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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孙秀结完账，陆小凤终于按耐不住了“你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才哪到哪，你就急了？”孙秀道“我们现在连公孙大娘在哪里都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但我想很快金九龄就会告诉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她。”陆小凤道。
孙秀一听这话就明白陆小凤已经把握住了整件事的关键“其实最保险的还是等红鞋子的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动手。”
“那我们就要赶快去找朱尧媖了。”陆小凤催促道“她现在应该渐渐放宽对薛冰的控制了。”
“你这样算计薛冰，不怕将来没老婆？”孙秀揶揄道。
“没老婆总好过死老婆，”陆小凤表现得十分光棍“你和欧阳情的关系这么差了都不怕，我怕什么？”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朱尧媖。”
……
放浪形骸的晚宴已经过去很久了。
已经醒酒的永宁公主也变成了干练的指挥俭事。
而要找到指挥俭事就得先找张三，要找张三那就简单了，他这些天都在有间客栈做薪水小偷。
“是时候对永宁公主坦白计划了。”孙秀一见到张三就直奔主题。
“你说隐秘都不避着人了吗？”张三一指陆小凤“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的道理你应该不用我教吧？”
“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陆小凤道“可他的计划如果缺了我，那也是没法成功的。”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张三无奈地摊手“不过这个点你们是见不到永宁公主的，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见见指挥俭事呢？”
孙秀刚要说没有，陆小凤就抢先道“我正有事要和指挥俭事说，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到锦衣卫的地盘上去。”
“被人跟踪了？”张三一副了然的神色“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掉这些小尾巴？”
“这倒不用，”陆小凤拒绝了张三的好意“留着他们可以更快找到公孙大娘，甚至绣花大盗的行踪也要靠他们才行。”
“这些人什么来头？听着好像比我们锦衣卫还厉害啊。”张三这下有些好奇了。
“官差加地痞，说不好真的比锦衣卫还厉害呢。”陆小凤笑道。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势力呢，”孙秀补充道“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们很可能要对上某个贪官集团了。”
“哇，我好怕啊，”张三眨了眨眼睛“还好老陈已经回来了，你们说锦衣卫再加上东厂还需不需要怕他们？”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神机营近期会有一场演习？”孙秀开始试探朱尧媖的底线。
“你什么时候疯的？”张三翻了个白眼“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昏君。”
……
通过锦衣卫的地下网络，张三很快就和朱尧媖报告了相关事宜。
还在处理公务的朱尧媖见到讯息直接放下了手头的事情。
叫上老陈，朱尧媖换装之后赶到了有间客栈。
“绣花大盗的事情有眉目了？”朱尧媖直接问陆小凤“你最好不要给假消息，别忘了薛冰还在公主府呢。”
“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事？”陆小凤苦笑，指挥俭事果然坦荡，说威胁你那就要做到“要找到绣花大盗，我需要借用指挥俭事的权势。”
“可以，”朱尧媖直接答应了“只要能找到贼脏，锦衣卫会配合你行动的。”
“那就好，”陆小凤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们这次找指挥俭事还有一件事，我们想送永宁公主一样东西。”
孙秀：？？？你这么急干嘛？
“你们想送什么？”朱尧媖兴致缺缺地道。
“送一件服饰。”陆小凤道。
嗯？站在朱尧媖背后的老陈突然瞅了陆小凤一眼，这剧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啊。难不成这四条眉毛的侠客居然是黑衣宰相的门徒吗？
朱尧媖也有些诧异，这话可不兴说啊。
“什么服饰？”朱尧媖挑眉。
“一双红鞋子。”陆小凤坦然道。
什么啊，我差点以为是白帽子或者干脆就是龙袍啥的。老陈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但还是没弄明白红鞋子到底有什么隐喻。
朱尧媖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公主加上红鞋子，这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难道武则天穿的是红鞋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孙秀很干脆地站了出来“这双红鞋子一年大概能赚二、三百万两银子。”
张三这时也明白朱尧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他补充道“红鞋子我们是在调查绣花大盗案件的过程中发现的隐秘组织，这个组织由几个女子组成，敛财能力十分强悍。”
“绣花大盗是女人？”朱尧媖联想到了什么。
发现好像有点歪楼的陆小凤赶紧出来澄清“红鞋子和绣花大盗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根据现有的证据，我认为绣花大盗更有可能是个男人。”
“那你们已经和红鞋子的人联系好了？”朱尧媖问道“她们愿意弃暗投明为朝廷效力？”
“这倒也没有，”陆小凤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心急了“不过我有把握能说服她们。”
“哼，”朱尧媖冷哼一声“怕不是这说服的过程还需要我带着锦衣卫一起去。”
这样好像更靠谱啊，陆小凤想了想就赞同道“指挥俭事果然料事如神，佩服。”
“那这双红鞋子也不是你们送的，而是要我自己去取的。”朱尧媖给了三人一个失望的眼神“下次说话严谨一些。”
没想到陆小凤也做了一回猪队友，这话说的，孙秀在心里直摇头，这下情分可就变少了啊。
想当初，黑衣宰相姚广孝说要给Judy一顶白帽子的时候，他能直接送吗？他又不是开局一个碗的那位，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白帽子还不是要Judy自己去取的？
可你看后来Judy成功之后对姚广孝多么感激？
做一个谋士也是要讲语言艺术的，不懂一点心理学你怎么能忽悠这些王公贵族啊？
给陆小凤的操作打了个低分之后，孙秀今天也不打算再插话了，他就静静地看着陆小凤表演。
然后，陆小凤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薛冰也穿红鞋子的事情，并且希望朱尧媖放宽对薛冰的管制，让她不知不觉地做一回带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