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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贤真意斩作剑,为开仙路起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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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烟觉着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他可以任由一个人在他眼前死去,如果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的话,就好像很多人,因贫穷,因疾病而死,这本就是天下之常理。
  也许,如果这些人选择修炼,或是选择考取功名,完全可以运用王朝的资源让自身免于一些疾病,但无论是选择生,或是选择死,都应该是这些百姓自身的选择。
  徐烟望着远处的断臂残骸,曾经的世外桃源而今却在眼前的这些人莫名的目的中变成了尸山血海,这并非是这些百姓自己的选择,他们的性命不该被他人化作掌中玩物,甚至就连死亡不能被救下都要被人嘲笑。
  他并不比眼前震惊的白望楠特殊些什么,但他是幸运的,没有被当初胖瘦两个贼人偷袭,被那个瘦贼人用朴刀杀掉,没有如同醉天城的百姓一样在昏沉中死去。
  但为徐烟的实力震惊的白望楠,苏念辞等人却不知道,徐烟的诗元并不固定在某个境界,并不如他们预想的一样出于玄庭境界,至于归一天人境界,他们是觉着不可能的。
  他们不知道,徐烟每时每刻都要承受体内诗元随诗意变化对身体带来的压力和痛苦。
  七岁的时候,普通的孩子已经经脉长成,可以修炼武道,吸取真元,而徐烟却要承受忽然从星辰接引而下暴走的诗元带来的痛苦,他无法控制这些诗元在他体内的游走,即使徐梦作为天下顶尖的阵法高手,以阵道真意步入玄庭,也无法刻下阵法压制徐烟体内的诗元。
  徐烟记得很清楚,那一夜,徐梦和陆心慈为人父母,却在孩子遭遇生命危险时的无可奈何,以及无可奈何的痛苦,记得陆心慈那天流下的眼泪。
  如若不是那天书桌前的圣人遗作道德经尚未合上,诗意与圣人遗作带有的真意共振,徐烟不由自主地念出那句:“道可道……”使得体内诗意偶然得到了平复,也许徐烟那日就已经死在了诗元暴走之下了。
  自此之后,徐烟才探索出了通过阅读圣人遗作稳定诗意,和感悟世事积累诗意,运转诗意的办法。
  “古来大道欲知难,人笑圣贤只等闲。如若圣贤书无用,何得千秋百代传”,十余年不息对圣贤遗作的阅读才有了徐烟在愤怒之下诗意的爆发,在那一剑之间,徐烟的诗意已然达到了归一天人的境界,白望楠,输的不亏。
  他输给的,不仅仅是徐烟十余年来每时每刻承受诗元变化的痛苦,也同样是输给了徐烟十来年的读书苦功,输给了古往圣贤对于生命的守护,圣人有云,“人生在世,当养天之所生而勿撄。”即是指对天下之生灵守护而不伤害,狼吃羊,羊吃草,本是天下之秩序,但这并不能成为狼虐杀羊,羊践踏并浪费草的理由,并不能成为强者对弱者欺凌,漠视他们生命的理由。
  当徐烟的那一剑斩出时,白望楠就输了,彻彻底底得输了。
  王寒川的身体倒向了地上,徐烟的那一剑,不仅仅救了醉天城还剩下的百姓,还带走了他的生命,王寒川的黑衣破开一刀口子,鲜血不住地从他的身体里流出,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在这生命消逝的最后时刻,他用余光看了看他的手下,也许,在苏念辞来到这醉天城的第一天,自己就该向他投降吧,也许那样,自己和自己的这些手下还能有一线生机,他也只是想活着啊,他也没有选择啊,“我悔也!”王寒川在最后的生命里终于一叹,也许重来,他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只是世事再难重回。
  王寒川的手下们看着他被徐烟杀死,一个个看向他的尸体,“主上!”
  “主上,这就给你陪葬。”
  “这些年来,感谢主上的照顾了!黄泉路上,有您在,也不孤单。”
  ……
  说罢,这些人尽是相继自刎了起来。
  白望楠抚着胸口,看着周围,知道大势已去,他的胸口露出了一道血线,但他不知何来的力气支撑,竟然大吼道:“哈哈哈哈哈,没有用了,苏念辞,你还是输了!”
  忽地,他的身体竟然自爆作了齑粉,血液横流四溅,染红了徐烟的一袭白衣。
  那醉溪源头上的光门放出了一道冲天的光波,向着星河的边际射去。
  然而,这还不是让徐烟最为紧张的,只见苏小小身边的一个玄甲卫竟然将一块令牌往她身上一贴,“苏念辞,就让你的女儿为我白家陪葬吧!”
  这声音,竟然和那死去的长脸中年白望槐一样,可恶,什么时候!
  原来这白望槐竟然偷偷地向一位玄甲卫灌注了他自身的真意,在这关键时刻,激发了出来。
  他知道想要直接偷袭苏小小并不容易,她的身上有苏念辞的王道真意保护,因而,他居然将那逝去的归一天人留下的真意接引而来,意图让归一天人的真意挤爆苏小小的身体,这归一天人留下的真意,本是为了泽及一方,留下传承,却不曾想被他这恶人钻了空子,要拿来害人。
  那白望槐控制的玄甲卫说完直接昏倒了过去,张漠在远处看到这一场景,急忙向苏小小冲来,大喝一声:“不!小姐!”
  然而一切还是太迟了,苏念辞和徐烟,宋管家三人也根本反应不过来,那天空中的醉字化作光箭向苏小小冲了过来,汇入了她的身体。
  苏小小的头发在空中散开飞舞,她痛地喊道:“啊!”
  转瞬之间,苏小小的身周红光大作。
  城主府外,那算命老人将门旗一立,四个大字梅花神算闪闪发光,有如神仙在世,那老人对着旁边的黄衣袈裟和尚道:“和尚,是时候了,苏殿主的人情该我们还了,梅花所向,即是解数所在。”
  那黄衣袈裟和尚将烧鸡骨头一扔,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郑重道:“理当如是。”
  算命老人的门旗中飞出一朵梅花,向着城主府前的第三块石阶飘去,那和尚见状,手上念珠飞快转动,跟随着这梅花,头上的戒疤闪闪发亮,飞出六颗宝珠汇集到他的右手五指和手背处,只见他怒喝一声,“镇狱明王拳!”
  一个金色拳影从他手中发出,不偏不倚,正击向那梅花所在,那城主府前竟然直接被打地出现了一个大坑,在这一刻,整个西府的地脉都在颤动,远在京州的天衍阁主手捧书卷,忽然看向西府。
  地脉中飞出一条玉龙分毫不差地恰好飞入苏小小的体内,那算命老人见状心头一舒,对那黄衣袈裟和尚道:“该走了。”
  黄衣袈裟和尚轻轻留下一句“阿弥陀佛。”,临走前看着这满城的尸山血海又是发出一声叹息。
  说罢,两人就消失在了这醉天城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那树下的黑衣青年深深地望了一眼远处的城主府,“却是用不上你了。”他对着手中的剑说到,那剑发出一道嗡鸣,仿佛是在给他回应,一人一剑也是身形消失不见,四周还存活的百姓也仿佛不记得这城中还有过这样一处大树,有过这样一个黑衣青年曾在这里待过。
  苏念辞看到地脉玉龙飞入苏小小的体内,心中一惊,即是知道天衍阁主的推算无虚。苏念辞向着身旁的身旁的宋管家递了个眼神,宋管家会意,单片眼镜看向半空,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玉符。
  远处的天空中,一道白鹤飞下,徐烟心中一凝,这白鹤竟然是真意所化,一声鹤唳之后,白鹤消散,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他的手轻轻一拂,苏小小身体的异动,醉意和地脉能量的冲击居然立刻消散,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只是似乎陷入了沉睡。
  徐烟双目睁地滚圆,一脸吃惊,这竟然是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人,那老人对着徐烟微微一笑,“贫道宋悠,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老人又向苏念辞和宋管家看了一眼,两人也朝着他点了点头,老人悠悠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该告辞了,这孩子我且带到书院去了。”
  说罢老人用衣袖裹起苏小小,白鹤又是凭空出现,老人斜坐在白鹤上,向着远空飞去,徐烟本想和苏小小再说些什么,也是未能来得及,只是看着老人带着苏小小快要消失在天际。
  这时,那白鹤忽然颤动了一下,苏小小竟是强行从昏睡中醒来,向着徐烟喊道:“徐大哥,勿忘我!”
  接着,又向天际远去了。
  徐烟脸上一怔,一时愣在了原地,苏念辞大袍一挥,四周的黑白真意构成的结界又归入了他的身体,无奈地对徐烟道:“贤侄,莫要发愣了,待得西府事了,你再去北府的白鹿书院寻那妮子不迟。”
  宋管家扶了扶单片眼镜,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张漠跟在两人后面,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像是一个冰冷的盔甲一样守护在两人身侧。
  只见天空中光门射出的光柱飞在穹空之上,其他四府竟然也同样有光柱射出,交汇在一起,苏念辞看到此般场景,向着京州深深望了一眼,心中一叹,“陛下。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么。”
  忽地醉天城的地面再次颤动,只是这次颤动不仅仅是醉天城一座城池,而是整个大乾的东南西北四府都在颤动。
  京州城中,一个黑衣帝袍中年将一枚印玺向空中抛去,象征着四府汇集的玉玺居然四散开来成为了四块分裂的玉石,那黑衣帝袍中年面色不动,玉玺中射出一条神龙向着四道光柱所在交汇处的天际咬去。
  四府之中不断有人或是痛骂或是狂笑:
  “司马老贼,你竟敢如此!”
  “哈哈哈哈哈,大世到了么?!”
  “该死的司马老贼,竟然滥用大乾国运。”
  ……
  这一切的主人公却是丝毫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只是双目灼灼地看向高空,帝袍随风飘动。
  “成仙路,开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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