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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途人回作战中心报告最新发现，奥迪车却留了下来。
开惯了破车的史强却是家猪吃不惯细糠，奥迪的方向助力让他很难受，踩油门也像踩棉花轻飘飘的。
史晓明坐在后排数着刚到手的工资：“……八百、九百、一千！”
白拿的，就很开心！
不过他可没有真去当什么线人的打算。警匪片里从来没有哪个线人拿了好处能活到大结局的，史晓明也只是把这份工资当作意外之财，能领一个月就是多赚一个月。
“印章带了吗？等会你叶奶奶如果后悔了，你还是要退回去的。”
史强从后视镜看着儿子财迷的样子，有些心疼和内疚。
史晓明从小就被他放养在农村过苦日子，接到京城后同学们又是一帮娇生惯养的主，
史强靠着连破了好几个大案子拿点奖金攒点家底，又被无良媒体诬陷，停职了半年。
远的不说，就儿子见叶文洁请她吃的那顿饭，史强都没能及时报销，还得等下周五发工资了一并给。
“没带，那东西也不知道真假，万一真值那么多弄丢了可要命了。如果叶奶奶后悔了，咱再回去拿呗。”史晓明无所谓道。
这两天他想通了，虽说是印章给了最初的自信，但是这几天的经历同样是宝贵的财富。
“也行。”
史强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马路上，周日的京城街道原本就相当拥挤，再加上临近下班，更是车水马龙。
道路上经常有胡乱加塞的车辆，时不时就需要轻踩一脚刹车。一快一慢中，史强也完成了和新车的磨合。
别说，贵的车就不是不一样，就像是白酒，同样的度数贵的那款总归会丝滑不少。
没多一会儿，史强就到了叶文洁家所在的小区，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超市前，意犹未尽地下了车。
再糟蹋几次，估计首长就看不上坐车了，史强在心里盘算着。
“爸，要不要买点水果再上楼？”史晓明指了指旁边的超市提议道。
“你去吧，我抽支烟，门口等你。”
确实是烟瘾犯了，但更重要的是史强口袋空空。
还好儿子懂他，也不爱和他计较这些。
史晓明没有买太多东西，买了几斤桃子和香蕉，总共没花二十块。
叶文洁一个人在家，买多了她也吃不了，心意到了就行。
史晓明拎着水果就和父亲上了楼，虽然就来过一次，但也轻车熟路。
“叮咚叮咚。”
听到门把手转动声，史晓明连忙打招呼：“叶奶奶，我来看您啦！”
谁知道等大门完全敞开，里面却是位妙龄少女。
女孩光着脚丫子，穿着牛仔热裤，上半身也是露脐的半截袖，光滑的皮肤充分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是谁？”似乎和奔放的着装相悖，女孩相当谨慎地询问着访客的底细。
“我是来拜访叶奶奶的，她在家吗？”史晓明有些脸红，这么火辣的穿着他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上次走的时候还开玩笑让叶奶奶帮忙介绍个对象，难道她当真了？
史晓明有些想入非非。
“奶奶，有人找你。”女孩冲着屋里喊道，丝毫没有让史晓明先进房间的意思。
叶文洁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过来：“晓明来了呀，快到屋里坐，佳佳你去倒茶。”
史强抢先一步走在了史晓明前面，向叶文洁自我介绍：“我是史晓明的爸爸，前两天他从您这拿了一枚印章，听说价格不菲……”
“先进来坐吧。”叶文洁打断史强的话，邀请两人先进屋里。
丁佳拎着史晓明递过来的水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端着果盘和花茶又走了出来。
果盘是小番茄、哈密瓜和苹果片凑成的拼盘，并没有史晓明买的桃子和香蕉。
“印章是我送他的，也不值几个钱，主要是这两年被炒作起来了，”叶文洁笑着拍了拍史晓明的手，继续对史强说道，“这个印章是我父亲的私章，留在身边每次看到，过去那些事就止不住地往我脑袋里钻。送给晓明，是希望他能好好学习，将来能站在更高的平台，拥有更开阔的视野。”
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史强也不好再拒绝：“晓明在家这几天也天天念叨您，说您特别亲切。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奶奶，您要是不嫌弃，我就让他经常来看看您。”
“那再好不过了，我也想要个孙子。可惜杨冬一直不愿意结婚，好不容易找个对象，唉……”
叶文洁叹了口气，这几天女儿的身影老在眼前晃。
有时候是小学的杨冬，指着太阳问她，这个星星怎么这么大；
有时候是初中的杨冬，搂着她的肩膀，说已经和妈妈一般高了；
有时候是刚学走路的杨冬，蹒跚着追着她喊妈妈……
史强知道叶文洁开始想女儿了，却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语来安慰她。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死在她的眼前。
“嘟嘟嘟……”
史强捂着电话对叶文洁说道：“不好意思，出去接个电话。”
“来，吃哈密瓜，这个甜。”叶文洁将果盘朝史晓明面前推了推。
史晓明当然不客气，他可是交了“份子钱”的。一边用牙签挑着水果往嘴里送，一边眼神忍不住往丁佳身上瞟：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出来。
丁佳注意到男生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面第一眼她就认出来，史晓明就是凌晨《三体》游戏里吃她豆腐的“元始天尊”。
V装具是预售制，发货前都会审核卖家个人信息，会优先给有社会地位的人发货，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成为“漏网之鱼”，登上游戏的。
史晓明被翻白眼，也不好意思和丁佳搭话，转而向叶文洁打听：“丁佳也是您认的孙女么？上次怎么没见着。”
“她是孤儿，我曾经赞助过她读书。现在她参加工作了，过来看看我。”
叶文洁也看出来史晓明似乎对丁佳有些意思，只是，丁佳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