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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跑出工作间后,被眼前美丽的景象所吸引。
夜深了,只有天上的星月在不辞辛劳的闪烁着,月光越来越浓,大地的睡衣也越来越厚。整个大地一片安详,静谧。
瞧那月亮,微亮着那黑暗的天空,几朵段云,也被那月亮衬托下,似那大海中的涛浪,闭上眼睛感受那美丽而又寂静的世界。
融入自然,那身上的疲惫也随那微凉的晚风而散。
站在花坛里,肆意的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时,一缕光亮吸引了我。
只见那远方天边正闪着红光,我的视线也随光而去,这是?
忽然间!
轰隆隆的响声便从那脚下传出,我正前方的大地轰然裂开,钢筋与混凝土被翻露出来,似有错峰四起之势。
随着那明月照去,大地与天空似在同奏,地面瞬间开了花,它摇曳着,它怒放着,我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坏,似那外世界神祇入世般,这深渊与地狱之门正开放,月亮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我瘫坐在地上,我想跑,但站不起来,我捂着头。
周围的一切都在轰鸣!我忘记了所有,失了神。只能任凭上天主宰我的命运。
过了很久……
周遭的一切逐渐安静下来,我坐在原地,回想刚才的发生的事情,那身体仍在止不住的颤抖,整个身体都处在了一种僵硬状态。
“兄弟,兄弟,兄弟!喂!说说话,咋样,有没有伤到哪?”
“我看向他,嘴里半张半合。”
“快来人!把他搬走!”
“兄弟,没事啊,我们来救你了,撑住啊。”
逐渐放松下来的我,意识也于此刻暂熄。
不是过了多久……
我的意识逐渐清醒……
“破拆小队,安全系数评估小队,搜索作业小队,搜救队全体听令!前往稷社厂北部宿舍区搜救!跑步走!”
睁开眼,我正躺在一个绿色帐篷中,我的腿部绑了绷带,胸口也时不时会有些刺痛。
周围的医生与护士,马不停蹄,身上的白衣也早已被鲜血与泥土沾染。只见门口,一个接一个的担架在不断的被运来。
“小哥,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我看向医生。
“你被飞来的建筑块砸到了,不过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有什么不适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嗯嗯,目前我还好。感谢您,医生,您先去忙吧。”
说罢,医生便头也不回的转向下一个病床了。
我的内心也瞬间变得十分脆弱,眼泪不知何时淌了下来。
我慢慢从折叠床上下来,缓缓摸出手机,长按了几下,没有反应。
“该死,这个时候关机了。”
走出门去,站在门口,那夜晚本轻柔幽香的晚风现如今伴随着各种烧焦味与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天逐渐变亮。昔日伊始的宁静与复苏,现如今却只见那废墟以及听到那时不时的哀嚎声。
救援人员,用着各种工具挖掘着垃圾与瓦砾,寻找着生命的痕迹,他们穿戴着安全帽与防护服,于此废墟中穿行。
也许下一秒就会有那生命的消逝与重生。
“一滴水低落在手背,我顺势抬手,摸着眼角,那眼中为何淌出了水滴,”为什么?明明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平静。
“这次地震是真的奇怪呢,”过路的俩人小声嘀咕。
“你俩别愣神,赶紧去!”只听那边的指挥人喊道。
“好的好的。”这就去!
我皱着眉头,一直在回想我昏迷前的一切,我的眼睛也随着这俩人的身影渐行远去。
当我望向北边时,忽然发现,我所住的那个宿舍区,竟全部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不,不对!我睁大眼睛。
此时的我,心中无比紧张,能感觉到,我的心也正快速跳动着,望着那里仅剩的断壁残垣,内心的忐忑更是不知所措。
曾经坚固的宿舍楼被夷为平地,完全看不出主楼体的结构,白漆的四方楼体,仅剩瓦砾,钢筋……
此等惨状,更何况那里的人……
如果我早一步回到宿舍,也许……
我不敢再往下联想……
“小孙,小孙!”
我转头看去,只见老窦从不远处跑来,手里还提着些什么。
“他猫着腰,喘着粗气,哎呀,年老了,跑不动啦。”
“喔,小孙啊,你没事吧,有伤着哪没。”
老窦顺手往我手里塞了面包和水。
“嗯,没,那时候我正好在外面,正准备回宿舍呢。”
“哈哈,你小子很命大嘛。呼,我还以为你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呢”
“老窦,我用一下手机,我确认一下我家里的情况。”
“喂,老妈!你们那边如何,有没有受到影响。”
“电话那一头,没有回话。”
“这破手机!不对啊,这有信号啊。”
“老妈你说话啊,”我焦急地喊着,“到底发生啥了啊。”
”母亲泣不成声……你终于……联系我们……了。”
只见电话的那一头,母亲仅剩的理智,此刻却荡然无存。
“土老爷保佑,孙儿接电话了,老头子!他接……电……,她放生大哭起来。”
此刻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仅仅是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也就安心了许多……
紧绷的情绪缓缓放松,伴随着母亲,我也开始大哭起来……,我的心中此时充满了释然与怀念。
“孙儿,不用担心啊我们这边没什么事,你把你自己那边安顿好了我就放心了。过几天等你爸忙完,给你拿些钱,顺便把你衣服,行李箱之类生活用品给你拿过去。你那边受灾我看也挺严重的,这几天也小心点,平常水果,饭也得记得吃……”。
知道了……知道了,母亲平日里的唠叨,在我今天来看是多么的怀念与安心。
电话还给老窦后……我突然想起来,老窦也是住在附近啊。
“老窦啊,我记得你家也在这附近吧,你们那如何,你没事吧?”
“小孙啊,”老窦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乡里没有感受到地震。”
“没有震...感吗。
“是的,我家里到这走路也就十分钟,非常近了,但是没有一点震感。”
“小孙啊,只见老窦摸了摸下巴,压低了声音。”
我听他们救援的人说,当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貌似只有这个工厂里面地震了。”
“只有这个工厂?”
“这是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睛,同时全身都凝固了。
“我不知道,”老窦推了下眼镜,“我刚才听到这里地震的时候也是很震惊。明明我乡里,离得这么近,但那里一点震感都不曾有呢。
“我看到新闻后还反复确认呢,真是新鲜。”
“老窦,老窦!”
“你别聊天了,赶紧去把面包和水搬过去,死的不是你家人是吧,搁那磨磨唧唧啥?”
“思考中的我,被后面那一声突然的狗吠带回了现实。”
“我艹,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我瞬间就急了,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把心里话喊了出去。”
老窦对我笑了笑,摆了摆手。
“好的,这就来!”
待老窦走后,我揭开我腿上的绷带,血也已经完全止住了。
既然没啥事,也得帮帮忙啦!
我向宿舍区跑去……
“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此处建筑仍有二次倒塌可能”只见一个头戴安全头盔,眉毛乱糟的老哥从那里堵路。
“您好,你们这还缺人手吗,我想帮帮忙啥的,这里面有我很多同事,这是我的员工证。”
“让开让开!后面一位老哥冲着我喊到。”
我顺势看去……
那些救援队手中,正拿架子托运着什么,定睛看去,那一个接一个的人正躺在那里,被人托运,那些昔日里一起打招呼,一起逗乐的同事,他们仅仅是安静的躺着。
平日里的死亡这个词语对我来说那又是个什么概念呢?归于大地,归于长空?
“我此时却异常的平静。”
更靠近些,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我看到他们浑身都是泥与血,时不时我也会闻到一股恶臭与……
我的脚不自觉的动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跑过去的,我只知道,到了帐篷门口。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昏黑了。
我开始呕吐,把刚吃的饭,水,全部吐了出来。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哪怕肚子中的食物已经吐尽,我却仍在干呕……
突然间,我脑中发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就如被人从高处扔下来一样,我失去了平衡……
“往昔之沉,今日之沦,孤光的入口,地奉天。”
我坐在影院中,广阔的影厅仅剩我一人,周遭万物尽是黑暗,孤独而又漫长,黑暗中的这几个字持续播放。
我想站起来,却不受我自身的控制。
随着空间中黑暗的流逝,眼中尽头的黑暗,正逐渐变亮,与那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一个发着白光的聚合物忽然从那尽头形成,仿佛是老树盘根中初生的嫩芽,充满活力。
它移动的很快,不一会功夫就来到了我的头旁,我感觉望着它,它于我耳畔低声浅唱。
也不知为何,我心中的恐惧逐渐被淡忘,那歌声,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洗涤着我恐惧的心灵;那歌声,如同一缕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我,带着我向前,仿佛要进入那乌托邦之界。
我于黑暗中自由飘荡,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