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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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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为擂台,三面周围着士兵,一面裁判,腾出一片空地。
  擂台摆好,樊武请示靖王要与凌大哥切磋。
  靖王看向胡正峰,胡正峰看向凌大哥,凌大哥点头示意同意。
  双方站于擂台中央,樊武身着铠甲,头戴铁盔,手持双锤。
  凌大哥身穿布衣,单手持剑。
  “本将不斩无名之辈,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你先去跟那位姑娘道个歉,或者打赢我才配知道我的名字。”
  “无知小辈,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就拧起双锤往前冲去。
  “慢着。”凌大哥伸掌。
  樊武也不着急,停下了脚步:“怕死了?”
  “死倒是不怕,你若输了,可愿当面沏茶与夏姑娘道歉。”
  “哪来这么多废话,先打赢本将再说。”说完,又拧起双锤攻了上去。
  【左旋步三连锤】攻至,凌大哥后退避开。
  【左右挥锤】使出,左锤击腰,右锤击头。
  凌大哥持剑格挡左锤,劲力太大,身形往左偏去。右锤袭来,左弓步右偏头躲避,只听锤子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同时右手持剑攻击樊武下盘。
  樊武右脚后退半步,不顾左脚攻势,【右虚步亮锤】击头,大摆锤使出,怕是老虎来了都得躺下。
  凌大哥此时头还没来得及回正,此时如果伤他腿,自己怕是要吃上一大锤,瞬间收起攻势,持剑撑地,连退四步拉开身形。
  凌大哥轻敌了,心里一惊,兵营的将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此时更惊的确是樊武,单锤重65斤(为方便计算,后文取现代计数,≈50斤),挥出的锤尽然被单手持剑格挡住了,而且还躲避了右锤,在身形不稳的情况下,必中的大摆锤还能被躲开,身法当真了得!
  稳住身形,凌大哥主动向前进攻,借着武器长度微弱优势,始终与樊武保持合适的距离。
  樊武是越打越气,一直击打空气,还要躲避剑锋,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十多个回合后,樊武向前疾冲两步准备近身,凌大哥找准机会使出【仙人指路】,用剑抵在樊武咽喉。
  樊武身持前后步,举起右锤定在原地。思考片刻,左脚慢慢收回。
  凌大哥见状收剑。
  “老夫近日身体欠佳,让汝占了点便宜,待老夫恢复,他日再来切磋。”樊武内心非常不服。
  “慢着,你是不是该给夏姑娘道个歉?”
  周边士兵有人欢呼有人气,越气的人输的赌资越高。有人输了一支大鸡腿,得胜的士兵当场吃了起来,那叫一个高兴。
  看台上靖王带头鼓掌,几位将领也跟着的鼓掌祝贺,合掌却无声。
  “下次你若胜了老夫,老夫必当登门道歉!”被武力击败,是樊武最不相信的事,他自信兵营没人能打赢他双锤,包括靖王身旁的将军!这场比试只是一时心急失手。
  “一言为定。”
  “老夫樊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擂台进入八强赛,第二天决出终胜者。
  入夜,靖王书房,靖王看完四人的情报,将书文收起,一人带着书文从暗门离去。
  胡正峰等四人来到。
  “今日当真令本王大开眼界,你可知你对战是何人?”
  凌大哥答到:“在下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樊武乃当朝第一武将,痴武胜过升官,倒在他脚下的人不计其数,今天你却胜了他。”
  “运气好,侥幸得胜。”
  “不必过谦。本王在想,如果士兵都能像你们一样武功高强,那还有谁敢起兵作乱。”
  靖王说完,大家进入了短暂的沉默。
  胡正峰起身作揖:“不知靖王召见所谓何事?”
  “适才擂台比武所见,千挑万选的士兵尚且如此,其他士兵可见一斑。现军队披靡不振,战力浮弱,若以此状态攻敌,怕是难有胜算。”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靖王的意思。靖王想让四人训练士兵。
  自己能练好武功不代表能教好,自己练,只需要琢磨该怎么做,想到即做到,错了再改,直至全会。但教别人,要将自己的思路整理出来,并能清晰简短的表达出来,还不能出错,即使做到这里,也只能算入门。还要有一双善于发现错误的眼睛,预见可能出现的错误。
  训练中的鼓励和处罚、士兵的意志、身体的强度、训练力度、功法接受度、威望等等等等,都是要考虑的范围。
  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语言沟通障碍。
  士兵来自五湖四海,语言复杂,有些人连官话都听不懂,如何教导?
  夏青和想的比较简单,兵营中全是男人,一介女流有诸多不便,倘若众人留下,自己只能祝他们早日达成心愿了。
  靖王起身接着说:“如你我所见,遍地饥荒,多少百姓熬不过这个冬天,山贼土匪还时不时抢夺,朝廷却分不出心来管,国力渐弱,实在是有心无力。”
  “当初我们相识,你持满腔抱负,现在是你实现抱负的好时机,强军就是家国安宁的第一步。”
  靖王双手作揖,鞠躬行礼:“吾恳请诸位治兵振旅,救天下于水火。”
  四人连忙起身回礼,王爷行此大礼,当真把众人惊到了。
  四人不想同意,又不好拒绝,回靖王待四人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又闲聊片刻,四人拜别。
  走出靖王府,冷青飞率先开口:“天下黎民皆为蝼蚁,倘若天下太平,尚能糊口,现在,哎~”
  凌大哥接道:“天下太平是皇上该操心的事,靖王该不会是想...”,杀头的两个字咽了下去。
  胡正峰说到:“灾荒时,也没见朝廷下发多少赈灾粮,还增加了赋税,当真是不顾百姓死活,换个主也未尝不是好事。”
  夏青和连忙提醒:“这里是京都,小心隔墙有耳。”
  凌飞和冷青飞听完胡正峰的话,琢磨一会才明白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原来靖王和朝廷是两码事。回想了之前的那些事,现在才算明白过来。
  凌大哥琢磨一会,说到:“京都依旧繁华,离开京都才能知道世界的真相,或许皇上没发现现在世界的面貌。”
  众人点头赞同。
  其实皇上真没发现自己王朝的处境,一来不理朝政,二来官员瞒报实情,都不想破坏现有的权利,各地官员上报的灾情全被挡在了朝堂外。
  进出城门对形象有严格要求,污浊、破烂不堪、蓬头垢面者不得入城,挡住了民心,也挡住了世界的真相。
  哪里灾荒压不住了,就上报贼寇作乱,派兵镇压,当真对百姓如敌人,全然忘了他们的军饷是怎么来的。
  现在就差一个领头人起义,或许改朝换代就在朝夕之间。
  靖王府附近的一处小宅院,夏青和换上女装,四人闲聊良久。
  “以前师傅教导我们,习武之人要以仁义为先,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现在仅凭个人,相助能有几人?不如把能力传授出去,让更多的人相互帮助。”脸上的刀疤,坚毅的眼神,承着师傅的遗愿,胡正峰坚定的说到。
  夏青和现在比较为难,女子进军队有诸多不便,倘若他们确定要留,自己该何去何从?
  冷青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城门外画面一一浮现:“只要能帮到那些苦难的人,做什么都一样。”
  凌大哥想的是找个意中人,过个不问世事的简单生活。不过现在还没找到意中人,也没去想太多。“若能力传给无得之人,怕是要给世界添一份乱,不过我相信正峰的眼光。不知道夏姑娘有什么想法?”
  胡正峰这时才想起来夏青和的难处,军营之中哪有女辈的位置。
  “没什么想法,看来我以后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去找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顿了顿,又接着说到:“还有,胡正峰,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说完,夏青和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正峰扬起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夏青和的背影远去。
  凌大哥急忙追了上去,“夏姑娘别急啊,来都来了,我们慢慢商量啊。”
  夏青和眼角红润,侧头避开,“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就不该来这里,我知道他的想法,商量的结果也是一样。”
  “你先别走,现在天色已晚,就算要走,明天再走也行啊。”
  “不用了。”
  翻身上马,走远一点回头望去,大门空空如也,失望之情无意言表。夹了夹马肚子,往前方走去。
  胡正峰追到门口,看着夏青和已经走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日的胜者决出,靖王当众祝贺,把他安排在胡正峰下面做事。
  同时建议书提上,虚构三人战功。后任命三人为龙虎校尉,派驻靖王暗下的军营职教。
  斩月派思过崖,面壁第十四日。步天一全心钻研“气”的形成与控制,得有小成。“气”会随着修炼的时间增加而变多,同时也在能慢慢控制“气”的游走,停止修炼,有少量“气”停留在体内,大量“气”会随着修炼停止而慢慢消散。
  之前不可控制,“气”会在体表随意游走,现在能勉强控制“气”融入肌肉,臂力大增,使起刀法时行云流水,时有破空声响起。
  练近尾声,步天一将体内的“气”全部运到右手肌肉,最后一招【神刀斩】砍向地上的石头,只见石头炸开,刀从手柄处断开,向斜后方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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