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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偏远部落,山间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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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太阳,洒落的阳光像甘露般滋润着大地万物。花儿在露珠肚皮底下悄悄毛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露珠的浸润和阳光的温暖。
  绿叶反弹阳光尾巴,把刺眼的光线柔化,用绿色温柔的光线照亮着四周,像老母亲般呵护花儿的成长,言传身教于花儿低调、坦荡、无私的品质。
  我们随着这阳光,顺着绿色的森林小道走着,越走越宽,越走越亮,越走越能听到热闹的人声,原来前面便是一个小部落日常以物易物的闹市。
  这里人头攒动,热闹不凡,有的在吆喝拍卖自己的货物,有的在讨价还价,有的在谈话家常……他们身上穿着兽皮制作而成的衣物,长着七尺以上的身高,一身横练的肌肉,无论男女留着披肩的长发。
  闹市之后便是部落一户户的木屋,木屋里有的小孩在打闹,有的大人在制作捕杀猎物的器具,有的在做着食物,有的在大门上观望着森林深处,有的在园子里收拾打理……
  跟着阳光的尾巴,踏着青青的花草树木,来到部落和森林交接的大山上,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坐在山峰最高的大石上。
  这个幼童任由阳光晒在他那颗小小的虎脑上,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山峰下的森林深处,看着山峰下对他虎视眈眈的野兽。
  不时,幼童四十五度昂起他那小小的虎脑,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留着影子在他粉嫩的小脸蛋上,一呼一吸,静静的,用耳朵去聆听太阳奔跑在树叶上沙沙的声音。
  他似乎在和大自然,在和给予他温暖的阳光聊天,给予他生气的绿树聊天,在和山峰下的野兽在聊天。
  “大野,你们不要看了。我不好吃的,我也不会给你吃的。我还没找到阿爸、阿妈,等我找到阿爸、阿妈,问清楚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们还肚子饿想吃我的话,我给你们咬一口吧。
  就一口,我还要留着性命照顾阿爸、阿妈。为什么还要照顾他们?不知道,可那是阿爸、阿妈。为什么不现在被你们吃一口?
  不行,现在我还小,被你们吃一口可能就死了,就找不到阿爸、阿妈了。或许以后被你们吃一口也死了,但都找到阿爸、阿妈,知道我想要的答案,那死了就死了吧。
  为什么还要照顾他们呢,照顾他们还不如给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们填饱肚子,你们说是不是啊。”
  幼童昂着小头颅有模有样地享受着阳光带来的静谧,还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不是这个年纪能说得出来的话语。
  幼童除了长长的睫毛,还长着一个高挑的鼻梁,一双英气的水灵大眼睛,一张刚毅中带着点大人才该有的愁绪的稚嫩脸蛋,一个殷桃般大小的嘴巴,带着点肉又有点瘦长的下巴,一双大小刚好有着厚厚耳垂的耳朵,身上只披着一件刚好包着他腰跨的兽皮,三尺的身高,瘦削但结实的身躯,四肢比例恰到好处。
  当太阳渐渐西落的时候,幼童跳下大石,低声地和山下的野兽打了声招呼,然后自言自语:“该回去煮饭了,阿公应该也快回来,再不回去煮饭,今晚阿公没饭吃又得要罚小土了。”
  “小土,你又一个人跑到木山上来,要是被偷偷潜上来的野兽发现,你这小身板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一个七尺大汉身背一条比江小土还高的狼牙棒从江小土身旁走过。
  七尺大汉是部落守卫队的成员,这根用兽骨和狼牙制作的狼牙棒就是他们的证明,一般守卫队都有上了等阶的灵兽骨头制作的武器,再者他们兽皮上刻着他们影狼部落的影狼图腾,七尺大汉守卫队的身份不容置疑。
  “石头大叔,有你巡逻,谅它们野兽不敢登上木山,我又怎么会怕被它们吃掉。”江小土亮出小虎牙,挥拳道,心想着我长大也要加入部落守卫队,这样就可以到森林里走走,去更远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阿爸阿妈。
  “你这小家伙倒是很会说话,落山后先去问你石头大婶要一边野猪腿,拿回去烤着和阿公吃吧,阿公这几天都带队在森林里捕猎灵兽,没时间去捕猎,你小家伙一个人在家,这几天也没吃好吧。刚好,我前几天打了几头野猪,吃不完。”
  “好的,谢谢石头叔。野猪肉我最爱吃了。”
  “快去吧!”
  “哈哈哈~”
  ……
  “石头大婶,石头叔让我拿半边野猪回家,烤着和阿公吃。”江小土腿上像装了轮子一般,很快就从木山下到山脚的部落,来到石头大汉的木屋前,对着木屋大喊。
  “原来是小土,快,快进来,大婶现在给你弄去,你先进屋子坐。”大屋里传来石头大婶的回声,然后听到刀声。
  江小土大咧咧地走进石头大汉的家中,来到石头婶的身边看着石头婶把野猪砍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野猪真大,肯定很好吃。”江小土傻兮兮地笑道。
  “那不是!我阿爸打的野猪不得很好吃。好啊,你这颗小土,来我家拿野猪也不来后院找我玩,看来我石虎在你心中还比不上野猪。”
  就在江小土开心地看着野猪,心里想着今晚怎么烤这野猪更美味的时候,身后传来打趣的声音。
  石虎,石头的儿子,六七岁的幼童,身高四尺二,留着长长的辫子,身上穿着长长的兽皮,脖子上和手腕都带着一串串的狼牙。
  他长着浓浓的眉毛,大大的鼻子,深深的眼窝子,一双招风的大耳朵,脸上也是结实的肌肉,年龄虽小但是身体高大健壮。
  “啊,大虎!怎么可能,在我心中,你怎么可能会比得上野猪,野猪烤起来可好吃了!哈哈哈哈~”江小土看着一起长大的石虎,一点也不怕他那比自己壮实一圈的身材,张口就打趣道。
  “好啊,你这个江小土,今天让你尝尝我石虎的厉害。金刚无敌大狼抱。”石虎一下把江小土抱跌在地上,制住江小土让他一动不能动,嘴上还哈哈大笑。
  “啊,痛。傻大虎,放开,你这肥大的身形不知道有多重吗!”
  “有多重啊!我不知道,来再试试大石砸死蟹。哈哈哈”
  “别,大虎哥,我错了。虎哥,虎大侠,虎大英雄……痛,真的痛,我就快被你压死了,真死了,断气了……”
  “哈哈哈,你这颗小土哪那么容易死,就会偷奸耍滑,装死。我才不吃你这一套。”石虎越来越用力,嘴里还不忘打趣江小土,但是不论他再怎么用力和打趣,江小土都不再回应他。
  石虎顿时心慌慌的,心想不会真把他压成一颗小土了吧,伸手往江小土的鼻子上探探,猛地不知所措地跳了起来,“咦,怎么。怎么不出声了,不会真的压死了吧。阿妈,你看看小土,快看看小土。”
  石头婶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石虎,还有静静躺在地上不时偷偷眯一点点眼的江小土,嘴上的笑意更浓,刚想笑自己的孩子傻兮兮的。
  地上的江小土一骨碌地跳了起来,抱起差点比他还大的半边野猪,飞快地往外跑去,大笑道:“大虎,你还真是虎,这样都信,哈哈哈~”
  “江小土,你又骗我,有种你别跑,这一次我一定把你抱摔得服服帖帖,怎么都不被你骗了。你别跑啊!”
  “石头大婶,谢谢你的野猪,我来天再带点蜂蜜酒来给石头大叔。哈哈哈,你追得上我吗?傻大虎,哈哈哈~”
  “你才傻,你小小个子的,肯定是脑袋傻了,营养才跟不上的,小小土,啊哈哈!你别跑…….想不到你个子不高,跑得倒好快。”
  “这两小家伙……”石头婶看着一追一逃的无猜的小身影,摇摇头笑着无奈道。
  江小土和石虎一路在部落间追逐穿梭,很不高兴,他们脚下踩着阳光,阳光也被他们童真的快乐感染,一路跟着他们往部落里跑着。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影,有影的地方就是黑暗的一角。在江小土和石虎欢快奔跑的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荫很大,形成一大片的树影,阳光无法穿透重重的叶子落下,风吹过来的时候,大树沙沙的,在树荫下能够感受到凉飕飕的。
  当风吹动叶子的时候,树影也晃动着,但奇怪的是有几个一坨坨的黑影一动不动的,是从树杈上投影下来的,在风中一动不动。
  江小土和石虎的声音越来越近,一路上打打闹闹的,这风吹来的时候,他们刚好进入了这棵大树的树荫之下。
  江小土被风一吹,背后凉飕飕的,心里觉得这不仅仅是风的凉意,还有着危险的冷意。
  江小土不理会身后石虎抱过来的嬉戏打闹,站着愣了一下神,心想,是的,这大树之下静得出奇,静得有点不符合日常。
  大树可是各种小飞禽走兽栖息的地方,怎么在大风之下一点小动物的跑动和叫声都没有?往常路过这里都有一些吱吱喳喳的声音。
  “快跑,阿虎。这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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