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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英雄血洒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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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无不大惊,又是齐声问道:“当真?!”
  汪剑通更是心中五味杂谈,两人相识不足两年,昔日他是亲眼见过阿浪剑斗邪剑仙的,那时的阿浪顶多与自己修为齐平,如今竟能一己之力击杀十三恶人其中一员,进步如此神速,实是世间罕见。
  见阿浪坚持,众人也不好再阻止,便任他去了。
  阿浪自有私心,独战恶人的机会,他怎会放过。这伏击契丹人的筹谋,本就没预到自己,说明玄慈等人是有把握赢下这场伏击的,若是如此,自己去阻了邪剑仙,也算是助上了力。
  他从巨石后快步跃出,轻蹬几脚便跑出百步之远。
  方才随众人前行需等些轻功较差之人,众人自然看不出他真实脚力,如今这几脚,不免让人叹为观止。
  再奔了些路,阿浪已径直跃至那白衣剑客身前,滑出背上长剑随心,斜握于右手,笑道:“你可记得我?”
  那白衣剑客微微一愣,回笑道:“败于我剑下之人数不胜数,我又如何能一一记得?”
  阿浪也是一愣,听那声音,非但年轻,且与当年邪剑仙的语调毫无相似之处,心想莫不是认错了人,但又想到江湖异人声调容易改变,或是因那血红面具所为,如此装扮,武功了得,除了邪剑仙,还能有谁。
  他长剑一挺,力蹬一步,不由分说便刺向那白衣剑客,待近身时,才喝道:“吃我一剑,你就能想起了!”
  白衣剑客也不示弱,手中长剑嘶声出鞘,迎向阿浪来势,叮声轻响,两道剑锋相碰,竟是势均力敌,剑身皆受反力,两人又分开两边,阿浪才看清,那白衣剑客手中长剑,通身泛着些微紫光,暗道不好,问道:“你不是邪剑仙?”
  白衣剑客疑道:“邪剑仙?我寻他多时,莫非你也要与他一战,试试剑法不成?”
  阿浪“啊”的一声,才知果真是认错了人,再转身看时,正巧乱石谷处众英豪已是杀出巨石,与一群异族衣着的武士斗在一起。
  但看那契丹武士,武功并不高强,其中许多被英豪们三刀两剑便结果了性命,能打一些的,也被玄慈和汪剑通几掌击杀,哪里有什么一流高手来袭的样子。
  他正自诧异,白衣剑客却说道:“原来真有契丹人要来中原闹事,姑苏慕容的消息的确无假,只是如此不济之人,怎敢去偷袭少林寺?”
  阿浪回看白衣剑客,问道:“你也是收到消息,来助玄慈等人伏杀契丹人么?”
  白衣剑客蔑笑道:“笑话,我独孤求败岂会做出这等偷袭他人的下作之事?我的独孤九剑已是打遍中原好手,来到此处,是想寻些契丹高手过过招,看看中原的剑法,能否赢得了契丹的武术。”
  阿浪听罢,心想这又是一个武痴,竟自称求败,还是不要搭理才好。
  谁知正欲转身走时,独孤求败却出言留道:“少侠且莫先走呀,既然出手了,不如与我切磋一番如何?”
  阿浪心系乱石谷中战况,置剑回鞘,沉声说道:“抱歉,在下还有要事,恕难奉陪!”
  说罢,抬脚要走了,怎料独孤求败见阿浪身携三剑,很是奇异,方才对剑又知其武功了得,更是心痒难耐,不管阿浪是否同意切磋,自顾自的快剑刺杀,重踏一步已来到了阿浪一步之遥。
  阿浪见其如此无理,来势又没有留情之意,只得应激拔出断剑随形,“哐”一声削在紫剑剑身之上,怒道:“阁下非要打么?”
  独孤求败见到阿浪反握之剑竟是一柄断剑,更是来了兴致,笑道:“那是自然,快出招吧,别扫了兴致!”
  阿浪心中苦笑,只得抬手再抽出长剑随心,剑出之时,继而带出重剑随意,那重剑受了力,升至高空,未到峰顶,阿浪已是起步冲出,两人本就相距不远,霎时便拼斗到了一起。
  他三剑齐舞,三剑齐出便似是三种剑法,三种剑法合击才是他的随心所欲三剑流。
  独孤求败败尽江湖好手,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时间同使三种剑法之人,不觉兴奋异常,手中紫薇软剑越舞越快,攻势越发凶猛,却招招击打在阿浪的断剑随形之上,被其格挡开来。
  阿浪也是心惊,这位独孤求败所使的剑法,全无防守之理,招招皆是进攻,却攻势猛烈以至自己不得不细心抵御,斗得久了,更是发现,独孤求败的剑法招招皆似占了先机,更是招招皆是克己剑招。
  正如方才自己平身使出旋风抹颈,独孤求败竟是早已蹲下挥剑削出一剑风扫落叶,逼得自己不得不先挡来招。
  后来自己抓住机会使出一剑行云穿刺,正欲刺他面门,怎料他已是摆好剑势,一招踏撩点红击向自己前胸,自己只好侧身躲过,再进招时,已是少了多分气力。
  再有重剑袭杀使他翻身跳跃时,自己紧忙跃起奋剑力劈华山,谁知他又似是背后长眼,一招苏秦背剑挡了攻势,还借势落地反跃而起,一招鹞子翻身挺剑刺向自己面门,若不是自己手中两剑乃是一攻一防两套剑法,那断剑随形阻挡了来势,那便是要着了道。
  远处玄慈等人早已了结了诸多辽人,正在清理战场,回观阿浪处,本是见阿浪与独孤求败已然停手,知道阿浪果真认错了人,却不知为何又打了起来,心有疑惑,看得久了些,皆是不由赞叹两人武艺高强,剑法实是当世一绝。
  此地距阿浪二人有半里之远,然而阿浪剑招杀出的剑气波动,却是肉眼能见,如此犀利剑气,没有深厚内功支持,如何能行。
  至于独孤求败的九剑剑招,更是如恶狼猛虎,在阿浪翻飞舞动的剑法中冲杀自如,只攻不守,直看得旁人心惊肉跳。
  人中正有一位使剑高手,人称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出言叹道:“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尤胜一浪强啊,两位少侠如此年轻,却能如此剑法造诣,老道又有何颜面自称绝剑?”其余众人听到,连连苦笑,也皆是自愧不如。
  众人再看时,两人竟是斗得忘我,拼到了乱石谷外陡坡之下,不见了踪影。
  汪剑通笑道:“极意门人果真爱斗,玄慈大哥,这些契丹狗贼武艺平凡,不像是慕容少侠所说的高强武士,恐后续又来,我去叫停阿浪兄弟,多个人来多个帮手也好吧!”
  玄慈正欲应允时,忽又闻西北角处来了马蹄声,众人立时警觉,只道死于此处的契丹狗贼乃是诱敌之策,现时来人才是真正凶悍的契丹武士。
  待马蹄声近了,众人一看,竟是只有两骑轻装走来,众人也不再埋伏,径直走将上去。
  只见两匹高马缓步走来,坐在马上的是男女二人,男人生得魁梧,仪表堂堂,一身戎装尽显华贵。女人是个少妇,怀中斜躺一个待哺婴儿,两人并辔谈笑,极是亲昵。
  走得近了,那两契丹男女一见到中原众豪侠,面露诧异神色,紧接便见到众多契丹武士死在地下,有些甚至尸首不全,男子立时神色凶恶,嗷嗷怒喝,叽哩咕噜的契丹话说了一大串,中原豪杰们也不知他说些什么。
  方三哥离得最近,性子又急,怒喝道:“契丹狗贼,胡言乱语作甚,受死吧!”
  他提起镔铁长棍,纵跃两丈余高,对准那契丹汉子便是一招力劈华山,玄慈见两人只是一对少年夫妻,怀中抱着婴儿,更不像什么偷袭少林的契丹武士,紧忙大喝道:“方三哥且慢,休得鲁莽,别伤他性命,抓住他问个清楚。”
  只是他的这声喊得晚了,方三哥的长棍已然收不住势头,众人皆以为他要得手时,怎料那契丹汉子右臂伸出,已是抓住了方三哥手中长棍,向外一拗,“喀”的一声轻响,方三哥右臂关节登时断出。
  方三哥凄声惨叫,那契丹汉子并无收手之意,运劲提起铁棍,从半空中猛击下来,众人出言阻止,却只能空喊一通,不及抢救,当下又有七八人向那契丹汉子齐发暗器。
  那契丹汉子仅是左手袍袖一拂,便有一股劲风席卷而出,将诸多暗器掠在一旁。
  众人见他武功如此了得,皆是愤愤,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确信,契丹狗贼欲偷袭少林的传闻必是没假,后续来人若是人人皆是如此了得,如何能行,二十人心有灵犀,无需带头大哥玄慈出言,一拥而上,围杀起那契丹男女。
  汪剑通与那契丹汉子对上一掌,竟被震出两丈开外,他只觉那契丹汉子内力雄浑至极,掌力也是霸道无比,若不是他的降龙廿八掌乃是当世神功,恐这一掌下来,自己也会受了重伤,不禁心中怒道:“偏偏这时不见了阿浪兄弟!”
  岂不知阿浪此时已是深陷苦战,那独孤求败死死纠缠,口上说的是切磋,实则招招皆是取命招式,阿浪一时也分不清这人是否真心要人性命,也只得全力相搏。
  两人已斗得百余招,兀自不分胜负,独孤求败的剑法变幻多端,招招出其不意,招招皆是只攻不守,久了,阿浪便也悟了些其中剑理,不再侧重随形断剑的防守剑法,更是用心偏于随心长剑的杀伐剑法。
  他看出独孤求败的内功修为不高,全赖卓越剑法与己拼斗,自己深厚的内功修为自是优势所在,不再吝啬内力输出,呼呼剑招皆是剑气破空而出,直斗得剑气纵横,将那独孤求败的攻势压慢了些,再有空中下坠重剑相佐,阿浪渐渐起了反攻的势头。
  独孤求败似是压力倍增,实则心中狂喜不已。
  神捕司的夺命三剑孙天宝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几年前听闻好友被邪剑仙杀害,便开始苦苦追凶之途,一来便是为好友复仇,二来乃是渴望与邪剑仙一战,试试自己的独孤九剑破剑式,能否破了邪剑仙那套灭绝剑法。
  其实他的心中,恐怕后者才是他追寻邪剑仙的真正缘由。
  未曾想,在这边关塞外,竟能先遇到一个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剑客,实是万幸至极。
  独孤求败势微一些,却不示弱,阿浪虽是倍力攻杀,却仍不能使其出得一招防守剑式,阿浪自然不知,独孤九剑正是只攻不守的剑招,这剑招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
  若是技艺超人,又何须防守,若是技不如人,防守又有何用!
  两人又是斗了百余招,复从坡下打回了乱石谷上,阿浪持着内功深厚攻势越发凶猛,独孤求败确有些乏力了,加之频频出招皆被阿浪左手断剑所挡,竟有些抵挡不住,心中暗想:“我求败多年,终是要尝一败了,呵呵…”
  怎料阿浪不知为何忽地杵在原地停了攻招,独孤求败只道他是诱敌之策,独孤九剑破招八式皆以无招胜有招,又岂会怕甚埋伏之法,毅然挺剑刺出,击向阿浪胸口。
  哪知阿浪竟不躲闪,也不格挡,更没有什么后续剑招,两眼竟是无神死灰,仿佛见了什么神鬼大事一般,愣在那处。
  独孤求败剑招已出,势头极猛,难以收手,那紫薇软剑径直戳进了阿浪左肩下处,离心脏命门仅是一寸之遥,惊出独孤求败一身冷汗,紧忙拔出紫剑,厉声问道:“你为何不躲?!”
  阿浪没有理会,忽而仰天长啸,不理肩上血流如注,朝乱石谷处狂奔而去,独孤求败不解,转身看时,才是发现方才谈笑风生的众多好手,此时皆已不见踪影,唯有地上一堆尸骨不全的肉块。
  独孤求败也是难以置信,两人才斗了不足半个时辰,乱石谷中为何惨烈至此,紧忙跟上阿浪。
  阿浪奋力狂奔,几步便走得近了,也是近了,才使他气血攻心,一口心血从口中喷出,血洒长空。
  地上皆是方才还活生生,雄赳赳的中原豪杰,大部竟是身首异处,四肢分离,身体最全的便是那位使镔铁棍的方三哥,却也是双眼瞪直,死不瞑目。
  认识之人,独不见了玄慈大师与丐帮舵主汪剑通,心想多半也是坠入山崖,死无全尸。
  阿浪嚎哭呼道:“为何我要恋战一时,去寻什么邪剑仙,我若是在此,诸位前辈大侠便不会送丢性命了吧!”喊罢,又是一口心血上涌,狂喷而出。
  便在此时,独孤求败也来得近了,见到一地惨象,也是悲从中来,愧恨难当,若不是自己非留阿浪一战,或许以他之力,也不至使得中原武林损失如此多的好手。
  他来到阿浪身旁,轻声说道:“事已至此,少侠无须自责,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正说话间,阿浪忽地躺倒在地,他紧忙扶起细看,竟是心血损失过多,恶气攻心,晕厥过去。
  独孤求败苦笑道:“少年侠志,吾辈楷模…”
  随即驮起阿浪,往雁门关处走去,未走出几步,来到谷边,只见云锁雾封,深不见底,遂拔出腰间紫薇软剑,叹道:“宝剑啊宝剑,你随我多年,胜敌无数,今日却因你致使群豪殒命,实是魔性过重,也该分别了…”
  说完即滑剑回鞘,轻解腰缚,将紫薇软剑掷入深谷之中,头也不回向雁门关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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