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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双双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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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天罡哈哈大笑,不再理会这话题,反而转向了王师远和封尘,道:“我久离江湖,都不知江湖上出了如此多的青年俊才,说不得倚老卖老,将你们收为己用。若是不依,只好痛下杀手了。”
  王师远掸掸身上的灰尘,缓缓站了起来,朝向封尘,道:“封兄,你怎么说?”
  自杭州与封尘相遇之后,王师远便觉得封尘此人有些散漫,但率性真诚,早已有心结交;此时身处同一个环境,面对同一个敌人,心中更是认定了必须两人联手才有一线生机。
  封尘被他一叫,怔了怔,才道:“我一向散漫惯了,自不会做任何人的走狗。”
  王师远豪情顿生,道:“好,封兄,逝者已矣,如今,我们正该同仇敌忾。”说着,也不招呼,手中易空剑冲天而起,亮起一道耀眼光华,剑气纵横;接着,仿佛了下了一场光雨,周围的一群随从均被剑气贯穿了咽喉,只有屠天罡和云飞儿毫发无伤。
  屠天罡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现在江湖上的后生已然如此了得,他不敢大意,收起轻视之心,真气凝聚于银鞭,一甩衣袖,一道银光仿佛灵蛇一般,缠绕而上,直奔王师远面门。
  王师远眼之所及,便是一道银光闪来,瞳孔骤然收缩,左手立掌,斜劈而下。
  屠天罡见王师远以掌法接他鞭法,心中正自得意,却发现,周围的空气冷了一冷,一道无可匹敌的刀气从鞭梢奔袭而上。
  原来,王师远以手掌使出的不是掌法,却是刀法。
  屠天罡暗暗吃惊,更是对王师远忌惮不已,终于不再留手。手中银鞭闪了几闪,较之之前竟更快了几分,角度更加刁钻。
  王师远所练刀法大开大阖,气象万千;可兵器之中,越是软兵器,越是难练,可一旦练成,威力却要比之刀剑强了不知几分。
  屠天罡被囚禁十年,虽手筋脚筋被挑断,但在他的持续锻炼之下,已恢复大半,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他也确实天资过人,在囚牢中闲极无聊,竟又摸索出一套鞭法来,平素以衣袖自行演练,直到重见天日,才打造了手中的银鞭。这条银鞭到了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忽进忽退,忽急忽慢,时而如灵蛇缠身,时而如尖枪锐气逼人。
  十来招下来,王师远已渐渐不支。一旁的封尘瞧见,心知如此下去,撑不过二十招必败,不得不抽出身后铁剑。
  封尘毕竟不负剑神之名,虽持铁剑在手,给人的感觉却是锐气迫人。屠天罡余光瞥见,心知封尘较之封寒还强了几分,若是二人联手,自己处境将极为艰难。
  不得已之下,屠天罡急道:“封尘,我今日不想杀你,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否则不要怪我送你去见你父亲。”
  封尘血灌瞳仁,怒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你偿命。”
  语未毕,剑已至。
  说不清封尘的剑有多快,仿佛剑光已突破时间的界限,已无视空间的距离,仅在眨眼之间,剑光已迫至屠天罡眉前。
  屠天罡不愧是十年前第一高手,需要集合八大高手才能擒获的人物,就在剑光迫至眉心的前一刻,左手食中二指已迅疾无比的点向了那道剑光。
  那一刻,屠天罡左手食中二指似乎不再是血肉,而是钢铁铸就的一般,竟奇迹般地挡住了那道剑光。
  铁剑的剑尖在屠天罡的手指之前滴溜溜直转,却刺不进分毫。
  王师远和封尘见屠天罡如此轻易便挡住了那道剑气,不由暗暗吃惊。
  而屠天罡此时心里却比王师远二人还要惊异。十几年未出江湖,没想到江湖上竟出了这许多人物,看他们两人年纪轻轻,一出手却竟都有顶尖高手的风范,假以时日,江湖上哪还有他的地位。
  心中虽然暗暗惊异赞赏,却不得不起了更加浓烈的杀心。
  屠天罡道:“飞儿,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今日必须把他们拿下,你拖住王师远,我来拿下封尘。”
  云飞儿也不答话,径直走到了王师远和屠天罡的中间。
  王师远看了看云飞儿,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亦是五味陈杂,曾经如同姐姐一般的亲近之人,眨眼之间,成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盯着云飞儿看了许久,王师远神情渐渐转变,由复杂变得清晰,清晰得任何都可以看出他眼中那浓烈无比的杀意。
  云飞儿恍若未见,淡淡道:“昨天收到消息,说是你的敏敏失踪了?”
  王师远神情毫无波动,“见到屠天罡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你们敢绑架敏敏,更加要死。”说着,手中易空剑大放光华。王师远甩手一挥,一道无可匹敌的刀气带着丝丝寒意朝云飞儿当头劈来。
  王师远念及云飞儿直接参与了林长青的反叛,造成父亲和颜天虎惨死;如今更敢绑架颜敏,心中戾气顿生,出手之间,毫不容情,不死不休。
  云飞儿往腰间一探,一条腰带出现她手中,再迎风一抖,竟是一柄软剑;她毕竟和封尘师出同门,虽早早出走,未竟得精髓,但这许多年了她浪迹江湖,又学了许多奇妙武学,剑法却也不容小觑。
  云飞儿手中软剑直直地朝着王师远的刀光迎了过去。那一瞬间,云飞儿也不知出了多少剑,刀光消散,而云飞儿依然好好地站在那儿,毫发无伤。
  王师远赞道:“好剑法。”说着,提着易空剑迎了上去。
  王师远和云飞儿曾互相切磋过多次,对双方的招式均熟悉无比;然而,摘星楼之变前,王师远练的还是以掌法和剑法为主;摘星楼之变后,才开始习练拳法和刀法。拳法和刀法是云飞儿不曾熟悉的招式,加上王师远心中杀气弥漫,而云飞儿刚历经封寒被杀,心中激荡,一来一去之间,不过三十来招,云飞儿败相已现。
  王师远心中的杀意随着云飞儿的渐渐不支更加浓烈,眼看云飞儿已退到了墙角,再也退无可退,王师远拼尽全身力气,以剑作刀,猛然劈出。
  然而就在王师远劈出那一刀,力道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他忽地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寒意。想也不用想,必是屠天罡趁此良机,想要一举诛杀他。
  大仇未报,怎可为了一个云飞儿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他还要亲眼看到林长青授首。
  电光火石之间,王师远挥出去的那一刀稍稍偏离了方向,擦着云飞儿的肩头而过,而王师远也借着这一刻偏了一偏身子,可肩头却仍被银鞭击中,顿时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将王师远抛了出去,撞到了墙上;云飞儿趁机上前,刷刷几下,封住王师远全身穴道。
  王师远忍住剧痛,抬头看向屠天罡,恰见屠天罡正得意地看着他笑;而另一边,封尘则跟自己差不多,也是倒在地上,也不知哪里受了伤,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师远心里暗叹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在王师远、封尘被重伤,满心以为要被屠天罡斩杀时,不知从何处进来诸多少女,甚至还抬来两副担架,将王师远和封尘抬走了。
  王师远右肩受了重伤、穴道被封;封尘则是胸口被银鞭扫中,鲜血淋漓,真气错乱,一时也是动弹不得。
  二人满心纳罕,互相望了望,虽未说出声来,却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二人再看屠天罡和云飞儿,却发现二人神情淡漠,再不看他们一眼,带着易空剑竟然走了。
  方才还在生死对决,如今胜负已分,二人只待受死,他们怎么又收手了?莫非又有什么阴谋?
  两副担架一路颠簸着出了摘星楼青州分舵的大门,门口早已停好两辆马车,马车旁早已有人等候,这些人手脚麻利地将王师远和封尘分别抬上两辆马车便疾驰而去。
  整个过程,一路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似乎早已演练过多遍。
  王师远被抬进车厢后才发现,车厢内竟早已有一医师在等候。医师面色淡漠,也不说话,只顾专心看王师远的伤势,然后拿出张纸写点什么交给一同上车的少女,少女点一下头,又退了出去。
  待车厢内仅剩王师远和医师两人,王师远忍不住开口尝试着问道:“大夫,你看我伤势如何?”医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只顾静静地帮他处理伤口,一时之间气氛异常诡异。
  王师远不甘心,又道:“大夫,我们这是去哪里?”医师依旧不说话。
  过的片刻,王师远还待试探,之前的少女去而复返,静静坐在了王师远的旁边。
  王师远看了看眼前的少女,估摸着十六七岁的样子,扎着追云髻,穿着碎花长裙,一张小脸圆乎乎的,似乎还有两个酒窝。
  不同于医师的一脸淡漠,少女一脸笑盈盈的,自从坐下来,眼神就没离开过王师远。
  王师远试探着问道:“姑娘,你是何人,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少女声音清脆,笑盈盈道:“飞儿姐姐只说让我跟着马车走,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啊。”
  王师远继续探她口风:“那屠天罡和云飞儿呢,她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少女乖乖答道:“屠天罡是谁,我不认识啊。飞儿姐姐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啊。”
  王师远一愣,看这少女神色不似骗人,可她竟不知道屠天罡是谁?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跟云飞儿什么关系?云飞儿跟屠天罡又是什么关系?
  王师远忽然懵了,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王师远不甘心道:“屠天罡就是那个总是拿着个银鞭的人啊。”
  少女仰头想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哦,他啊,刚刚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我不认识他,他去哪儿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王师远不死心,又问道:“那你家主人是谁?是林长青吗?”
  少女顿时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道:“林长青?他是谁?有我家公子厉害吗?”
  王师远讶道:“你家公子又是何人?”
  少女似是自知失言,两只小手捂着小嘴,无论王师远再如何问,都再也不说一个字了。
  王师远默默无言。
  少女口中的公子又是何人?这其中到底又有何阴谋?他与林长青又是什么关系?为何屠天罡和云飞儿又会为他办事?
  王师远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似乎有人正在暗中操控着什么;而他,不过一枚棋子而已。
  医师继续帮王师远清理着伤口,同时从药箱里拿出个药膏,在他肩膀和后背涂抹着;也不知是药膏的作用,还是伤势太重,王师远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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