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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大队囚车经过,数十个囚车里面的人被穿了琵琶骨,手脚上也被铁钉穿过,趴在囚车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部还有喘息的痕迹,怕是以为都是死人。
囚车后还有一连串,被锁了手脚的囚犯,脚上拖着沉重铁链,艰难跟在囚车后,不断有皮鞭抽打声呵斥声,催促囚犯们跟上。
两侧大队官兵俱是神色紧张,视线不断观察周围环境,仔细看他们身上还沾着血迹,这是一路走来,不知遭遇了多少意图劫持囚犯的江湖人士。
前方有异常,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扬手,马上人抽出腰间马刀,有的人撑起盾墙,拉起弓箭戒备周围,前面正有一队人马,向这边快速奔来。
队伍里立刻有人打马迎上前。
“镇武卫押解人犯回京,前方何人,快快让开!”
“我乃刑部刑狱司主事,押解入京人犯理应入我刑部刑狱,本官前来收解人犯。”
两方还未分说清楚,前面又一队人来到,为首者身穿黑色麒麟服。
“吾乃大理寺少卿,京中一切案件,我大理寺有审核之权,速将人押入我大理寺,案情后续由我大理寺审查。”
杜懋从队伍中打马上前,面色阴沉看着两方人,道“吾奉定国公令,捉拿江湖刑犯,无定国公令,恕不能交人。”
“哼!尔食的是朝廷俸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是拿的定国公的俸禄。你口口声声奉定国公令,眼里可有国法可有圣上!”
杜懋出身江湖,一向行的是江湖规矩,快意恩仇实力为上,哪见识过朝廷中事,言可定罪,若是无君无法这顶帽子扣下来,恐怕只能继续流落江湖去了。
杜懋憋脸色阴晴不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食君之禄须担君之忧,尔等无令便急匆匆出京,我怎不见尔等,平日里如此尽职尽责。”丁全这时也带人赶到,从后面穿过两方人,调转马头挡在杜懋前面:“奉定国公令,迎大夏镇武卫指挥使杜懋,及所抓获人犯进京,无论何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呼哈!”
镇武卫集体上前一步,煞气惊的对方坐下的马匹嘶鸣后退。
“哼!定国公又如何,大理寺有监察天下案件之权,此为大夏国法皇权所授,尔等敢不尊从!”大理寺少卿神色冷峻,右手按刀丝毫不退。
“轧轧。”
马车车轮滚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丁全和杜懋从马上翻下来。
“属下参见定国公!”
马车停下,车帘掀开姜明从车上下来,立刻有人将椅子茶几茶店摆好。
“武少卿尽职尽责,不畏权势低头,令人佩服。”
听到被恭维,武少卿依旧不低头,坐在马上:“不过谨守本分罢了。”
“我喜欢尽职尽责的人。可是我同样讨厌,表面尽职尽责,背地里却以权谋私,与人私相交易的人。”姜明朝身后挥手:“把人带上来。”
两个浑身伤痕的人被亲卫押上来,两人出现的一刻,大理寺与刑部的人脸色当即一变。
“这两个人,我想大理寺和刑部的两位大人,应该不会陌生吧。”姜明嘴角含笑。
“杜懋把这两个人拿下,既然你们口口声声国法陛下,那我就将你们交给陛下处置。”
“是!”
杜懋立刻飞身上去,浑身血煞缭绕,瞬间将刑部人拍下马,丁全紧随率人上前将人拿下,武少卿抽出腰间横刀,从马上倒飞而起和杜懋斗在一起。
没想到这个少卿竟然也有人仙实力,在京中居然从来没有人知道,怪不得有所倚仗的样子。
两人斗了百招,武少卿渐渐落入下风,横刀挥舞拉开与杜懋距离,转身向这边冲来,明知不敌立刻改变意图,改为刺杀姜明。
姜明依旧坐着,眼看他冲向这边,神色玩味。
拦路虎见对方向这边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拄在地上的剑瞬间出鞘,向前一步挡在姜明身前,对方冲过来的的一瞬间,挥剑将人逼回去,紧随着飞身上去,与杜懋配合一前一后杀上去。
在两位高手围攻下,武少卿又斗了十几招落败,杜懋立刻挑断他的手脚筋,再用铁链穿过琵琶骨,把人押到姜明跟前。
“押进镇武卫看管。”
“是!”杜懋态度恭敬。
“回京城。”姜明起身重新坐进马车,转向京城方向去,镇武卫在后面跟着,一直到进了京城,掀开车上帘子吩咐丁全。
“你拿我令牌,去刑部和大理寺走一趟,问一问他们的人串通江湖人士,意图劫囚并意图刺杀当朝国公,他们到底知不知情。”
丁全挠挠头“公爷,这么去问不合适吧,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要不然您直接让我把人抓起来吧,直接审问不怕他们不说。”
“呸!”姜明拿手里玉如意,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刑部执掌天下刑狱之所,大理寺监察天下案件之所,其主官仅次于丞相,你真当大夏无法无天了不成,趁此机会震慑一番罢了,真要拿他们,你家公爷我,也得做好准备时机合适才行。”
“啊!这样啊,小的明白了。”丁全摸着头上被打的位置,恍然到。
“滚!”
“领命,我这就去。”
接着让人把杜懋唤过来。
“把人押进镇武卫衙门里的监牢,不论京中是谁要提人,都不要同意,在镇武卫衙门里面提审,如果刑部和大理寺的上门,只要按照规矩,有刑部大理寺或者内廷手令的,让他们尽管提审,什么人哪个衙门奉了谁的令,都给我记清楚了,之后我会处置。”
杜懋躬身抱拳道:“杜懋明白!”
“去吧。”
“是。”
队伍分开,镇武卫押着囚车与一众人犯,向镇武卫衙门方向去,一路上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姜明则是直接回府去,不一会儿丁全从外面进来。
“启禀公爷,您让我去刑部和大理寺,我按照您说的问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我出来之后他们紧接着都进宫了。”
“正常,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去和陛下认罪,等候发落。”
姜明斜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又道:“我让杜懋去祈圣阁的事,你现在去找杜懋,让他尽快出发,你跟着一起去一趟,你到了祈圣阁后,拿着我的手令,直接见他们阁主,你就暂时留在祈圣阁,先不要回来了。”
“少爷!我哪里做错了么!您说我哪里不对,我立刻就改,您别赶走走啊!”
丁全惨叫一声,跪到地上哀求到。
被他一嚎,姜明心中不悦,道:“放心你是代表我去的,如果祈圣阁敢动你,就是在动我。”
说完停了片刻,转过身看着丁全,沉声认真道“我会给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