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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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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可莉和乌尔丽卡来到旋涡前,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心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伽可莉对伴生精灵说道:“别担心,我们也只是进去试试。”
  乌尔丽卡也说道:“对啊,如果真的感到危险,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往回跑,放心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准备就这样走进旋涡。
  “等一下!”
  “临走前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伴生精灵说道,“我叫木蓉,请给我一个保护你们的机会。”
  双生子相视一笑,回应道:“我是伽可莉。”
  “我是乌尔丽卡。”
  话音刚落,一阵刺眼的光芒从地面迸发开来,三人脚下,一个金黄色的三角形法阵迅速形成,古老的咒语环绕着法阵和三人不停流转。
  紧接着,三个相同的绿色印记浮现,那印记如枝叶般繁密、如花般绽放于三人眉间。
  “吾主在上,请您聆听我的誓言:我,木蓉,自愿献出花木之晶,与伽可莉、乌尔丽卡结定契约!”是契约法阵,木蓉坚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
  “木之所在,花之所及,心随意动,百无禁忌!”
  随着咒语,花木之晶离开了木蓉的身体,一分为二,各自融入了双生姐妹的印记中。
  阵法成,三道能量光柱直冲云霄,巨大的能量波动辐散开来,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姐妹俩回过神来,感受到体内的异样之处,木蓉解释道:“主人,刚才的是契约法阵,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契约精灵。”
  “请原谅我擅自和你们结定契约,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护你们周全的办法,契约精灵和主人可以互相感应,一旦感受到危险我会立刻开启传送法阵,将你们传送回来。”
  “此外,印记内的花木之晶也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二人的印记微微闪烁,伽可莉应感觉抬手碰了一下眉心,一颗粉嫩的菱面晶体跑了出来,强烈的能量波动伴随着浓郁的自然气息。
  “这是花晶,可辅助花系异能。”木蓉调皮的抱住晶体,说道。
  另一边,乌尔丽卡身前,无数绿色能量光波也围绕着一颗晶体,气势与刚才那颗不相上下,“这是木晶,辅助草木系异能,你们二人合力便是完整的植物系异能。”
  “花木之晶可通过念力唤出和召回,异能的收放也是。”木蓉补充道。
  双生姐妹心念一动,花木之晶便瞬间消失了。
  “可是木蓉,我们现在没有异能啊,这花木之晶总不能替我们硬扛伤害吧。”乌尔丽卡问道。
  木蓉一听慌乱极了,连忙摆手道:“不能说不能说,这个…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其他的,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伽可莉眉头轻挑,侧身道:“小精灵,我好像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了,放心吧,我们会通过的,也会救活你的大树!”
  留下这句话,伽可莉就带着妹妹踏入了旋涡。
  二人走后,一道半透明的金色虚影出现在空中。
  “没想到啊,竟然露馅了,木蓉啊,我早就说让你少说点,你偏不听。”
  “可她们是救活寒天木王的唯一希望啊,再说了,你这本身就是个考验,还不让人家知道了。”木蓉无情的怼了回去。
  “哈哈哈,这样的主人,你可还满意啊。”
  “荣幸之至。”
  ——黑暗旋涡内——
  伽可莉和乌尔丽卡走在一条昏暗不见光的通道里,她们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距离真实的世界越来越远,仿佛在和它慢慢脱离联系。
  又过了许久,二人脚下的路渐渐变成了堆积的玻璃碎片,随着道路不断延伸,玻璃逐渐减少,碎片间的间隔也越来越大,
  姐妹俩走的小心,道路下方是无尽的深渊,伽可莉极力克服着恐惧一路向前。
  突然,伽可莉踩到了玻璃的边缘,脚下一滑坠向深渊。
  “小心!”乌尔丽卡迅速拽住了姐姐的手腕,二人就这样僵持在碎片一角,锋利的碎片边缘划破了乌尔丽卡的胳膊和手心,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滴落在伽可莉的脸颊。
  紧张使她黄色的瞳孔骤然放大,伽可莉闭眼一瞬,随即伸手紧紧扒住玻璃,右腿用力蹬向侧边的碎片,三步并作两步翻上了乌尔丽卡所在的玻璃碎片。
  姐妹俩的手臂都沾上了鲜血,疼痛无限蔓延,乌尔丽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伽可莉则刚捡回一条命。
  她们没有时间感慨,身后的碎片不断坠落,她们只能继续前行。
  二人一前一后,快速穿梭在每个碎片之间。
  终于,她们在距自己不过百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通道,二人轻身一跃便抵达了入口处。
  整个通道内银色铺天盖地,四周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铺满了镜子,这些镜面早已碎的七七八八,看的人头晕眼花。
  二人正想继续前进,身后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她们来时的路口被封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与周围相同的镜墙。
  
  在这诡异的环境和气氛下,姐妹俩也不敢交谈,只能眼神示意对方。
  她们穿过了长长的镜廊,拨开层层垂叠而下的水晶帘,来到了镜宫的岔路口。
  两条岔路,像极了为二人量身定制的,很明显,她们必须在此分开。
  伽可莉和乌尔丽卡对视一眼,点头确认后就各自踏上了不同的方向。
  乌尔丽卡在左边的岔路内奔跑着,一心只想快点跑到头,快点见到姐姐。
  可她已经跑了很久,依然望不到头,她突然停下脚步向四周看去,可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无数个自己,通道前方和刚才走过的路一模一样。
  强烈的视觉冲击使乌尔丽卡感到眩晕,她靠在通道一侧,却发现那镜中的“自己”很是诡异,极度的恐惧感吓得她连连后退,却也只能撞上通道的另一侧。
  乌尔丽卡终于意识到了这镜廊不对劲的地方,拔腿就往回跑,心中不断寻找着解法:两个人一起行走的时候可以互相提醒、交流,确保自己不被这镜廊所迷惑,可现在只有我自己,没有其他真实的事物可以作为参照,再加上这么多的镜子,继续待下去恐怕精神都要崩溃了。
  乌尔丽卡拼命的奔跑着,终于来到了岔路口,她刚想进入右边的通道内带回姐姐,就看到姐姐低着头,从右通道内走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乌尔丽卡跑上前去扶住姐姐,说道:“这通道太诡异了,一个人走怕是会被迷惑,彻底丧失心智!”
  可无论乌尔丽卡如何呼唤,姐姐一直没有做出反应。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乌尔丽卡松开搀扶着姐姐的手,缓缓向后退了几步,“姐?”
  又一阵寂静过后,姐姐猛地抬头,双眼仿佛注入了金色,亮的不正常。
  “唰!”气流声划过耳边,乌尔丽卡感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了脖子,全身瞬间僵住。
  “把你的花晶给我吧,妹妹…”
  “献出你自己吧,让我拥有完整的花木之晶,助我成为真正的植物之神…”姐姐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气,伴随着浓郁的杀意,深入骨髓。
  乌尔丽卡浑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道阴森充满嘲讽的声音回荡镜廊中,“瞧瞧,我不过略施小计,这亲姐妹也是要反目成仇啊~”
  话音落下,有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二人重重的弹向墙壁,乌尔丽卡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单腿跪撑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冲击力退去,一个灰色的虚影出现在空中,他笑的诡异,一头灰色长卷发梳的整齐,身上却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
  “乌尔丽卡,让我来告诉你吧,关于双生子的奥秘…”
  “双生,就像是将原本独一份的异能,硬生生分成了两份,你一半,我一半~”那灰色虚影不停的在空中比划着。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异能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你拿不回来,可对于你们这种天赋极高的双生子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你只需要把分走你异能的人杀死…”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样,你就可以独享一整份了。”
  “像你们这种,可是宇宙难得的天才,倘若异能真的能合二为一,可别提有多强悍了…”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吧!你亲爱的好姐姐,可是已经抛弃你了呦~”
  那灰色虚影说完后便向后一倒,融入了镜墙中。
  乌尔丽卡看得一愣,心中道:消失了?竟然能在镜子里穿梭自如,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乌尔丽卡手一撑地,就摸到了一把冰冷、泛着寒光的镜刃,这是那灰影走前留给她的。
  碰到的瞬间,她下意识往姐姐的方向看去,只见姐姐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同样的镜刃,正在死死地看着她。
  姐姐没有一秒犹豫的再次冲了过来,乌尔丽卡被迫抵挡,两把镜刃不停碰撞,寒光乍现,不忍出手的乌尔丽卡被步步紧逼。
  她想不通,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姐姐,最爱的姐姐,怎么会舍得出手伤害自己的妹妹呢?
  她们曾说过要一起努力,承担起自己的使命,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怎么会为了一己私欲就伤害至亲呢?
  乌尔丽卡只觉得头嗡嗡作响,仿佛坠入了无尽海底,将要窒息。
  她出手抵挡的也不再干脆利落,而姐姐的利刃却已经划伤了自己许多次。
  乌尔丽卡不愿意相信,相信一向那么爱自己的姐姐会杀了自己,她用尽全力连挡两刀,将姐姐的刀打掉后,转身向左通道深处跑去。
  她跑的明明很快,心里却觉得慢极了,好像只要她跑得再快一些,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噩梦。
  终于,在一个转角过后,乌尔丽卡看到了通道的尽头,可同样抵达的,还有她的姐姐。
  乌尔丽卡绝望极了,因为这所谓的通道尽头,只有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墙,这是一个死胡同:封了来时门,断了去时路。
  身后的姐姐一步步走上前,脸上的笑容愈发可怕,然而此时的乌尔丽卡却有些平静了,她看着眼前之人,觉得陌生。
  明明在以前,姐姐总是比自己冷静、细心,做什么都面面俱到,但就是胆子小:恐高、怕鬼、怕虫子、也怕黑。
  可乌尔丽卡就不一样了:是个小话唠,活泼好动一些,成天上蹿下跳,因此个子也比姐姐略微高一点,跑得也快些…
  跑得快些!
  乌尔丽卡突然惊醒,心中仔细复盘着:对啊!我从小力气就比姐姐大,跑得也比她快。可刚才,“她”的力量完全在我之上,还和我同时抵达通道尽头,而且,“她”明明…还在追赶我之前捡了把镜刃啊!
  “这不可能!你不是她!”乌尔丽卡铿锵有力的说道,“你就算模仿的再像,也模仿不了我们之间的亲情、我们的默契、我们的记忆!”
  “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变了!”
  说罢,乌尔丽卡便唤出了木晶环绕在自己身边,强横的能量波动伴随着莹莹绿光,彻底威慑住了对面那个冒牌货。
  “受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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