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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武靖帝回到殿中,还在回忆和尚睁眼时的情景,坐到椅子上向一旁伺候的老太监问:“和尚睁眼时发生了什么,竟令六名高手瞬间被杀。”
“是佛门六通中的天眼通和他心通,传说红莲寺中曾收藏了一些邪法,皆被被列为禁术,其中有一邪术唤心魔册,能唤起人心底的魔障,使人陷入梦魇不能自拔,想来应该是这个东西。”
老太监回想出关于红莲山金山寺的信息,后感叹到:“和尚不止练了心魔册,还将天眼通和他心通相结合,以眼为媒介与对方对视,只要对视就被天眼通与他心通窥探人心,以心魔册乱人心神,如此手段不知是福是祸,以和尚表现来看,还不能做到随心所用,日后势必会伤人伤己。”
……
经过一夜喧嚣,朝会依旧照常,坐在轿中向宫城的路上,将轿帘挑起一道缝,透过缝隙向外看,禁军站于两侧,有人在拖拽尸体,尸体睁大的瞳孔好似死不瞑目,地上湿漉漉得是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吓得立刻将轿帘放下,再也不看看外面。
官员们到了宫门前下了轿,看着依旧威严庄重的宫城,才将一路上见到的情景盖过,重重得将胸中的气吐出,再猛吸一口新的空气,和身旁的官员拱手,丝毫不见轿中窘态。
宫门打开官员排队进殿,站到自己的位置,观察左右发觉今天殿中好像少了一些人。
“陛下驾到!”
听到声音,顾不得思考,低头站好。
“臣等恭迎陛下!”
“众卿免礼。”
“谢陛下!”
武靖帝坐在龙椅上,开口:“众卿家昨夜可真热闹啊,发生何事诸位应该都知道吧。”
众人低头禁声无人回答。
见状武靖帝压下扬起的嘴角,厉声质问道:“就没人给朕一个解释,就在宫门外就在这京城,在朕的脚下,竟然有在京城中纵火烧的事情发生,还有人在京城里公然聚起数千人,围攻国公府邸,刺杀当朝国公!是不是哪天可以聚起数万人,围攻皇城来刺杀朕!”
“臣等惶恐!”
“京兆尹何在!”
京兆尹擦着额头虚汗,从众臣队伍里出来:“臣在!”
“你给朕解释解释,在京城中数千贼寇是怎么聚起来的,是怎么进到京城里的!”
“臣!臣有罪!”
发生如此大的事故,京兆尹已经连求生的意志都没了,只求能够从轻发落,不牵连家人。
“呵!”听到对方直接认罪,武靖帝发出一声嗤笑,道:“你死罪!”
“臣谢陛下开恩!”
武靖帝也看出他的想法,于是道:“革去官职押入天牢!”
“谢陛下!”京兆尹磕头拜谢,随后被羽林卫拖走。
“巡城司,城门司,值守禁军统领……”
一连十几个文武官员出列跪在殿上,同样都立刻认罪……
……
定国府里正忙碌整理修缮昨晚被破坏的地方,明晖阁依旧立在那里。
“堂堂大夏京城,发生昨晚那种事,今天朝会上应该会有很多人被治罪吧,你这个苦主不去看看?”
端着沐姐泡的茶,与江流并坐,一苦盘膝坐在一侧。
“结果早就被定好了,我没兴趣陪别人去演戏。”
“是啊,这些人死都不知道,他们的结果早就被定好了。”江流也不禁感叹:“原来这些朝廷里,百姓眼里位高权重的官老爷,也会被人支配生死。”
“人活一世,有几人能真正决定自己命运呢。”
江流点头,低头看着茶盏里飘着的一片茶叶,有感道:“也是,我师傅一生要强,可惜资质不够,连他自己创的武功都不能练成,命里最后几年才收了我,就是想让我带着他的剑,使着他没有办法练成的武功扬名天下,我注定带着我师傅的愿望。”
“阿弥陀佛!身是菩提树,心如明境台,时时勤拂试,莫使有尘埃。”
“和尚,别打什么迷,有话直说。”
“贫僧本向方外,却心有魔障,贫僧入世镇邪除魔。”
“和尚你直说,你放不下仇恨,出来报仇的呗。”
“善!”
“切!虚伪。”江流满脸对一苦不屑模样,把茶喝干放下茶盏:“我要走了。”
“去哪?”姜明问。
“当然要去做一件,足以让我名扬天下的事。”
“小僧也要告辞!”
姜明衣袖一甩,两张牌子飞出射向两人,两人各自抓住:“这是我定国府的牌子,虽然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有些时候也能给你们些方便。幽冥鬼府的行踪隐秘,我现在执掌镇武卫,一苦你可持此牌,调取镇武卫中有关幽冥鬼府的消息。”
“贫僧谢过!”
和尚起身一手拿锡杖,一手持佛礼,想姜明微微躬身“贫僧告辞,他日有缘再见。”
姜明回礼道“有缘再见,等没钱了,拿着牌子去哪都能换口酒喝。”
“切。”江流抱拳:“我虽入世不久,却也听闻过定国府的事,纵是万水千山天涯路远,若有需要我相助的,信到我必到!”
“多谢!”
“走了!你等着,我此去必定名扬天下。”
说完纵身跃出窗外,瞬间就已经远去。
“静候佳音!”
沐姐站在窗边,看着白色僧衣,一步一步走在街上,锡杖上的铜环发出脆耳响声。
“少爷,好奇怪啊。”
姜明回头看着她疑惑:“什么事奇怪?”
“这两个人都奇怪。不过最奇怪的是那位小师傅。”沐姐走近,坐到他身旁:“一个明明是出家人,本应该慈悲为怀,可是感觉在他心里有很深的仇恨,好像那些被仇恨蒙蔽的人。”
“并不奇怪,出家人也是人,又没成佛跳不出七情六欲,况且他本来就背负大仇恨,入世就是为了报仇。”
“既然背负了仇恨,那还是一个出家人么。”
姜明想起好笑的“庙里和尚一心向佛,参禅悟道一辈子,也不一定真的成佛,可是恶人杀人放火,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说不定等他杀尽了仇人,放下刀的时候也能立地成佛。”
沐姐听了他的话,嗔怒着抬手便要打他。
“少爷你!”
……
北风猎猎,吹起城墙上竖着的军旗,旗子在连日城墙攻守下,被染上鲜血现在已经成了血污,残破的军旗在风中招展,宣告着这孤立的座城关,此刻依旧属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