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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古正邪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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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城乃是江南名城,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各处要道熙熙攘攘皆是人流,醉春楼又是杭州城一处远近闻名的酒楼,今日未及晌午已是人满为患,楼下大厅内的桌席上,许多的人恨不得拼桌搭伙,也要品一品这醉春楼的美味佳肴。
  楼上一雅座包间中,偌大的圆桌却只坐了两人。
  一人头戴猩红面具,一袭白衣,一把四尺长剑斜搭于圆桌边上,自然便是那日打伤阿浪的“罪恶如山”邪剑仙。
  另一人身高七尺,坐如山岳,身着贴身劲装,上衣布料竟被撑得似要崩裂,肉体条条筋肉纹理清晰可现,相貌豹头环眼,一字横眉,却无一毫胡须,生得滑稽可怖,此人又是十三恶人之一,人称“无恶不作”吴不为。
  二人良久无语,待到小二端上最后一样菜品时,才放出些声响,轻声密谈。
  邪剑仙取下面具,只见他面容清秀,双眼通透如水,不惑之人竟如二三十岁的文雅书生一般,若是不说,谁人能想到他便是十三恶人之一。
  只是他脸色有些苍白,微笑间透露出些许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抿一口极品清茶,开口道:“不为老弟,约老夫相见,可是帝云天又有些什么吩咐?”
  吴不为乃是十三恶人中的传讯人,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实则此人轻功了得,内力深厚,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此番四地周游,便是要传讯于散落在各地的恶人。
  他咽下一口熟肉,回道:“没甚要紧的事,我此番来寻各位同道,一来是想知道各位行踪,若是他日帝云天想唤人再聚,我也好快些找着。二来,便是想提醒提醒各位,为了大计,一切行事须谨慎为妙,切不要引火焚身。”说到“引火焚身”四字时,语气更重了些。
  邪剑仙听闻,知道吴不为在刻意提醒自己半年前杀那孙天宝的事。
  有道是江湖事江湖了,孙天宝虽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但他乃是在查案之中遭了毒手,这便算是惹了官家了,神捕司高手如云,大理寺神探者不胜枚举,邪剑仙此番确如引火焚身一般。
  他却毫不在意,冷笑道:“怎的,不为老弟觉得我过了?还是说惧了那神捕司?”
  吴不为停下吃食,抬眼瞧着邪剑仙,两人目光互击,对视片刻,才笑道:“剑仙大哥言重了,老弟只是个跑腿的,帝云天吩咐了什么,我便说什么,若是得罪了大哥您,莫要见怪才是。”
  邪剑仙冷哼一声,又轻抿一口茶水,不再答话。
  吴不为见他沉默不语,便又说道:“我此番先是到了北方边关,那里黑白无常扮成大宋官兵,袭杀辽人,引得边关冲突不断,那两人便可借尸骸练功法,功力得以大增;花满天则是游在青州一带,集了些地痞流氓,拦路劫了些黄花闺女,再练他的九阴吸血大法,也算有些成色,只是土匪行当实在是招摇了些,我便杀光他那些小弟,把他驱离青州了;平风云、灵智、刀千尺几位老大哥也是蛰伏各地,盼着帝云天早日出山,号召一声,大业将是指日可待啊!”
  邪剑仙听闻刀千尺之名,又想到两月前他的徒儿袭击自己,不免脸色微变,心中不悦,却也没有打断,任由吴不为继续叙说。
  见邪剑仙不吭声,吴不为续道:“宇文英老弟素爱变脸,我也寻他不得,只是我前些日子路过广州时,听闻周遭许多丐帮弟子被剥皮抽筋而亡,想来正是这小子所为,想必此时定在南方一带了。至于东方苟和史天晴这两厮,已是不知所踪了,这两人武功低微得紧,也不知是横死街头,还是被官家所擒,有辱我等名头…”
  说到此处,邪剑仙忽的来了兴致,两眼放光,着急问道:“你去了广州?”
  吴不为点头称是,见邪剑仙如此兴奋,还以为他沉浸于自己杀人名望之事,便又说道:“广州城么,此时四处皆是剑魔传闻,呵呵,这等虚假传闻,江湖中人自然是不信的,他们十有八九能猜到那些使剑之人乃是你邪剑仙所杀,但官府却不能公告示人,若是寻常百姓知道十三恶人在城中作乱,必是人心惶惶,因此编了一剑魔故事,引百姓遐想罢了,真是滑稽,哈哈!”
  邪剑仙对所谓剑魔传闻毫不在意,他杀人并非为了成名,乃是为了试剑,试了剑便弑剑。
  只是那日见得阿浪在追寻自己,以及随行而来的神秘人三两招击伤自己之事,却是耿耿于怀。
  他又问道:“不为老弟,你在广州时,可曾见过头戴面具,身披麻布衣物之人?或是身携一长一短两把剑的青年人?”
  吴不为笑道:“剑仙老哥,江湖中人,喜戴面具者甚多,老哥你便是其中一人,老弟怎知老哥说的是哪位,倒是持双剑者少些,一长一短两把剑的,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邪剑仙心想也是,便又说得详细了些:“那带面具者,内功造诣极深,恐在你之上,武功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吴不为见邪剑仙如此推崇,便知其必在此人身上吃了亏,沉声回道:“若是内力在我之上,我必会留意些,剑仙老哥也是晓得我的功法的,如此肥肉出现,我怎会甘心放过。”
  邪剑仙点头道:“确是如此,罢了,你若是有些空闲,再跑一趟周遭各地吧,提醒诸位同道注意些,这两人似是专门寻着我等而来,比什么名门正派人士还要执着些,独恐有些什么目的。”
  吴不为心中一惊,问道:“老哥意思是…他们也是为了那宝贝?!”
  邪剑仙摇头道:“老夫不知,虽然帝云天曾说,那宝物流落江湖落入他的手上,现如今只有我等十三人知晓,可谁又知道我等十三人中,是否又有贪生怕死之徒,将秘密泄了出去?你方才不是说了,那东方苟和史天晴,四处寻不到踪影…”
  无凭无证,他也未将话说得死了,只是东方苟和史天晴皆是见利忘义之徒,那东方苟痴迷武学,难保会为一本武功秘籍出卖他们,而那史天晴更是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若被人拿捏命脉,保不准也会将秘密说出。
  吴不为闻言,更是大惊,起身便道:“此事非同小可,剑仙老哥若是没了别的事情,老弟这便告辞了,我要寻到帝云天,告知此事,以做不备之需!”
  话音未落,他已“嗖”一声从窗台跃出,翻飞至对楼瓦顶,三两腿间便消失在邪剑仙视野中。
  邪剑仙摇摇头,继续饮着茶,在醉春楼歇了片刻,也出了门,朝城北而去。
  醉春楼门口处时常有些乞丐讨饭吃,今日里倒是更多了些,他们见得邪剑仙出了门,其中一位年长者朝年轻者使了个眼神,那些年轻乞丐们便四处急急散了去,那年长者则是远跟在邪剑仙身后,直至出了城门。
  两人如此一前一后相隔三四十步,再往北走了两三里路,来到一处山林间。
  邪剑仙忽地站住,转身盯着那乞丐老者,轻声笑道:“呵呵,不知仁兄找在邪某何事?邪某对不使剑者可不感兴趣。”
  他语轻调沉,相隔十余丈却让那老者如雷贯耳,可见内力不俗。
  那老者见对方并不遮掩,又走近了些,朗声唤道:“邪老贼,你在广州杀了我丐帮分舵副舵主薛不悔,是也不是?”
  邪剑仙低头沉吟,似在思索,片刻后道:“如此一说,确有这号人物,那人使得一手狂风快剑,与老夫的剑法异曲同工,甚得我意啊,奈何我俩只斗了十来合,他便及不上老夫剑速,真是有辱狂风二字,老夫便削断他四肢筋脉,待他极致痛苦时,再了结了他,怎么,此人竟是你丐帮副舵主么?”
  丐帮老者闻言,恨得咬牙切齿,怒骂道:“薛舵主一生行侠仗义,你竟为图一时之乐,将其折磨致死,如此恶人,真是人人得而诛之,看招!”
  对敌名震江湖的十三恶人,丐帮老者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一脚铲地激起砂石无数,飞溅向邪剑仙。
  邪剑仙轻笑一声,也不躲闪,“嘶”一声轻响,长剑应声出鞘,只是轻挥两剑,便将砂尘一扫而空,丐帮老者却也在此时靠近得身前,鞭腿扫出,攻其腰间。邪剑仙未料到此老者轻功有这般功力,倒是有些轻敌了,移剑来挡,剑刃正对来腿,心想那老者若是不收了腿,必是要被削成两半。
  不料“哐”一声响,那鞭腿打在剑刃上未伤到分毫,倒是将邪剑仙踢飞出一丈开外。
  知是自己轻敌太过,邪剑仙便道:“素闻丐帮有两位铁腿神人,一人乃是天残腿吴有脚吴长老,另一人则是铁腿水上漂徐三招,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丐帮老者冷笑喝道:“吴长老既称天残腿,又如何会有这只铁腿?老乞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吾乃徐三招!”
  此人正是江湖人称“铁腿水上漂”的徐三招,其资历辈分并不比那几位九袋长老低,只是武功差了些,见邪剑仙住了手,他也自知不敌,便也不再攻杀,有意拖些时间,等待援军。
  邪剑仙笑道:“素闻阁下铁腿了得,却只有三招,竟又能仅凭三招打出赫赫威名,佩服佩服,今日里既找上了老夫,便让老夫手中长剑,尝一尝铁腿锈血的滋味吧?”说罢,挺剑刺出,剑身震颤,剑鸣嗡嗡作响,此便是震剑式,如此剑招,克那钝器素有奇效。
  徐三招虽明其理,却不知其力,邪剑仙此等剑法大家,又岂是平日里他所遇见的寻常剑客能比。
  他见长剑刺来,便踢腿欲拨开,怎料才接触一瞬,便觉受万钧之力敲击百次,猛地弹出几丈开外,勉强立稳,那铁腿却还在震颤不已,好不容易才稳下了来,邪剑仙却又有新招使来,他只得慌忙闪身躲开,奈何对方血穗长剑使得极快,躲了一剑,却躲不过下一剑,胸口被横削出一道血口,他也提劲击出一掌,打在剑身,借势连跃出几丈开外,低头看时,胸口已是流血不止,血肉模糊。
  邪剑仙见他名过其实,颇感失望,便想早些了结,继续换个地方寻些乐趣,正欲凝力飞剑绝杀,却有一人声响从远处传来:“徐老哥,马老弟来助你!”
  徐三招闻声,大喜过望,心想:“马长老来了,总算是得救了…”
  来人正是丐帮九袋长老之一的“法刀”马天君,使得一手极好的开山刀法,倾力一击,确能劈山碎石。
  邪剑仙见远处有人赶来,为首的身背一口长柄大刀,前挂九袋,步法沉稳,知是丐帮长老到来,其身后还跟了五名丐帮弟子,均是些五六袋的佼佼者,却也不逃,挺剑视之。
  马天君赶到徐三招身前,见其受伤不轻,不禁皱了眉,轻声问道:“这厮武艺竟如此高强么?”他不知徐三招乃是两招便败,说得还轻巧了些。
  徐三招见马天君只带来了五名弟子,心中也是忐忑,回道:“此人剑法造诣登峰造极,我等几人齐上恐怕也讨不到好处…帮主何在?”
  马天君闻言大惊,说道:“接你信报,帮主脚力了得,去追那吴不为,我便带了些弟兄前来你处,如此看来,人是少了,只不过后续有来,我们便用打狗阵法困他一困,等弟兄们赶来,再杀之而后快!”
  邪剑仙见丐帮众人人多却不为所动,便放声嘲笑道:“江湖人言丐帮江帮主英雄气概,威震武林,怎的手下几位却是些贪生怕死之徒么?老夫便在此处站着,怎么许久都不来杀老夫?”
  丐帮素来受江湖同道敬仰,何曾受此侮辱,徐三招朝马天君点头示意,七人便分散朝邪剑仙冲去。
  邪剑仙右手执长剑,左手引剑诀,剑意升腾,双眼如焗,时刻留意着丐帮等人的走位。
  丐帮众人顷刻便将邪剑仙围在中央,步法却未曾停过,众人时而横竖行走,时而之字滑行,时而顺圆而行,时而走位方正,杂乱无章。
  邪剑仙观此阵法,竟是无从下手,心想:“这等阵法实是破绽百出,然则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套套叠叠,乃是上乘之策,这阵法莫不是如此…罢了,待老夫试他一试便知!”
  眼见徐三招胸前衣物已是红了大片,邪剑仙料定其受伤不轻,应是阵法最弱一环,随即又是一招震剑刺出,袭向徐三招。
  怎料未走出两步,便觉身后危机大临,紧忙翻身回刺,“叮”一声刺在一条红缨长枪的枪头之上。
  那使枪的是个六袋帮众,看着年轻,却深谙阵法奥妙,瞧见邪剑仙欲出手,便出枪袭之。
  此便是打狗阵法,七人互佐,邪剑仙想要攻哪方,便有另一方攻其身后,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邪剑仙又欲攻一年轻者时,奈何招式未出,身后马天君大刀便又杀至。
  开山刀法非同小可,邪剑仙回剑来迎时,失了先机,缺了些力,一刀一剑撞在一起,震得邪剑仙虎口生痛,而那马天君却见好就收,又回了阵中。
  如此这般,丐帮众人走着打狗阵法,围着邪剑仙,后发制人,徐徐图之,邪剑仙也是一时之间无计可施,困在阵中不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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