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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河皎皎少年游,寻问红尘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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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遥天河清,皎皎明月圆。
  徐烟躺在草地上,口中咬着随手拈来的一支草,远远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望地出神。
  远处的古堡里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美妇人提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走了过来。
  “烟儿,你还是决定要离开么?”
  “是的呀,娘亲,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徐烟看着黑衣妇人,口中喃喃到。
  “十年过去了,虽然我还是和七年前那般无法在体内储存真元,但是又无时无刻不从星空中汲取着一种莫名的姑且称作诗元能量。”
  “而今也已经和武学的第三境相差仿佛,昨日母亲你也看了,在我用出诗意时,就可以引动体内的能量,现在已经约莫能控制,离开秘境也该是有自保能力了。”
  徐烟眨了眨一双晶莹的眼睛,看着身旁的古树落下一片叶,落入旁边潺潺的流水,微微张了张口。
  “更何况,我最近朦胧中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星星告诉我,大时代就要来临了,父亲却是三年之久亦不曾归来。”
  “烟儿,我知道你的意境似乎是与天地交融,可以感应到许多东西,这诗意也是着实奇妙,只是娘却是不能和你一起出去找你父亲,需要在这里看着秘境。”
  “娘,我的灵台最近多有颤动,那种预感已经是越来越深刻了。”
  “烟儿,这块令牌和紫霄笛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黑衣妇人知道徐烟已经下定决心顿了顿也是不再劝阻,道:“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就试着向令牌中灌注能量。”
  “但在到达第四境前,不要去找他,紫霄笛是西府陆家的信物,出去后不妨去陆家看看,也许他们有你父亲的消息。”
  说罢,黑衣妇人也是按住离别的悲伤,收好竹篮,转身在徐烟看不到的地方留下几滴泪水,向着古堡走了回去。
  “母亲,这么多年也是从来未变过。”徐烟看着母亲的背影鼻尖微微一酸,“只是孩子这次却是必须要离开不可了。”
  坚定地拿起令牌和紫霄笛,这令牌上雕刻有九龙围着珠子的画面,做工分外精致,煞是好看。
  徐烟伸出如玉雕刻般洁白的食指向着眼前的珠子一点,向内部灌注能量催动令牌,接着向虚空轻轻一点,只见周围的世界仿若静止了一样,随着水花跃出的小鱼静止在了河流上,在这一刻天上的星星也停止了闪动,周围的空间都从四周向徐烟的指间破碎开来,刹那间,仿佛这个世界上完整的事物就只剩下了徐烟。
  随着小鱼再次扑通地落入水中,一切又恢复了往时的运转,除却躺在古树旁草地上的少年,和古堡城头上落泪的妇人,只有被压过的痕迹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烟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什么事情。”
  微风阵阵吹过,吹起山中叶几许。忽地一声哎呦,惊动了山林里动物们的清梦。
  惊动了树林里一胖一瘦黑漆漆打扮灰头土脸的两个人,胖的那个手上提着一个被绑着不能动弹嘴里塞了块破布的小姑娘,瘦的那个手提火把,拿着一把朴刀,面色凶狠。
  两人却是被这声音一吓,向着那荡起的烟尘中叫到“哪里来的人,快给爷爷出来,不然把你和这小姑娘剁碎了做成肉馅!”
  那胖的贼人提着人却是不方便试探,扭动了一下头,眼睛旁的刀疤一动,露出些许凶光向那瘦的示意让他去看看。
  被抓住的小姑娘先是心中一激动,却是被嘴上的破布堵住,呜呜地发不出声音。
  那胖贼人也是丝毫不怜香惜玉。向着那姑娘脸上一打,凶狠地道,:“再发出声音爷爷不等把你卖掉,先把你在这做了爽一爽也是一样。”
  那姑娘滴下几颗眼泪,被这贼人打的地吃痛,也是不敢再出声沉默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何等流年不利,叫这般凶恶的贼人绑了去。
  只见那瘦的贼人拿起朴刀向着烟尘中走去,定眼一看,看到一个手拿玉笛的黑衣俊俏美少年,不正是徐烟是谁。
  徐烟不待开口,就见那瘦贼人拿起朴刀就向他狠狠地砍来。
  “原来是个公子哥,碰到你瘦爷爷也只能怪你时运不好了,去死吧。”
  “该死的,徐梦不是说反派都喜欢多话么,怎么这贼人却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那瘦贼人也是闻言厉笑,“自从十年前那该死的岭南剑宗临阵突破,斩杀了得意洋洋的岭南四大妖鬼,我就吸取教训,纵是要逞出无限魔威也要待将你们这般英雄好汉砍成肉沫,再发万丈豪情不迟,这谨慎而今已是救了我数次性命。”
  “你这么厉害你做什么绑匪啊,去考取功名,享尽一世荣华不好么?真是的。”徐烟口中只作无语,手上却是不停,只见玉笛先是将那人的朴刀一挡,伸手探出紫霄笛,运转诗元向这紫霄笛一吹。
  “啊!紫霄笛,你是陆家的人?陆家不是消失了么!”那瘦贼人面露惊恐狰狞。
  肃地一声笛声响起,山林中飞鸟迭起,顷刻之间,这一胖一瘦两个贼人竟已然都七窍流血死去,那瘦的脸上的狞色甚至还没有消失,满脸尽是不甘,似是在其临终之时自嘲,若真当能当状元郎,谁有愿意做绑匪。
  “也是怪你们运气不好哎,一不小心碰上了我,怎么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愿杀我我又如何会置你于死地呢,只是生死之间却也不该妇人之仁了。”
  这世界本就是平等至极,徐烟对于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如一对待,在此基础上,谁对他善,那就以善回之,谁对他恶,也没有以善报恶,反倒遗毒无穷的道理。
  就像这瘦的贼人,死到临头也都未曾想过束手投降,徐烟向他攥紧的左手一踢,原来这贼人正准备用石灰洒徐烟的眼睛,再回头向那被捆住的姑娘一看,那胖贼人的一把刀正要砍向这姑娘的脖子,以防备瘦贼人不能敌过徐烟,好来要挟他,只是徐烟先他一步用诗意运转紫霄笛罢了,若是想着手下留情,不免又要多生事端。
  这就是杀人的感受么,似乎也没有徐梦往日所说的初次杀人会带有的恶心感,看着两个贼人七窍流出的鲜血,徐烟只有一种毫不在意的平静。
  徐烟走到那青衫姑娘前,将她口中破布一解,又是拾起胖贼人的朴刀将她身上的绳子割开,露出微笑,朝她温柔地道:“姑娘何方人士,却是为何被贼人绑到此处,我在外游历,一时不知到了哪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姑娘却是尚未从惊吓中晃过神来,怯怯地断断续续道:“我……我,谢谢公子出手相助,我叫苏小小,今日出门时贪吃弄丢了护卫,一不小心被这两个贼人抓住了。”
  苏小小说着,用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有点泛红的脸,摸到了被贼人打的地方,痛地哼了一声,向腰间的什么东西摸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一愣,煞是可爱。
  “这样啊,我叫徐烟,没关系啦,坏人已经被我解决了。”徐烟微微一笑,从腰侧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倒在修长的手上,带着淡淡清香,向苏小小的脸上点了点。
  “这是我家传的清香散,抹上就不疼了哦。只是我出门游历,一时不知道到了哪里,姑娘却是认识去周边的城池怎么走么。”
  苏小小感受到脸上的温润,任由徐烟在自己脸上轻抹几下,顿时感觉脸上一阵清凉,少年的温柔仿佛清风抚平了她的创伤,苏小小脸上又是一红,忙道几声谢谢,想罢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只见她玉口轻吐,道:
  “公子若是不嫌,不妨去醉天城做做客,那里恰是距离南山比较近……我也正是被这两个恶人绑到了这里。”
  徐烟稍作思索,答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苏小小试着起身,脚上却是一痛,又摔倒在了地上,“哎呦。”却是被那两个贼人绑架时弄伤了。
  徐烟从胖瘦贼人那里摸出几两白银,将二人的尸体向树下一扔,回过头听到苏小小的声音,无奈地道:“小小姑娘,我来背你吧,你为我指路就好了。”
  苏小小微微偏过头,害羞地小声应道:“好,多谢徐大哥了,又麻烦徐大哥你了。”
  “不麻烦的,人生在世,不本就应该惩凶除恶,并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么。”
  徐烟又是一笑,右腿轻轻一屈,半跪在地上,苏小小双手向他的脖颈一环,身体依在了他的身上,闻到苏小小身上淡淡的花香,徐烟的心情也是畅快了起来,一扫遇到恶人的不快,一时胸臆轻吐轻快向山下去
  “乘意出南山,
  风光欲望穿。
  河山无限好,
  逍遥梦翩翩。”
  “哇,徐大哥竟然还会写诗么。”苏小小抱住徐烟的脖颈,向他的耳畔道。
  “只是心意到了,由心自出,算不上什么好诗了,嘿嘿。”感觉到耳畔的微痒,徐烟轻轻答道。
  只是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父亲又在哪里呢?又该如何去面对可能会到来的浩劫呢,想到这里徐烟在轻快中又是多了几分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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