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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冬生被围了起来。
一群人,衣衫褴褛,南冬生鹤立鸡群。
“且慢!”
带头大哥挥了挥手,一群人停了下来,盯着大哥,眼里全是不耐烦。
刚刚都合计好了,跑路灭口或隐匿,路线落点或安排,全套齐活,这又有什么事?
都是道上的老手,漏了面就没了回头路。
这种时候犹豫不决,这大哥也该换了!
“老三,那块腰牌,你见过没?”
老三是老江湖,见多识广,在方圆数十个镇小有名气,老大很信任他。
“没见过。”
人,肯定外来人。
衣服,款式没见过,绝不是当地大户人家。
再远点的大户人家,到了别人的地盘,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老大,你见过?”
“没见过,但这小子不慌,我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老大老大,我听说宫廷玉液酒和来得酒在流水镇打擂台,这小子没银子,应该是在混吃混喝,那牌子铁定是打擂台的腰牌!”
“是吗?老三?”
“打擂台是真的。诶……诶……,我想起来了,流水镇的牌子是个小酒瓶,这小子竟然在帮宫廷玉液酒!弄他!”
“宫廷的牌子?我想想……”
“老大,宫廷的牌子都沾金带银,这小子的牌子黑不溜秋,指定就是个吃饭用的家伙!”
南冬生确实一点都不慌。
这种水平的人,不吹牛的说,他能打一百个!
不过,这个黑不溜秋的牌子,做工好像还不错。
这么一耽搁,镇外来了十好几匹马,每匹马的人都风尘仆仆。
带头大哥见来人不俗,低声喝道:“撤!”
“咦!拿下!”
只听得一声爆喝,十几匹马齐刷刷勒住,十几个人翻身下马,人未落地,直接飘过来,围在最外面!
“老大,不要反抗!”
老三连忙抱头蹲下,他认识这些刀,朝堂的制式刀!
这么爽快?
十几个人刀拔了一半,又插了回去。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各位,我们在和那位小哥商量……”老三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牌子!
这群人的牌子和那小子的牌子一模一样!
“各位,就算阎王拿人,也需要个理由吧?”
“呵!当街打劫六扇门的人,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六…六…六扇门?!”
带头大哥崩溃了!
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连驿站的驿长都算朝堂最高命官的地方,怎么就惹得六扇门来了!
来就来了,还来这么多。
来这么多就算了,还有打前站的!
卡嚓卡嚓~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带着做工精美的手铐脚链,跟在马屁股后面。
南冬生明白了,这牌子是六扇门的牌子,得找个时间还给白熊。
“我不是六扇门的人。”
带头大哥闻言,眼神明亮了几分。
“我们知道。”
带头大哥眼神更加亮了。
“原来是个误会。”南冬生笑了笑。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在流水镇,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带头大哥突然摔倒在地,老三啊老三,好一招擒贼先擒王,干得漂亮!
“都给我站起来!”
……
“这牌子我不能要。”
“昨晚你遇刺了。”
“习惯了……诶,我应付得来,不需要他们跟随。”
“你应付得来是你的事,别人就有可能丧命。”
“呃……”
“这段时间流水镇来了很多人,需要有人维持一下。”
“诶(ěi)……”
“穷凶极恶之辈,死了就死了,但是苦难的百姓们,不该承受这样的危害。”
“诶(éi)……”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像阁下这样一身正气的人,现在不多见了。”
“好吧。”
“再说……呃……我……我替流水镇的百姓们感谢你的付出。”
南冬生走了。
白熊呆在椅子上。
我呢!我呢?
我还没说到我,他就答应了?
凭什么啊?
为什么啊?
只怕是个傻子吧?
南冬生心有疑惑,感觉更像是过家家。
不过,白熊说得对,乱糟糟的……
“啊,有刺客!”
白熊的声音!
南冬生一激灵,一脚蹬在柱子上,飞扑上楼!
熊还在,但脑袋没了!
一双眼睛,水灵灵;一头乌发,乱蓬蓬;几根乱发,很迷离,一张小脸,两酒窝……诶
“刺客在哪?”
“啊哇……”
“别哭,刺客在哪?”南冬生眼疾手快,拎起白熊脑袋就给她罩上。
“啊!”
这声音,比喊刺客的声音大多了!
南冬生心念急转!
刺客只能是从窗户逃跑,因为他从门进来的!
南冬生跃出窗口,半道伸手抓住窗棱,又跳了回来。
“刘易守,刘易守何在?!”
嗖!
刘易守直接跳上二楼,立在门前。
“保护好她!”
南冬生有些疑惑。
虽然白熊脑袋掉了,但人完好无损,刺客的目的是什么?
老道的刺客,大白天不可能在房顶跑,这是个什么刺客?
驿站的人去哪了,为什么没人追?
刺客逃跑,是被尖叫声吓跑的还发现刺错人了……
南冬生全力以赴,抓住他就都明白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喊一声,让他无形可遁。
最终,南冬生没有喊,万一他狗急跳墙,伤了百姓就……
毕竟,保护百姓,是他现在的职责。
刺客身法很快,都快追出镇子,南冬生还差十来丈!
“啊~~救命啊!”
突然,前方有人大喊。
刺客也被吓了一跳,一脚踩滑,却是顺势拐了弯!
好身法!
一个姑娘,挂在屋檐上!
“救命啊!”
屋檐咔咔作响。
南冬生不想管,一个姑娘,能跳那么高?
忽然有点晃眼!
那是?裤子?掉了?!
南冬生一个趔趄,一跃而起,顺手拎起半空的裤子给她套上!
姑娘落了地,坐在屋檐下,脑袋埋在腿里。
院子里,半尺来长大老鼠躺在地上。
南冬生翻了一下。
死了,没有伤,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南冬生沿着刺客逃窜的方向,搜了数十丈无果,只得返回。
出师不捷!
……
驿站门口。
三两闲人在看热闹。
杂货铺老头瞅了半天,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直到他看清蹲在地上的带头大哥们,气的嘴唇直哆嗦!
“皇甫大帝,睁眼看看吧,造孽啊!”
老头捣鼓了半天,也解不开手铐脚镣。
“龚娘娘,您的子民在受苦受难啊!”
“六蛋娃,还不来帮忙!”
三两闲人你看我,我看你,六蛋娃是谁?
老头抄起一把雪砸了过来。
“还不快来!”
“老爷子,不能乱来。我听说他们当街打劫六扇门!”
“门?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打劫门?骗鬼啊!当官一张嘴……看谁都有罪啊!还有没有王法?要不是饿得快死了,谁愿意去打劫啊!”
三两闲人退了几步。
“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们!”老头跺着脚,仰天大喊,“皇甫大帝,龚娘娘,看看你们的官啊!”
老三实在听不下去了,任这老头喊下去,那是要砍头的。
皇甫大帝,那可是前朝末代皇帝!
龚娘娘,那乃前朝开国北疆大将军,还是前朝开国皇后!
“大爷,我们有罪,我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