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战事起

　　醉梦琼浆太平鸟，一箭连翼烹烤熏。
　　一月宣王贴檄文，言清君侧，天下哗然，老皇帝看着檄文，气笑的起身道，还没死，就闹的这么大动静，真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这些个好儿子暗地里那些狗屁勾当。传令下去，密诏了各尚书宰相等人来内殿论此事，虽说是来论事不如说是通知，说让他们来，别拦着，我要看看我这推出来的儿子领的兵什么，还皱着眉，问谁同意谁反对?
　　在场也就张宰张丞相能够超然物外，坐在赐座的椅子上，光线照耀着银白的头发两眼闭目眼神，张宰已经是两朝元老，也还是老皇帝老师恩师，小时候可是挨了不少板子，皇帝私下里对于这位恩师，还会行弟子礼，前段时间其已经写好上表奏折为乞骸骨，表示自己年事已高，已经无力再任此职位，还愿准回乡，皇帝不准，皇帝还专门为此事拉自己恩师来内殿，询问是否自己是否有啥过错。张某人也知乞骨无望，就没再提。
　　站在宣德殿内廷，兵部尚书曹无言听言，更是汗流浃背，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欲言又止，如打霜的茄子样憋得慌，只能流转的眼珠往别处愁。如若照皇帝意思，天下人咋看他曹某，叫骂它曹废物草包，这也能打到京都？天下人只会更蠢蠢欲动，后面产生种种后果，他还得搽屁股，不能像老皇帝搽搽屁股走人，现在劝吧，看皇帝那一脸决绝肯定不许，要是提了可能脑袋不保，他也知道现在时期的特殊，但是要是等打到这里来，皇帝呜呼一命该咋办呢，宣王一招昏招成了我该是咋办呢，他日后果只还会更惨，两头都堵，该死的，烦死人，要不是养气功夫还算足，现在已经骂出声，旁边些同僚眼中有些幸灾乐祸，尤其是户部，平常不神气吗，现在啥样，真过瘾啊，但剩下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别站错了队，一招不慎粉身碎骨。
　　其实张良老皇帝恩师，是想劝的，在场现在也就他能够去劝，难怪曹无言曹尚书，目光总是往宰相那里撇，可是没用啊，心如死灰，谁也知道引入到京城是一步险棋，但是无人敢言，唯一能说的却不愿意劝。
　　对，不愿意，现如今，张良看着少年意气风发长大的皇子成为现在老皇帝，恩师是否是看到了老皇帝年少时，青衣白马持枪领兵血战北疆，长驱北疆王庭三百里，杀敌三万，血流痕三百里，封狼居胥，笑道，北疆莽子不过如此，居胥山碑文写道，北疆不过如此。当以莽子三万头颅血祭我六千同袍，兄弟们当安息。遂摔杯敬酒，带着兄弟们的尸首，班师回营地。老皇帝为每人都立了一块碑，亲手刻了每一个字，加倍给予亲属的抚恤金，于此拒北军，上下皆是半膝下跪，称愿为殿下死战，老皇帝常感叹我现在记得当时每一位兄弟的名字，在那里和兄弟们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后来老兄弟们为了争，我屁股下面那一给座椅，都死了，都死了，每每谈到这里，皇帝都露出寂寞的神情。张良知道那不是什么帝王心术，而是真情流露了，他也就只能跟着叹气。
　　张良还记得，当时先帝大喜，把老皇帝召会京城，封赏颇为丰厚，参与的将士兵卒更是随之升一级，别看这小小的一级，若是无战事起，无那头颅可拿，那可得那靠年份水磨的功夫，而且名额还有限，若是你被啥大人物看上那就另当别论了。在宴会上那是老皇帝发至内心真的笑了，为自己得到认可而笑了，为自己兄弟得到奖赏感到认可，又像犯错的孩子是哭了，因为那是正真视如亲兄弟的弟兄，也是在此时此刻老皇帝真正的完成了蜕变的时候。不明就里都爱称，老皇帝，手段高明，统军能力一流，是个好的将兵人物，更说老皇帝帝王心术学的炉火纯青，收买人心更是个好手。
　　二月宣王征属地奇人异士，宣王长得也是音容相貌，做事确是肥头鼠耳，顾前不顾腚的主，账前点兵点将好不威风，竟然感受到好似有气吞山河气概，举兵一十五万，不得不说一十五万虽是急征，可刀马兵甲样样不弱，不说是一流，可也相差无几，若是放在十年前恐怕的战力，这事谁人预定不能成，金戈铁马，洪流汹涌，这等战力可摧毁一切，可想教唆的背后势力的可怕，以及下了血本了。
　　三月扬旗，引烽火，势如破竹，六月饶是能直迫京都。
　　九月底，江湖消息只是传来，帝亲征，宣王俘，宣王军被俘三万，帝令夷参与者三族，宣王被剥离皇身，贬为庶民，入天牢，择日斩首示众等等消息，此等情况如同重锤一击告诉各地蠢蠢欲动的势力，要来得掂量掂量自己，不然后果可得自己负责，可一不可再了，不然人不可以不能再死多一点。
　　十月初，彻查秘旨于内殿下达，是夜，死了许多人，抄家的吵家，斩立决的斩立决，顿时处处人头滚滚。具体有多少可知或许得翻阎王本了，可能阎王都得骂上几句。老皇帝虽然看着硬朗，身体状态不错，还能统帅三军，但其实已经临近油尽灯枯，在经此这一役，时日更是不多了，随时有着魂归的危机。。终究临终的老皇帝虽然更加可怖可惧，一怒伏尸百万，京西荒野枯骨百种。像是谋士暗中挑拨，牵针引线又怎知郊西那碧玉青丝变作了血玉紫斑，又怎道是千丈大湖一夜盈满，血气凝云，改叫那青天换血月。宣王的起事，轰轰烈烈，虽没有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但是明里暗里可是有不少人希望你早点死啊，一石激起千层浪，浪后却是一潭死水，暗流涌动的朝堂又陷入了沉寂，不敢再有过多举动，不想再被波及，纷纷选择断尾求生，把自己摘出去，想撇得一干二净。
　　他们不清楚是一切都晚了，老皇帝就是想看打到京城了谁还跳的最欢，毕竟密召过去的人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啊，只是吩咐家里最近规矩点，其他一点也不解释，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