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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交谈,捻筝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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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气千霞弥天地,十里青烟泛圣雾。
  穿云破雾,曲径通幽,远离尘世喧嚣,此地是圣千澈在苦境的根据地古天居,昔日游历苦境时留下的居所。
  外围设有阵法,常人无法靠近,快空置两三百年都没人来。
  庭院宽敞而明亮,地面铺设着青石板,整洁如镜。庭院中央有一座清澈见底的水池,池中荷花盛开,莲叶舒展。
  微风吹过,水波荡漾,荷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水池四周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给人一种清凉宜人的感觉。
  在庭院的一角,有一座精致的小亭子,名为“澈心亭”。
  亭子造型别致,四檐翘起,琉璃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亭内有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供人们品茗论道。
  “道长倒是好雅致啊,好个宁静致远的地方。”慕少艾暗自打量了番称赞道。
  “多谢药师夸奖了,傲笑红尘就在前面房间,请跟我来吧。”圣千澈走向傲笑红尘的客房。
  客房中的傲笑红尘也正好起身,慕少艾见到傲笑红尘状态不错,说道“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
  “是药师和道长啊。”傲笑红尘见到两人联袂到来。
  “让吾先为你诊断吧。”慕少艾来到傲笑红尘身边,凝神搭脉诊断,片刻之后,出言道“嗯,伤势恢复得不错,还需修养两三天。”
  “傲笑惭愧,让药师挂心了,也不知魔界接下来会有何行动,有需要吾帮忙的地方吗?”傲笑红尘语带愧疚道。
  “傲笑你就先安心养伤,只要你养好伤还是中原的支柱啊,何况还有道长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慕少艾感到一阵心累,一个两个都喜欢逞强,伤都没好,功体没复就又去跟人打架,死亡率高也是正常的事。
  “药师说的是啊,傲笑你放心吧,何况现在的魔界并没有动作,暂且放宽心安身休养,以后需要你襄助的地方多着呢。”
  圣千澈顺着慕少艾的话,语带双关道,以后苦境的麻烦多着了,跟魔界要打很长段时间的交道,养好伤才能面临更多的挑战。
  “好吧。”傲笑红尘思虑了片刻,不愿拂了两位的好意应下道。
  慕少艾见傲笑红尘答应下来,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谁都知道傲笑红尘是出了名的固执,认定的事基本没有人劝得动。
  傲笑红尘要是铁了心不顾伤体跟魔界死磕,多少人来劝都没有用,海殇君、千叶先生、忆秋年等人都曾劝说过他,但都没有成功。
  “要不去澈心亭再谈。”圣千澈向两人提议道。
  “好。”
  澈心亭内,圣千澈沏了一壶茶倒给两人,慕少艾拿起茶浅尝了口,说道“道长你觉得异度魔界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魔心、东方鼎立。”圣千澈事先知道剧情脉络发展直接出言道。
  慕少艾再品了口茶,轻吟片刻,开口道“魔心在圣域中自是无忧,只是这东方鼎立,嗯,魔界为何要找东方鼎立。”
  “一口刀,一口魔刀。”圣千澈对慕少艾解释道。
  “是跟魔君有关。”慕少艾说道。
  “然也,东方鼎立跟忠烈王·笏君卿的死也有点关系。”圣千澈给了慕少艾一个小提示。
  “嗯,忠烈王跟东方鼎立并无仇,看他的做事风格,这件事背后恐还有操纵者。”慕少艾思虑片刻说道。
  “没错,东方鼎立在跟傲笑红尘交锋时,被当世落魄的王者以偷袭重伤落入山谷,原本濒死却被人以蛊术救回成为傀儡。”圣千澈出言道。
  “东方鼎立坏事做绝,但落到如此下场,也是令人唏嘘不已。”傲笑红尘淡然道。
  他跟东方鼎立交过手,为他身怀绝世刀法却未能踏入正途,如今又成他人之傀儡感到些许可惜。
  “忠烈王平生少有跟人结仇,此人为何要这样做?”慕少艾心中有了些许模糊的猜测。
  “这个嘛,药师你自己去查吧,给你提个醒,跟你的过去经历有关。”圣千澈说道。
  “哎呀呀,道长可真不普通啊,连药师的过去也知道啊。”慕少艾嘴角微扬轻笑道。
  “哈,不要在意啊,药师。”圣千澈出言道。
  穿玉霄恢复得差不多,走了过来向圣千澈,感谢道“多谢前辈,襄助之情,感之不尽。”
  “嗯,是穿玉霄,定天律的事,我表示遗憾,要是能再早一步,定能救下定天律。”圣千澈对清秀斯文的穿玉霄表示遗憾。
  “哎,定天律他天数已尽,前辈无需挂怀。”穿玉霄叹了口气,语带悲伤,多年的同修,定天律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啊。
  圣千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突然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轻吟道“这股熟悉的气息,嗯,是故人来访啊。”
  “捻筝一脉定天心,玄道乾元修圣真。”
  霎时,浩然诗号响起,一道阴阳相交的太极鱼光球袭来,化作黑白双分,手抱玄琴的道者捻筝玄道·九方墀。
  “千澈道友,久违了。”九方墀出言道“道友这里可真是热闹啊。”
  圣千澈清冷的双眸,泛起淡红透着微光,是再见故友时,难以言喻的感慨和开心,回应道“你脱困了,九方墀。”
  九方墀,道境玄宗六弦之末,为人处世恩怨分明,急公好义,但处事上却又不失沉稳,冷静寡言,行事和个性偏向于刚柔并济。
  为诛魔卫道也是不留余力,多次驰援配合苦境战略抗击魔界,可惜在瀚海之战中为护黄商子死在吞佛童子赦心焰上,为正道捐躯。
  既然圣千澈能改变傲笑红尘被魔界擒住的命运,同样也可以改变九方墀战死的结局。
  “捻筝前辈。”穿玉霄恭敬道。
  “道长,这位是?”慕少艾问道。
  “在下捻筝玄道·九方墀,乃是从玄宗脱出的道宗之一,感谢诸位在封云山之助。”九方墀浑厚铿然的声音响起自我介绍道。
  “封云山吾可没帮上什么忙,要道谢就向慕少艾、谈无欲等人吧。”圣千澈平白无故遭人道谢可不好。
  “玄宗如今的情况如何?只有你一人及时脱出吧吗?”慕少艾关心玄宗情况出言问道。
  “尚有五名同修。”九方墀回道。
  “嗯,道友此次脱离封印就来找我,想必不是来找我叙旧的,说吧,何事?”圣千澈出言道。
  圣千澈跟玄宗六弦关系不错,他的眼眸中闪过了往昔回忆,昔年他前往参加三境联武合修比试大会,意在交流,结识道友。
  见过弦首苍的天海怒涛,见过蔺无双的云逸缥缈,见过冷别赋的松月劲涛……受益匪浅,在此期间结识了苍等人。
  受苍的邀请前往道境玄宗求道问学,结识到六弦其他五人以及四奇,唯一不欢迎圣千澈就是金鎏影了。
  在玄宗的日子无疑是少有的轻松惬意,时而听六弦以音律论道,或是和四奇切磋武艺、道术,彼此间的交情也随时间流逝愈加深厚。
  “我倒是很希望能跟道友再弹琴论道,但眼下局势刻不容缓,封印破裂之时,震荡之力过甚,玄宗损失惨重,如今诸位同修尚困于封云山,只手难挽狂澜,道友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九方墀向圣千澈求助道,语带犹豫和纠结。
  “此事我自是当仁不让,嗯,鬼座先知智谋不凡,在封云山必然有所排布,想要顺利进入玄宗怕是不易。”圣千澈轻吟道。
  “我和谈无欲也可以帮忙。”慕少艾出言道。
  “有月才子帮忙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不过,药师你这样拉月才子下水真的好吗?”圣千澈说道。
  “哎呀呀,放宽心,谈无欲我会搞定的了,到时候魔界的人交给你们拦阻,玄宗内部就交给我吧。”慕少艾说道。
  “九方墀不胜感激,玄宗必会全力报答。”九方墀重新化作光球沉稳声音传出。
  “哈,六弦都是我的好友,好友之间无需如此。”圣千澈轻笑说道,在玄宗求学就当算是预付了报酬了。
  “报答不用,只是同为对抗魔界的侵戮。”慕少艾出言。
  “吾立刻知会同修,准备来日之战,穿玉霄你就暂时留在此地吧,告辞。”九方墀出言。
  “请。”
  九方墀化作的太极光球离开了古天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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