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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偷档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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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我也回房换回家居服,索性裹着这一身,给院子的茶壶换了茶水。又让他们给添置一套躺椅。这件天的天气都不错,大好的光阴,不拿来浪费,岂不可惜?
  我其实是很怀疑寻觅的。
  我不知道她来这真的是随机安排过来的,还是南华的授意。如果前者,那她真的是被随机安排,还是有其他人介入,我不得而知;南华是单纯觉得我的生活过得无聊,还是真的找个人来监视我,我也不得而知……
  这就是我不喜欢宫斗戏的院系,太费脑子,一不小心就得挂掉。
  不过我打算直接一点,假借她的身份,去查档案。这样就算暴露,她也是受害者,南华或者镜心院不会为难她。。
  当然,主要原因是她出现的时机太合适了!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诱惑。
  至于为什么不计划得在缜密一点,是因为我觉得:
  我的来处和我的去处相比,前者于我而言,更重要。
  为了摸清楚她的真实性格、行为习惯和形事逻辑,我和她“一起”计划了接下来一周的计划。
  这几天,我们一起探索了烧烤、电影、种花、竹编、刺绣、制衣、看星星,以及彻夜畅谈!
  因为不能改变房屋的格局,也不能随意动砖,所以我们在院子里放了很多盆栽,在内院垂花门旁边加了投影,给自己搞了个围炉煮茶,给自己做了魏晋式样的秋衣,我的紫色,她的橘色,做工粗糙,但是我俩都很喜欢。
  之前那个冷冷清清的小院,也多了几分人气。
  在这期间,我也慢慢觉得,我对她的防备心好像没有那么重了。
  她会直接表达她的喜欢,她会直接告诉我,她喜欢的食物和想看的电影,想种的花和喜欢和式样和颜色,在我们的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也会很认真的和我讨论。
  她会解答我的疑惑,抛出她想知道的问题,但是不会逼问我。
  她会和我讨论她喜欢的男孩子,她的梦想,以及,如果离开浮沉楼会做什么……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她见过了我——绛珠台弟子的脸,这辈子是出不了浮沉楼的。
  不过,她说的这些故事或经历,都是我未曾有过的,我还是挺喜欢听的。
  这是除了音希和悠悠之外,我第一次认真去了解以一位朋友——林霏开和宋城不算。
  她与我性格的适配程度,高得像是计算好的一般。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点顾虑。
  我也通过“四堂”去查了一下她的身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有一点:她的名字,在四堂中玉氏的备选名单中。这表明她是有过人之处的,但又为何被重新退回百川书院呢?
  我猜,大约是大人为了争权夺利的戏码,我不参与就是了。万一牵涉其中,死掉就是最坏的结局。
  不过,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我只用保住我的小命就好了。
  其实,在我查出来寻觅身份的疑点之前,我也想过,要不要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算了,因为这样的日子,虽然上升不了任何人生价值,但是确实很轻松、很开心。
  但是,我好像已经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了。
  既然,我现在既然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行为倾向和性格习惯,停下来也没多大个意思,索性继续下去,看一看我的来处吧——毕竟,我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等死。
  晚上12点多,我和寻觅正在床上躺着追着综艺,我用“传世明夏”的身份,发布指令,让寻觅去往浮沉楼。
  传世明夏的指令权限,高于镜心院,甚至与南堂的指令是平级的,不会有人拦截。这个指令太小了,也不会触发浮沉楼的预警,所以南堂要看到这条指令信息,得是明天早上。师父又是绛珠台的,而“明夏”隶属于“四堂”,加之没什么人知道我的这层身份,所以暂时不会有人跟师父告密。
  而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就是点给寻觅点一支“厉害一点的”安神香,让她睡够健康的8个小时。而我易容成她,去往档案馆,查信息!
  手段是粗暴了一点,但是,我只用证明,我进入浮沉楼的时间,和那位林家女儿的失踪的时间是接近的就可以了。
  洛筱筱那里的信息其实也很可疑,我看不出她的目的。但我作为一个随身可以抽身的角色,我的好奇心,是他们继续我这条线的唯一依凭,这对他们来说是已一场莫大的冒险。
  巧了,他们在冒险,而我,也想赌一把。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涉到浮沉楼,牵涉到师父。
  我也决定了,档案馆带出来的信息,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一旦遇到有人想试探我的时候,我会把自己的这段记忆抹除。
  毕竟,偷档案的罪名可不小。戒律堂删除记忆的手段并不美好,自己动手少一点痛苦。
  早上六点,我准时易容好了样貌,也换上了寻觅的衣服。寻觅和我身形相近,容貌上我也只是对五官做了微调,甚至没有用头套。
  走之前,我站在镜子前,很认真地检查了镜子里的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了我的影子。得益于绛珠台的基本功打得牢吧。
  “请开门!我接到了传世明夏的命令,今天要去浮沉楼。”我模仿着寻觅的声音。
  其实只有个七八分像,但是他们跟寻觅也不熟,辨别不出来的。
  许是很久没有伪装成林霏开以外的角色,我还有点小紧张,幸好没有玄能手表监测我的心率,不然,还真有可能会暴露。
  “请等一下,我们需要查证。”门口值班的守卫说。
  过了大概半分钟,大门缓缓打开。
  似乎外面的空气要微微凉些,天色昏暗渐明,草丛中还有昆虫的声音。门口两个值班的守卫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他们是十分钟前刚换的班,睡眼惺忪。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大门刚刚打开,其中一位守卫弟子说。
  “幸好起来了,不然我就抗令了呢!专门定了闹钟,差点睡过头!”我提起语调,但是又略带困意的说——语调是故意的,困是真的有点困。
  “我看到明夏小姐发布命令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啊,你竟然看到了?”另一个人手里还在看着平板上的信息。
  “我和安卿昨晚看电视,四点才睡呢!看着看着,屏幕上就弹了个消息出来,你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幸好我熬夜没睡,不然都不知道有这件事。这么想,好像熬夜也不是坏事哈!”
  “就算你不知道,七点的时候,我们照样会把你们叫起来,然后快马加鞭地送你过去!”
  “听起来不太美好,但还得谢谢你们,让我免了一次处罚!对了,我是第一次来这,不熟悉得麻烦你们你们得安排一辆车送我出去。”
  “放心,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镜心院的路错综复杂,很容易迷路的。其他门的弟子,我们都是专车接送,待遇极好!”那位弟子打趣道。
  没聊两句,车子就已经到了。我上车离开。
  “浮沉-双渊楼!”
  浮沉楼不是一栋,是一片区域,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南华所在的那栋楼,才叫浮沉楼。而双渊楼,是四堂之人比较集中区域,可以理解为,四堂的办公楼。
  而我选这的原因还有一个:它就在档案馆前面,方便行动。
  开车的弟子没有说话,我就在车上带着眼罩,闭眼休息。当然,我也不敢真的睡着,脑海里不断演练着等会遇到档案馆的弟子,该如何说话。我想了几个版本的措辞,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不过这件事情过去,南华和师父肯定会发现我的,至于我私藏的那些音希留给我的松溪,多半也就保不住了。
  已经开始提前心疼了。
  到了双渊楼,我下车离开。
  开车的弟子叫住了我,说:“我在这等你,事情结束后,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点了点头。
  双渊楼的造型的原型是客家土楼,只是使用的建筑材料不是土和石,而是钢筋水泥,只是按着古朴的风格,做了木雕和彩绘装饰。整栋建筑呈同心圆分布,最大直径99米,平面内外两环,外环共4层,单层52开间,内圈走廊也有门洞相通。双渊楼共四个出入口,经过主入口,穿过门厅,中间是一个圆形大院,有两口井分列左右。但是井早已封掉——音希说,这就像是给龙捂住了眼睛。
  师父以前说过,双渊楼最初就是原始的土木结构,但是后来因为引入了很多现代化设备,原本的电路、承重等等都不能负荷,所以后来南华大手一挥,全部更新!当然,还是有很多东西保留下来了的,比如,进门的那两口井;比如,黑底朱边的笔画装饰;比如,使用剪瓦技巧铺的屋顶……
  “我”,凭借明夏的“召令”,顺利进入了双渊楼。
  我看了一下大厅的时钟,这时才6:45。双渊楼不是四堂的场地,事情不多,如果我没有记错,弟子们8:00才会陆续到岗。现在大厅只有两三个人。而南华约莫再过15分钟就会醒来,时间充裕。
  “你好!”我随机叫住一个值班的弟子,假装我不认识路:“请问,明夏小姐的办公室在那里啊?”
  “你是?”被叫住的是个男弟子,身高比宋城高一点,大约183左右,看起来是二十岁上下,裹着一身黑色风衣,身上没有明显的身份标识。戴着黑色的渔夫帽和黑色的口罩,从里面出来。
  “我叫寻觅,明夏小姐叫我过来拿东西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明夏已经很久没有来双渊楼了。”他带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口型。但是眼睛在狐疑地大量着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昨晚有接到她的指令,她让我去她那。”我依旧装着懵懂,“指令是昨晚发布的,你们可以查到的。”
  黑色风衣的男人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人立马去值班台打开电脑。
  “有的!明夏小姐确实有让寻觅来双渊楼,照片也对得上。”那人抬头对风衣男说。
  风衣男明显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我有点紧张。
  “怎么来得这么早?弟子们都还没有到岗呢……”他反问我,语气中带有点点笑意,我摸不出来他的意思。
  我低头微笑着说:“明夏小姐的吩咐,我也不敢揣摩,照做就是。还烦请这位师兄告诉我,明夏小姐的办公室在哪里,如果她有其他的指令,我也不用误了时间。”
  “四楼44号。”他说。
  “谢谢师兄!那我就先过去了。”
  离开的时候,我还觉得他们两个的眼神,还在跟着我。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楼梯口,踏上楼梯,保证他们看不到我的身影的时候,我才敢微微松懈下来。
  真的是很久没有伪装成除了林霏开以外的角色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定了定神,心中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气定神闲”地走上四楼。
  当然,路途中也要做好“表面功夫”——假装我没有来过着——眼睛到处瞟。
  来到44号办公室的门口,心中还有点点熟悉的感觉。12岁成为“传世明夏”的第二天,我就有了这间办公室,但是来这的时间屈指可数,来得最勤的几天也是,绛珠台和旭樰堂的年庆期间,我、悠悠和音希来这躲清闲。
  这个门牌号属实有点不吉利,当时我是哭着不想要,南华哄着我说,只有我压得住。我也忘记了他到底说了什么话,我竟然信了。
  输入密码后,我进入了办公室,所有陈设布局都原封未变。
  房间有20平米左右,白色和黄色为主色调。进门左边是会客区,橘色的双人沙发和木质的异形茶几,还是从南华那里坑来到……好像我答应要这个房间,就是因为他说他会给我这个橘色的沙发……
  茶几上摆放着纸盒和一套茶具。茶几对面是呈L型摆放的两个白色双层柜子,放了一些书和资料,最上面整齐摆放了一些手办玩具,还有一台打印机。
  里面墙的位置,侧着放了一台木纹的办公桌,桌面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台灯。我都不来这,他们竟然舍得给我办公室配电脑?看来浮沉楼这两年真的是赚了钱的!
  办公桌对面靠墙放了一个小衣柜,一个三层的白色铁艺的架子,以及一个一平米左右的毛毡板,“洁净如新”!我随手摸了一下茶几,没有什么灰尘,他们还是经常打扫的。
  但是这样一个空荡荡、半年多每人来的办公室,突然出现一个人,真的不会可疑吗?
  已经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后悔了。
  我打开电脑,以明夏的名义,给“寻觅”正式发布了一条命令:前往档案馆,提取安卿的档案。
  我打印好命令函,拿出我的“长白鹴玺”盖上印章,从柜子里找了一个小盒子装上。趁着现在还没有什么人,从双渊楼的后门离开。
  后门隐蔽,又离档案馆最近,穿过花园就是档案馆前的广场。我现在大摇大摆地站在广场上,周围的三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们大约也是各门派来调档案查信息的,想要来早一点,免得排队——这是我瞎猜的,毕竟我从来没有这么早来过档案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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