头,接着眼睛就直了,傻愣愣的坐在位子上目视前方。
袁申略一追寻视线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用充满鄙视的目光在人格上俯视他。
看的这么仔细。
很大是吧?很白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龌龊的大脑在想什么。
猥琐!
才注意到了这一点的任婷婷不满的瞪了文才一眼。
怪不得被整,真是活该。
长相美貌的任婷婷没少碰到好色之徒打量,不过得益于被自小宠女儿的任老爷保护的不错,因此倒也没有发生不长眼的人纠缠。
除了最近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打着血缘关系的陌生表哥让她很头疼。
不像申哥,身姿挺拔、眼神清澈,就没有发现他眼睛乱看,而且长得还那么英俊。
这身衣服和他真是太般配了,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穿西洋服这么合适的人!
九叔也注意到了文才丢人的表现,他又板起了脸冲任婷婷说:
“婷婷,看来文才很喜欢蛋挞和咖啡,再来一份给他可以吗?”
“可以啊九叔,要多少都没问题。”
任婷婷听罢嫣然一笑,招来侍者再次点单。
文才已经恨不得抽自己脸了。
“申哥,你真的不在吃别的了吗?”
“不必了婷婷。”
气质温润如玉的袁申婉言谢绝,他看饱了。
“申哥,爸爸说你是国外回来的啊?”任婷婷给文才加完餐好奇的问。
“是啊,我目前在九叔的义庄钻研学习传统文化。”
“钻研学习传统文化?还有义庄是干嘛的?”
任婷婷不清楚义庄吗?袁申乍一听有些疑惑,但略一思索就想通了。
虽然记忆里原著没表现这一情节,反而是任婷婷死了家长后在九叔的劝解下为了自身安全很听话就搬了进去,甚至还帮忙干了不少杂活。
但一个女孩子,尤其还是信息传递不通畅的年代,对这方面不了解很正常。
这么一来,她后期能做到果断配合九叔的安排就很值得赞扬了。
当然,怕爷爷也是一回事,毕竟死了几十年的爷爷跳上门要叙旧,任老爷恐怖的死相可就在眼前。
“婷婷,我在国外待了好多年,越待越是想念和爱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的传统文化不必外国人差,只不过由于国弱势微被外人连带着自己人都小瞧了。”
“我现在在义庄主要跟九叔学习白事上的讲究,至于义庄到底是什么....”
袁申循序渐进的解释道:
“简单地说,义庄是指暂时存放未安葬棺材的特定场所。”
“棺材?”任婷婷着重理解关键词。
就是放死人的地方呗。文才充满怨念的在心里说。
“是啊,很多人客死他乡都希望自己能够安葬在家乡故土,在他们家人准备充足移送先人下葬前的一段时间又或者有的人家出于各种原因暂时没法打理逝主后事,就把遗体先存放在义庄。”
“当然,好心的义庄也会收留一些暂时找不到亲属的尸体,免得他们曝尸荒野,就比如我们任家镇九叔的这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九叔的腰杆似乎一眨眼就更直了。
“啊,听起来...我有点害怕。”任婷婷面色僵硬的说。
来之前她只听爸爸说今天要见的九叔是个业务能力出众的道士,爷爷起棺迁葬非他莫属。
没料到九叔同时还经营着一家如此阴间的公益会所。
她这反应已经是很给在座各位殡葬行业人员面子了,至少没有当面问袁申为什么想不开去义庄学习传统文化,每天与死尸为伴。
传统文化源远流长那么多支流偏偏挑上白事,好端端个年轻小伙子指不定心理有问题呢!
而且这么详细的和姑娘谈这个真的合适吗?
哪怕是她先开口问的。
“虽然听起来吓人,但是在义庄里有九叔的照顾,每天没事就和文才他们聊天打趣,还是很充实很温馨的。”
袁申一脸真诚地说。
“你看,我和九叔还有文才相处的多好啊!”
“那好像也是哦。”
任婷婷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确实挺有意思的,不禁嗤笑一声。
这时任老爷看来也和黄百万打完了招呼回来了。
“婷婷,阿申,看起来你们聊的不错啊。”
“任老爷回来了啊。”
“任伯伯。”
“爸爸。”
几人客气的再次打个招呼。
任老爷入座后拿起一份蛋挞吃上一口乐呵呵的准备和九叔继续聊起棺迁葬的事情。
他刚要开口看到文才又忍不住询问九叔:
“九叔啊,怎么你这位徒弟脸色这么难看好像生了病一样,是不是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
“文才!”
九叔厉声叫道。
被加餐的文才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
“我没事的任老爷,我只是好爱吃蛋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