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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都市言情 / 喂不饱的饿狼 / 第14章 瘾瘾上脑

第14章 瘾瘾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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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听见“噗嗤”一声,什么东西被捅破了?
  黑夜里静悄悄,那声音清晰怪异,他张开眼,看见他爹弓着腰,身体一起一伏的……
  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他仔细看,爹前面也不像马啊!
  他揉揉眼睛,往棚子外探探头,好像看清楚了一点儿,他爹正在把什么东西,从一个什么东西里,倒进了另一个什么东西里。
  接着,又见他猛一戳,又一抽,一探腰,一低头,抱起来,颠两下,好像还挠了一下头,大概出汗了。
  抱的也不像个人啊?
  奇怪,这是干什么?
  一会儿又听见“噗嗤”一声,又是东西被捅破的声音,初时硬,此时软,有敲打,有拍击,都是用手碰在硬硬的物体上,发出“piapia”的响声,那是一种用心营造的声音,不得不响而又怕人听到。
  卫国又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恰逢他爹刚虾腰起来,月光下,库房里,里暗外明,蓦地凸出一个黑影,起起伏伏重复着前面的动作。
  “哎呦爹呀,你这是在干啥?”
  刘卫国忍不住叫出了声,冲出茅草棚,三步两步奔过去。
  把他爹吓得一凛,小声怒斥:“你干嘛?睡觉去!”
  “你……我以为你……干哈呢?”
  刘卫国差点儿笑出声来,知道他爹怕出声,赶紧捂住嘴巴,不顾他爹骂他,翘着脚儿往里看,他要看看他爹到底在干啥?
  “没你的事儿,滚!”
  他爹扬起手里的那根棒子,就要打他,他一看,那是一根铁管儿,前头有个楔形的尖儿,月亮下面刚挺挺明晃晃的。
  他爹照着他的脑袋就要砸,刘卫国在那钢管下,趔趄了一下身子,瞟了他爹一眼,又蹦了个高儿,往库房看了一眼,不甘心地回房睡觉了。
  他在房里洗耳倾听,他爹又在库房里忙活了好久,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来到马车库房,库房里显然被打扫过。
  马车上的水泥,显然也被重新排列过,那根棒子不知去向,RB帽和防化口罩,挂在草棚里。
  “噢!”
  他好像明白了,他搬起一袋水泥,感觉有些松松垮垮,仔细看那尼龙包装袋上,都有被硬物穿过的痕迹。
  往外抽水泥了!
  被收货的看出来怎么办?卫国迟疑着不敢去送货了。
  “你磨磨蹭蹭的还不走?”他爹已经在皱眉头了。
  “我不去送了!”卫国把马鞭一摔,大胆地顶撞了他的老爹。
  “畜生!”他爹一声怒骂,从地上捡起鞭子,照着他咬牙切齿,就像要抽一头不听话的驴。
  “今天别想吃饭!”他狠狠地对儿子丢下这句话,抓起马缰绳,自己去送货了。
  这也不知是第几次了,轻车熟路的不知干过多少回了,卫国想想,脊梁骨直发麻,多亏收货的没发现,他们只顾点数量了。
  刘二鸟去送货,路上想,这也不能怪儿子,自己也是利用了他,因为那些验货的更容易相信初出茅庐的孩子。
  现在孩子知道了,不好弄了,可是不鼓捣点儿,哪里能挣到什么钱?唉,谁让咱没本事了!
  那一天他脾气柔软了一些,哄着儿子陪自己去送货,卫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你杨叔......你李叔......那个是倪大爷......”到了工地,刘二鸟停好车拴好马,远远地就掏出香烟,抓着他儿子的胳膊,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向儿子介绍,这都是工地上当官儿的。
  “老刘,这么大儿子了,这孩子可不像你,你可奸鄙溜滑的!”人群中总有喜欢玩笑的人,虽然话不留情,但都知道是玩笑,刘二鸟也笑嘻嘻的,那几个当官儿的笑得更开心些。
  “嗨,傻大个儿,我儿子个子大,年龄小,不懂事,领导们多担待啊哈哈!”卫国他爹陪着笑脸,好话歹话都应承着。
  “挺懂事的呀,比你强呀,要不(怎么)说不像你儿子呢!”领导们玩笑话也不作假,他们弹着烟灰,又一阵哈哈。
  “是啊,是啊!前天没来,呛风了,脑袋疼,这不……才好点儿,我就赶紧抓了来,工地上百十号人呢,不能断了料误了工啊,几位领导尽管放心,我爷俩儿呢,这个不行那个上,那个不行这个上,绝对误不了事儿!”
  卫国他爹对付这几个当官儿的也轻车熟路,几句话说得几个领导笑逐颜开,看得出,他们对他可以。
  “这孩子蛮实在的......”那几个叔叔大爷中有一个夸起了孩子,他打量着卫国问多大了?
  卫国怯怯地说:“十七,快十八了。”
  “呵呵,该找媳妇了,刘二你狗日的多大结的婚,这就要当爷爷了!”说话的这人不无羡慕,搞得自己跟个老光棍似的。
  “好嘛!”刘二鸟把半盒烟往他儿子手里一塞,“去,跟你叔叔大爷上烟,让他们给说媳妇!”
  这是第二轮发烟了,卫国抓耳挠腮,脸已羞成红布,发恨再也不跟爹爹一起出来了,他一根根掏出香烟,挨个递上去,羞怯的样子,让几个当官儿的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他爹在一旁把打火机拍在他的手上:“给领导们点上!”
  卫国把着打火机,一会儿喊“叔叔好”,一会儿喊“伯伯好”,逐个给他们把烟都点着,赢来一声声夸奖:“懂事!”“有礼貌!”“厚道!”“能干!”
  卫国听着,这简短的话语不论咋说是真诚的,比给爹的评价高多了。
  此后送水泥,卫国都是一个人来,虽然每次都提心吊胆,终究未被发现,每次顺顺当当地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时,卫国免不了捏着一把汗想,吃姜还是老的辣,多亏老爹伪装得好!
  他爹其实也在想,这事儿不能长干,哪一天被发现了,老脸就别要了,儿子这么小,不好误了他。
  后来卫国干上了运送粮油的活儿,儿子不愿他跟着,他就不怎么插手了,顺便有了正当的理由去玩鸟了。
  刘卫国终于弄明白了他那些同行老前辈们的黑话,不禁暗骂:这帮狗日的,话说得让人想入非非,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些人跟自己爹一样,都是有两下子的人,抽烟喝酒吹牛逼,一个个好像都挺滋润的,原来都是懂得歪门邪道的!
  不甘寂寞的卫国终究跳不出那个坑,他的心里又在瘾瘾作怪。
  那么,大米……可不可以用这种方法呢?
  一袋大米里抽个一斤半斤,看不出来的吧?一车大米抽个二三十斤出来,谁能觉得出?我自己拉车的都觉不出!
  这样想很振奋,卫国心里又“砰砰砰”地跳起来,这“砰砰砰”一旦砰起来,就像一团浇不灭的火。
  那是一种邪火,只有去付诸实施了,并且一直实施下去,直到哪一天透了底,砸了锅,丢了脸,才能停下来,否则就一直“砰砰砰”,不会让人消停。
  欲望之火,烧完为止,所以,欲望不可纵容!
  不纵容的前提是,得有人知道,知都不知,何言纵不纵容?
  就像他爹做这种事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做这种事儿,也是连他爹都不告诉。
  他的“武器”更先进,一寸多长的细钢管儿,磨出一个楔形尖儿,后面套一截塑料管儿,前头硬的,后面软的,活动自如。
  前头钢管儿往米袋子里一插,后面塑料管下接一个帽子,或者手套也用过,一只手在那米袋子上轻轻一拍,米就哗哗地流下来。
  这比蚊子吸血还舒服,他靠在那袋子上,佯装休息,或者趴在米袋子上打个瞌睡,舒舒服服地就把事儿给办了。
  倘若有外人靠近,他就用身体一遮,大不了管子一拔,握在手里当玩具,谁能想到他是在干坏事儿呢?
  就像这样,说着说着话,他就攒够几十斤了,这个不敢带回家去,商店老板早已把他点化得透透的,他早知道怎么办了。
  一次,两次,三次……那个老板开始压他的价了,总说不好销,或者,想要高价,就得赊赊账。
  卫国又不傻,看透了那家伙的把戏,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试试为为又换了一家,先后发展了两三家,都敞开收他的黑货,他也渐渐富得流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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