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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上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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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周梦蝶杳无迹,往事无痕逍遥游……
  梦中化蝶翩翩飞,醒来寻觅无所求……”
  “这里是哪里,是梦?”
  胡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幽暗的世界中。他试图寻找光亮,于是徒步向前走去。
  他在这片黑暗中独自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周围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没有同行之人,也没有背道而驰的人。
  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疲劳和饥饿。
  在生活中,胡争是一个细心周到的人,总是能够照顾好妹妹,处理好每一件事情。然而,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一直往前走。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手失去了感觉,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在行走。
  他的思维变得模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暗示他,让他继续前行,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走着,陷入了一种无尽的循环之中。
  在黑暗中,无望的跋涉让他感到可怕,但是无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他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沼泽,几乎要被淹没。他的意志在不断地接受摧残,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里便是地狱吗?胡争绝望地想。
  他想到了妹妹,那个总是孤零零地等在学校门口的小女孩,没有人去接她,她该有多害怕啊。
  他又想到了爸爸,那个酗酒的男人,自己不在了,他还能支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吗?还能扛得住生活的重担吗?
  可怜的妹妹,从小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如今唯一的依靠也要离她而去了。胡争已经想象到了她娇小的身躯蹲在墙角,双手环膝,头埋在两腿之间,哭啼啼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痛苦大喊一声:
  “滚!都给我滚啊!”
  声音略带着哭腔。
  这声怒吼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周围依旧是一片虚无,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终于停下脚步,捏紧拳头看向眼前无尽的黑暗,用尽能调动的所有力气挥出了那一拳。
  “咔啦啦…”
  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眼前的黑暗直接撕裂,他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希望。他贪婪的呼吸着,要把所有空气全部吸进肺里。溺水的人上了岸,身处黑暗的人重见光明。
  久旱逢甘露。
  他环视四周,看见了脚下的白云,看见了鸟儿从身边掠过。
  往稍远处看去,只能看到一座山,指头大小,一条河发丝之细,一座城,模糊不清。
  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已是高空之上,脚下一片白云拖着,这里多高,他不知道。
  猛然间回过神去,一道道大道梵音在身后响起,脑子一时间懵了。
  一座天上宫阙矗立在身后。
  近前一观,乍入天堂,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金光万道,红色霓虹闪烁,祥瑞之气千丝万缕,紫色云雾弥漫。
  门为阁楼式建筑,石砌拱形门洞,金匾题曰“南天门”。那南天门高耸入云,由琉璃造就,明亮而华丽,宛如宝玉妆成。门侧有楹联曰“门辟九霄仰步三天胜迹;阶崇万级俯临千嶂奇观”。
  “呔!”一声洪亮的断喝响彻云霄。
  “何方妖魂,胆敢来犯白玉京。”霎时间,狂风大作,两道闪电划破长空,两个身影从闪电之中缓缓升起。
  左侧一人纤细身材,红色脸,头上还顶着两只角,却双目圆睁,好像肿了一样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脱落下来,显得十分吓人。另一人胖雍之体,典型的青面獠牙之像,仿佛厉鬼降世,两面蒲扇一样的耳朵耷拉在两侧。
  胡争被这一幕震惊了,这都啥呀,离谱到家了,谁家妖怪不拴好出来吓人。转身拔腿就跑,已经忘记了此时的自己正身处白云之上。
  “南天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凸眼睛妖怪向前一指,胡争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一路蹦蹦跳跳地来到胡争面前,大耳朵几乎贴着胡争的脸。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露出一股傻里傻气的气息。只见他憨厚地开口道:
  “大哥,这个神魄没有妖魔之气。”
  大眼睛一把将大耳朵扒拉到一边,两只凸出来的眼睛紧紧盯着胡争,心中暗自琢磨:
  “嗯?瞧着这穿着打扮,定然不是本国人。难道是哪个大宗大国的蕴神境天才神游路过此地?或者说是他的长辈与我们白玉京的某位上仙相熟,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想到这里,大眼睛手指一动,解开了施加在胡争身上的咒语,然后与大耳朵一起往后退了一步,与胡争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双手叉腰,大声问道:
  “说吧,你来我们白玉京有何贵干?如果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完整地离开这里!”
  南天门?这里莫非就是玉皇大帝所在之处。这里是天庭?这两个货不会是千里眼顺风耳吧。
  他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瘦子。只见瘦子的眼睛快要掉到眼眶外了,仿佛随时都会脱落下来。他心中暗忖:“这是千里眼?看着不像啊,难道是因为看手机太多,把眼睛看瞎了?”
  他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投向旁边那个胖子。胖子的蒲扇耳朵耷拉着,仿佛毫无精神。他心中疑惑:“这是顺风耳?不会吧,这副模样顺风耳?怕是我说的话都未必听得清吧。”
  “大哥,他在看什么呢?”胖子看着左顾右看摇头撇嘴的胡争,然后单手捂着趴在瘦子左耳朵旁说。
  “我怎么知道,问问。”瘦子左边眼睛瞪大了些,然后往胖子那里凑了凑,似乎想听清楚些。
  瘦子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胡争:
  “说你呢?干什么的?”
  “高明,高觉,发生了什么事?”低沉而富有磁性,隐约间暗藏凛然之意的声音从南天门后响起。
  南天门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影。
  他身高七尺,仪容清俊,相貌堂堂,他头戴凤帽,身穿神威甲胄,绣着缕金靴衬着龙纹袜,手持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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