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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班房之后的练功房,此时一群捕快正嚎叫连天的绕圈跑步。
一个五十几岁老兵模样的人,手里的鞭子挥得呜呜响!
谁敢跑慢一点,就是一鞭下去,又准又狠,还极度让人清醒。
他下手毫不留情,打得无人敢于偷奸耍滑。
路友跑得气喘连连,愤恨的转头看向场边。
陈武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一脸幸灾乐祸。
路友受不了了,大声嚎叫道:“姓陈的!陈武!武哥!武大爷!捕头大人!
兄弟们那天让你不爽,你直接大耳刮子收拾兄弟,咱们保证没有话说!
求你别找个老头这么来折磨兄弟们,这真的着不住啊!”
陈武嘻嘻笑道:“哎,路友,你还是别说话了,小心跑着跑着岔气了,那滋味比挨十鞭子还过瘾。
哎我说,武爷我真是为兄弟们考虑,才花了大价钱请了民团的总教头宗师傅来亲自训练你们。
你们可别不识好人心啊,多练练,去去膘涨涨肌肉,逛青楼也能有点力气顶得动小姐们不是?
老是让姐儿们坐在上面乱摇,说的就是你路友!丢不丢人,姐儿们的腰都比你有力!”
宗师傅听得哈哈大笑,挥着鞭子说道:“宗某虽过五旬,但这腰还是有点力气的,至少不需要女人在上面动!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就这么不行了?”
顿时刘虎不满的叫屈道:“那是路友不行,不是兄弟们不行!”
宗师傅眼睛一瞪,跟铜铃一般大,“既然行,那叫什么叫!像个爷们一样的好好练!
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老子看了就想多抽几鞭子!”
不过跑了小半个时辰,一个班的捕快,要么蹲在原地吐得稀里哗啦,要么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陈武摇了摇头,宗师傅放下鞭子,骂骂咧咧走到了陈武旁边。
“就他们这素质,你还想让他们学射箭,学长枪,学刀法,呵呵……陈捕头,你也太高看你手下的这些差爷了!”
陈武幽幽说道:“人都是逼出来的,我就没有见过逼不出来的人,宗师傅,再给他们点压力。”
宗师傅心虚道:“我怕真把人练死了……”
“怕啥,衙门里有医馆,只要有一口气,就保证死不了人!尽管造!”
陈武说完,拉着宗师傅到了班房里面。
“喂,宗师傅,前两天拜托你帮忙找的轻功秘籍,有没有消息了?”
宗师傅没好气道:“宗某人早十年就不混江湖了!你也别太高看宗某人,我当年也不过是个走镖贩货的镖师。
没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就原来教你的那套公门刀法和铁布衫,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底细。
只是真没料到,一年没注意,你的功夫早甩老夫不知几条街去了,在镖局里当个总镖头绰绰有余,放到江湖上,那也是个一流好手。
你想学轻功,我已去了封信送到原来的东家振武镖局。
只不过镖局的总镖头早已过世,现在接手的是他的儿子。
我跟他的关系一般般,能不能帮你求得到,八字都没一撇呢。”
陈武搓了搓下巴,着实感到无奈,搞一门轻功难度这么大。
这就是没有师承的武人最麻烦的地方,极度缺乏资源,更缺乏攀登武道高峰的渠道。
他心里暗道:“要是让我抓到那个蒙面杀手,宰了他,也许可以拿着命能点从他身上抽到轻功,不过这家伙就跟消失了似的。
我拿着那个玉牌在手,走街过巷的诱惑,他居然都没出现,真是过于小心了。
该不会自断一腕之后,就彻底怂了吧?”
陈武现在所会的功夫,全部已经练到大成,其他的再靠自己修炼,提升的幅度也是极其微小。
因此急于寻找新的武学,来扩充自身实力。
陈武从班房出来,想着那块玉牌之前也拿给了县里的主簿看过。
主簿说那上面的朱砂纹理并非古篆字,倒类似正一道绘制的符箓图案。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建议陈武去找正一道的道士了解一下。
陈武越发觉得这玉牌藏着许多秘密,心中想道:“都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
等利用这玉牌引出那杀手之后,我就想办法把它卖了,绝对不会没事就去打探这东西后面隐藏的秘密,省得找死。”
陈武边想边在街道上闲逛,捕快们既然都在特训当中,巡逻治安全部交给白役,陈武有点不大放心。
因此会时常出来转一转。
此时,道旁传来喝骂喧闹声。
他皱眉转头望去,以为哪里有人打架。
却见赌馆明乐堂门口,一群打手围着一个中年男人拳打脚踢。
此事陈武平日里就见惯了,不少烂赌鬼输得倾家荡产,仍旧缠在赌馆内嚷嚷着借钱博本,通常下场都是如此,不值得同情。
他正待离去,那边的殴打也已到了尾声,一众打手合伙抬起中年男子,将其扔了出来。
正好砸在陈武脚边,双目紧闭,口中吐血,样子凄惨极了。
几个打手看到陈武,都是一愣,旋即上前媚笑道:“哎哟,是武爷!真是抱歉,没有注意到武爷在这里,挡了武爷的路。”
当日青楼一战,陈武的名头响彻全城,黑白两道的看到他都得躬身微笑。
陈武懒得理会,抬步就要离开。
没想到地上那人紧闭双眼还死死抓着陈武的脚,口里无意识的喊道:“打我可以,别带走我夫人,放了我两个孩子,他们还小……多少钱我都给!”
听到这句话,陈武双眉一挑,歪着头看向几个打手。
却见那几个打手脸色惊变,其中一人猛的踹向地上的男人,踹得他猛吐一口血出来。
然后几个人将其拽着扔到了路边,那打手谄媚的说道:“武爷,一些小事,应该不会惊动您吧。”
陈武态度随意的说道:“县太爷马上就要升官了,事情被搞得太过分,以免谁都交不了差。”
几个打手听着陈武这么说,立时感到为难。
陈武随手一招,从路边叫来一个白役。
“你去收拾收拾,让他别乱说话,明白?”
这白役是陈武花钱养起来的,自然知道陈武的真实想法,连连弯腰点头,带了几个兄弟架走了地上的男人。
几名打手也无可奈何,看着陈武摇头晃脑哼着曲子离开。
待走得远了,陈武这才回过头来,那几名打手此时都已离开。
他却看着方才那赌坊的牌匾。
“明乐堂!”
他不是莽撞的性格,对于此事没有立刻插手,而是转过头悄然找到了方才的白役,给过了二两银子。
“知道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