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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救苦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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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到了,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手和腿都在颤抖着,仿佛他是一个做错事被老师发现的孩子,正等待着严厉的批评。
  然而,他并没有像一个孩子那样逃跑或者哭泣。相反,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站直了身体,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和不安。
  少年心里非常清楚,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脸色本就苍白这会被这么一吓,更是仅有的一丝血色也没了,戴上帽子和白无常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名叫胡争,为什么单字一个争。听说是出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自称是云游的老道士,,身着破破烂烂的道袍,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洗礼。
  他的头发蓬乱不羁,如同他的人生,充满了不羁与洒脱。脚上的鞋子也是破旧不堪,仿佛随时都会破开一个大口子。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他的外表如此落魄,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灰尘。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他仿佛是一个超脱世俗的存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世俗的气息,只有一股深深的道韵。
  他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宁,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在他的面前消散。
  那个道士很有名,很多人都听说过他,但是却不知道其名,只闻每次出现便会帮助人排忧解难。更有“救苦道长”的美名。
  老道士从他爸手里接过出生还没满月甚至名字都没想好的胡争。右手轻轻地将他捧在怀中。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脸,感受到那柔软的肌肤和温暖的气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孩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老道士。老道士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手指轻轻地逗弄着孩子的小鼻子,引得孩子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老道士看着怀里的孩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的他,也曾像这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孩子的笑声打断了老道士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着孩子那灿烂的笑容,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愉悦。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和快乐。
  在这一刻,老道士仿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享受着这份天伦之乐。
  思绪过后,脸上却显无奈:“你出生在这大势,即将面对的那些,希望你还能有如此笑颜,什么都得争啊。”
  扭头看向那对年轻夫妇:“老道士我做主,不如就叫他争吧。”
  小两口也或有或无的听说过这位老道士。孩子叫什么名字对于他俩来说也无所谓,只要孩子能够开心的长大就行,此名便点头应了下来。
  道士临走前,不舍地看了一眼夫妇怀里的孩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慈爱,仿佛想要把这孩子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里。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向着远处走去。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没有任何遗憾。
  走着走着,老道士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他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最后,老道士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远方。他的离去,仿佛是一场梦境,让人难以置信。
  胡争原本也跟其他孩子一样,回家坐等吃饭,和朋友一起打游戏,爸妈接送上下学,是个不错的童年。
  直到10岁那年,他的妹妹诞生了。原本这是个开心的事,一家人很期待新成员的加入。
  但是不知怎么了,有次爸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大吵了一家,家里很多东西都被摔坏了。
  次日便办理了离婚,妈妈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尽管她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但是并没有带走家里任何东西。没有带走胡争以及妹妹胡慧,把他俩都留给了爸爸,留给了后来一直浑浑噩噩,酗酒度日的爸爸。
  自那以后,每个月家里都会收到一笔钱和一封信,听说是他妈妈寄来的,钱不多足够家里日常开销,信里也只是简单询问家里情况。爸爸后来也找了零工,但是依旧改不掉酗酒的毛病,工资也少的可怜。
  岁月如梭,韶光易逝,但在失意的时候,时间就像蜗牛爬行般缓慢。十年过得很快,又很慢。
  此时的胡争已辞学,胡慧也已经上了四年级了,他也变成了接送妹妹的那一个。
  胡争跟着爸爸做了几年零工,本来工资不多但是有爸爸在加上这十年每个月妈妈寄来的钱,家里还有富余。只是妈妈已经三个月没有再寄过任何东西。
  她仿佛自此消失了一样,她的消失如同梦境中的幻影,模糊而不真实,让人难以确定她是否真的存在过。
  胡争同一时间也像生了一场病,脸色苍苍如白纸,身体虚弱似破败的棉絮,软弱无力。
  去医院做了很多检查,检查不出来,只是说气血不足,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
  零工一些事情已经做不了了,只能重新出来找工作。索性就在小卖铺大爷那一直帮着看看店,后来大爷说马路对面天知图书馆也招营业员,让他去试试,他说自己什么重活都干不了,去了怕是也徒劳,大爷对此不以为然,一直在后面说去试试去试试,反正没什么损失。胡争没抱什么希望,来到了图书馆。
  第一次来到图书馆,只觉得身体变轻了好多,也有力气了,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病状没变,跟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就像瞎了几个月,突然能看到一样,从没感觉如此精神。
  和图书馆馆长大爷说明来意,甚至把身体状况也说了,出人意料的事大爷非但没嫌弃,还说以后不用他干太重的活,就看看馆里就行。
  就这样过去了两三个月,像今天这样的迟到,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看着大口吃饭的妹妹,他不催促,结果就是导致了送她上学后,自己上班来迟了,胡争的心里已经计划着下次早一点喊妹妹起床吃饭,自己再跑快点。
  不过看着眼前凌厉气势的大爷,胡争也只能低着头说:“我错了,你罚我什么都可以,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保准不在迟到。”
  大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赶紧擦干水,给我坐回岗位上去好好看着,我去楼上泡壶茶,一会有个硬棒子来店里,让他坐桌子上等会,我泡完茶下来喊他。”
  胡争缓缓抬起头,终于绽放出微笑,只道
  “好嘞,没问题,交给我。”便坐回前台。
  大爷打量了一下,“臭小子。”轻笑了一声,迈着步子,在上楼梯哒哒声中去了二楼。
  老头上二楼后,胡争抽出抽屉里的四年级下册,便翻了起来,书上的勾勾画画,可见认真。
  怎么说胡争也是初中毕业,这种小学知识也没什么难度,只是好久没看书了,都忘了些内容了。下午要接妹妹回家,辅导她复习功课,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在上学,由不得他不认真。
  “咚咚咚”,靴子与地板接触的声音传进店里,声音里透着力量与威严,清脆而响亮。
  看书的胡争赶忙站起身,看向声源。
  一位身板挺直,头上戴着一顶军帽,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脚上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军靴,手里还拄着刚收起来的伞,只有眼角的皱纹显露出来他的年龄,看着像六七十岁。但是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挺拔,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让人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胡争一下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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