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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啪啪啪”
空旷的溶洞里回绕着小蛇女尾巴拍击的声音。
这要是用来撞钟肯定不用担心听不见声音被师傅罚。沧澜恶狠狠的想。
门内有一口老钟,平时的时候都是门内弟子轮值,起床、上功、下功,都有固定的几个弟子。
如果没人下山的话,就是这几个人轮流做,负责撞起床钟的有一位是两兄弟的亲师兄-付师兄。
因为两兄弟离的最远,沧澜又比较贪睡,所以每次轮值到付师兄的时候都会刻意的控制力度。
等传到两兄弟那边,钟声就比较小了,导致两兄弟赶不上早功被师傅罚。
每当两兄弟手里吊着两块大石头在一旁扎马步的时候,付师兄总是偷偷对二人挤眉弄眼。
祥云倒还好,比较沉得住气,知道师兄是在逗他们,他总是记着别人的好。
付师兄每次下山都会给他们带回来一些山下的零食,还会给他们讲一些山下的事。
每当祥云充满向往的问师兄他什么时候能下山师兄总会笑眯眯的拍拍他的头:
“别着急,祥云,你有圣人心,师傅一定会让你下山的。”
沧澜就不行了,每当他抓着两块大石头看着付师兄对他嘻嘻哈哈的就变成委屈加生气了。
付师兄却还不以为然,反而变本加厉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就在前些天,沧澜实在没忍住,抬手就将手里大石头的抡了出去。
因为石头比较大,所以只能借力往外扔。
抡圆了扔东西的力气可想而知,沧澜可是把吃奶的劲头都用上了。
谁知却被付师兄轻松躲了过去,大石头径直朝着前方的师傅飞去。
师傅正背对着他们带着师兄师姐们练习吐纳。
刚刚好正在收功阶段,最是放松的时候,浑然没注意到身后飞来巨石。
好在老先生人在中年,反应还在线。
石头刚飞到后脑勺,老先生下半身没动,脖子一扭,紧接着就探出一只手点在了石头上。
瞬间石头就被卸了一大半的力停在了空中。
随后啵的一声,石头应声而碎。
不过老先生的半边脸还是吃了剩下的一小半力。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老先生的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大家都在关注着小师弟和付师兄这边。
看见师傅被两人弄得在众人面前出丑,对比师傅平时严肃的样子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十几岁的年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还爱凑热闹的时候,有人幸灾乐祸偷偷的笑了起来,带动着更多人一起偷偷笑。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大家都开始哈哈大笑。
当天早功提前结束了。而在随后几天里早功的难度直线拉满,尤其是笑的最大声的几个师兄。
通通被师傅的一指禅同时点在了笑穴和哭穴上,导致一张口就想笑,一笑就想哭。
真真的哭笑不得。
而两位始作俑者,一位被师傅安排下山给刚生产完的猪灵做产后护理。
去了大概月余,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整个人也变得沉默了许多,对他这段时间的经历闭口不提,也不许别人问。
另一位因为年龄比较小,所以并没有被派下山去。
只是最近芒合师姐哄兄弟二人睡觉的时候总是讲一些十分恐怖的故事。
导致两人晚上睡觉总做噩梦。
另外,芒合是最得师傅喜爱的弟子。
也是那天唯一一个没有笑出声来的。
“铛”
“铛”
“铛”
沧澜才想到门内的钟,那口老钟就适宜的发出了声音,三声是标准的门内集合。
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互相看了眼。
又看了眼冰里的小蛇女。
小蛇女估计也听见了钟声,转过身来看了看沧澜。
最后视线停在了祥云身上,好像有些犹豫。
“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师傅发现我们不见了,搞不好又得被罚。”
沧澜率先打破了僵局。
祥云回过神来:
“啊,好好好,弟弟,我们赶紧往回走。”
祥云从进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好像有心事一样。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进来以后脑子里都变得空空的。
内心涌现出了很多奇怪的感觉,感觉这里很熟悉。
包括眼前的女孩,以及包裹着她身体的巨大冰块。
说实话他对女孩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还觉得很亲近。
要不刚才也不会主动伸出手去,虽然被咬了一口。
不过当下他俩必须得赶紧回去了,不能让师傅发现他俩不见的事情。
冥冥中祥云有预感,这件事只能他们三个知道,虽然师傅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不能告诉。
祥云看着女孩,说道:
“我们两个要回去了,有时间会再来的。”
小蛇女看着祥云,眼神又瞟了瞟沧澜:
“#%……¥*……&#@*”
“好的。”
沧澜:“???”
月色下,祥云二人看着在眼前消散的木门,还是忍不住感慨像做梦一样,沧澜带着满肚子的疑惑问祥云:
“刚才那个小蛇女跟你说啥了你回她好的。”
祥云仔细的想了想,认真回道:
“没听懂,我猜她说的是有空就去找她玩,她自己很无聊,很喜欢我,想和我做好伙伴。”
“?”
“她说了这么多都没提到我吗?”
“那我不知道。”
“那为啥你说她只喜欢你?”
“都说了我是猜的。”
“。。。”
祥云一路交代好沧澜万一师傅问起就全由他回答,沧澜负责应和就好了。
沧澜很奇怪一向不爱说谎的祥云今天怎么主动背起了锅。
不过他转眼想到如果能够不被师傅责罚也就无所谓了,没有深究这件事。
早功场,诸位弟子正站在钟亭下方。
在他们头顶三尺处,一颗翡翠色的珠子正静静的转着。
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亮,照亮了他们所在的这一块。
一位男子正闭着眼睛端坐在钟下。
男子身披灰白色长袍,头上扎了简单的发髻,长了一张充满正气的脸,身前还有三缕长须迎风而动。
此时,一位穿着普通的年轻弟子走到他身旁说道:
“师傅,没找到小师弟。”弟子小声说:
“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到哪儿去了,不会被那些蝠灵趁着天黑抓走了吧,我听说咱们山上最近出现了吸血的蝠灵。”
男子听闻此话缓缓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
“猪灵每次生孩子,周身就会散发臭味,这臭味本身没有害处,只是保护刚出生的猪灵不被天敌发现,不过一沾上就要持续最少半年。”
男子长呼口气:
“还不离我远点。”
没想到看起来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男子说起话来竟然也如此的接地气。
而在他身旁的弟子想必就是沧澜口中的付师兄了,此时的付师兄哭丧着脸:
“师傅,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了,本来是小师弟淘气,您却怪罪我身上。”
男子冷哼一声,不知是不是又想起来当天的事情,左半侧的脸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说道:
“你身为大师兄,不仅不带领师弟师妹们积极向上,反而每天嬉戏打闹,目无师长,为师宽宏大度,不仅没有责罚你,反而让你下山历练,增长见识,积攒功勋。”
“出儿,为师做的不对吗?”
男子斜看着旁边的付师兄,原来付师兄是叫付出,而男子正是云梦门当代门主纪兰兰。
付出满脸黑线,需要特意说出来我这个奇葩的名字吗!?
付出正无语的时候,眼神扫到两个小身影趁着没人注意鬼鬼祟祟的想混到队伍最后。
完全不知道众人被这么晚薅起来全是为了他俩。
“祥云!沧澜!你俩站住!”
付出大喝一声:
“两个小王八蛋,跑哪儿去了,让师兄师姐们这么晚了找你们两个。”
其实听这句话就能听出来,这哪是责怪,分明是不善表达的关心。
毕竟兄弟二人来的时候还是怀里抱着的婴儿,那时候付出也就和他二人现在这么大。
身为大师兄,自然要肩负起照顾二人的责任,内心早把二人当作了亲弟弟。
众人闻声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了他俩身上。
而他俩被这么一喝,本来就心虚,抬起的脚都没敢放下去就定在了原地,画面很有喜感。
祥云拽着沧澜依次向众人问礼,看眼前的形势也明白了众人是在找他俩。
想着幸亏路上做好了准备,于是腼腆的挠了挠头,说道:
“我带着弟弟去屋后撒尿。。”
祥云还没说完,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就叉着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祥云,打断了他的话:
“祥云你怎么跟沧澜一样还学会扯谎了,我晚上起夜看见你们屋门半开,屋里没人,第一时间就去屋后看了。我来钟亭撞钟召集大家一起找了你们小半炷香你竟然说你在屋后,难道我眼瞎了不成。”
“不是,芒合师姐,然后我又带着弟弟去水井打了半桶水。。”
芒合头发半散,略显凌乱,与她平时大师姐的形象相差甚远,芒合虎视眈眈:
“这么晚了打水干嘛?”
“师傅吩咐我晚上叫弟弟起夜,省的麻烦师兄师姐给他晾被子。”
“然后呢?”
“我们俩比谁尿的高,结果弟弟踮着脚举着鸡鸡尿在了脸上。”
祥云淡淡道:“弟弟要强,非要赢我”
沧澜震惊的看着祥云,祥云脸不红心不跳的。
在场众人已经笑疯了。
芒合边撇着眼睛笑出来的眼泪边问了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那你带他去水井打水干嘛了?”
“我带着弟弟洗脸去了。”
祥云看着弟弟已经垮掉的脸色朝他疯狂眨眼睛:
“弟弟要强,弟弟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