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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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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辅啊,你在宋国那,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那李兴甫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张景民一头雾水。“宋国?我连宋国人都不认识几个,哪会认识什么大人物?”他随即发问道:“主帅怎么想起问这个?”
  那李兴甫的面色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开了口。
  “实不相瞒,你被带到宁硕的那几天,总有些可疑的人在我们宁硕这一块活动。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梁军的探子,就派了游骑去捉。结果那帮人逃得很快,游骑只好放箭,一通箭,射死了五个人,只活了一个,还带了伤。游骑把他带到城里来,一审问才知道,竟然是宋国人。
  “那人说,他只是个随从,到底来干什么他自个也不清楚,只是在管事的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听到过只言片语,好像是宋国的贵人要来赎人。我问他能出多少价钱,要赎谁,他却一概不知。
  “但我寻思着,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和德辅你来宁硕的时间那么吻合,又说是要赎人,那不就是要赎德辅你么?
  “按理说我应该告诉德辅一声的,但那时候手下的兄弟都说德辅你教他们教得很好,我不舍得放德辅走。加上那个人又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派他来赎谁,我就没告诉德辅这件事情。”
  那李兴甫面带愧色。“可如今,我又想起这事,就想厚着脸皮求一求德辅,若是你真的能认识哪位宋国的贵人,能不能牵个线,搭个桥,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宁硕一把?”
  张景民听明白了李兴甫的话。怎么说呢,这李兴甫的做法确实不合适,但他其实也能理解。可问题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宋国贵人啊!于是张景民抱了下拳头:
  “主帅客气了。但张景民确实不认识什么宋国贵人,想要帮这种忙也是有心无力。那宋国人想必是找别人,而不是找我,又或者是寻错了方向,说不准的。”
  “这样啊……”那李兴甫似乎有些遗憾,又有些释然。“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他又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德辅,今天议事堂里讨论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景民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定形,用兵的事情,没有什么一定的道理。我在大厅里听大家言语,确实是各有各的道理的。更何况,我一个外来人,也不好和大家争论这些。”
  “这话也有道理。”李兴甫点了点头。“但我还是想知道,如果你是这儿的主将,你会怎么安排?”
  张景民一愣。他不明白这这位宁硕主帅怎么就这么看得起自己,还要专门问下自己对战事的想法。他想了想,开口道:
  “坚壁清野其实不行。宁硕是一隅之地,对面梁国是几千里的大国,况且宁硕和他们不过一河之隔。如果坚壁清野,对方大可以从容从后方调集粮草,慢慢围城,不至于补给不上的。就算真因为什么原因,梁军围着围着撤了兵,宁硕人明年又该吃些什么?后年呢?”
  李兴甫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想法!坚壁清野困守城中,一定不行。那分兵驻守外围堡垒,御敌于外呢?”
  “有利有弊。”张景民回答道。“宁硕镇掌控的地域不小,又有许多堡垒县城,如果真能把梁军挡在边缘,确实可以在腹地继续耕作收获,为长久对抗提供支持。对面梁国出兵多了,我估计那梁王也不放心把军权都掌握在一人手里,大概率是几家平级的主将各自管一面进攻,这也方便了我们分兵据守。但……”他看了眼李兴甫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东西,又继续说道:
  “但我们宁硕人口太少了。宁硕才30来万人,想填满那些个县城堡垒,要多少兵马?现在又是麦秋,马上还要种晚谷,抽出那么多人去当兵,土地虽大谁来耕种?”
  “所以你还是支持野战破敌咯?”李兴甫摸了摸胡须。
  张景民咬了咬牙。“主帅问我,我不敢胡说。真要论起来,野战并没有分兵据守稳妥。但主帅既然问我,若是我做决定,一定会和梁军直接野战!”
  “这样啊……”李兴甫想了想。“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今天辛苦德辅了,早些休息吧。”说完,亲自送张景民到了屋外。
  ……
  “诸位。”
  黄河南岸,梁军的大营里,一位中年人坐在主位上。他没有穿戎装,而是身着便服,很从容地端坐着,面目清朗,气质儒雅。此人正是那征虏将军孙长乐。他现在,率领着从朝廷开拨出的三千人,兼领着本地沧水府还能战的一万六千余人,押领着虞城、古丘调拨来的一万客军,总计近三万人,扎下了一个堪称浩浩荡荡的军营来。
  “这次出兵讨伐叛贼,枢密院已经有了安排。我会率军从沧水府的渡口搭建浮桥过河,然后经含山南麓,直到宁硕城下。”他顿了顿又道:“相州的王使君会带一万五千人从下游过河,围攻关潜、绍年、成郭这些宁硕东南面的堡垒。这是枢密院的意思,也是主上的意思。希望大家齐心并力,为国讨贼!”这番言语一出,那帐中诸将自然是一齐拱手称是。
  那孙长乐又慢悠悠地说了许久话,把此次出兵的各种安排、打算、谋划、计量,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布置妥当了,便安排诸将各自回营,自己则去军营里巡视。他的中军大帐周边的,是他从京城带来的部队。今天不是这处军营操练的日子,那些兵士们有的蜷在帐里,有的做些小玩意,还有的养了些鸡鸭在咯咯嘎嘎地叫。也有些聚在一起说笑乃至耍小钱的,见了孙长乐连忙施礼,还有些尴尬。孙长乐却只是微笑着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惊慌。原来这孙长乐素来善待士卒,平日里也处处与人为善,所以不管是朝中还是军中都颇让人喜欢,士卒们也乐为其所用。更何况,自从开拨离京,他已经发了两回赏钱了。
  孙长乐慢慢踱着步,不知不觉走出中军,到了这片大营的西侧,却突然听到了鞭挞声和哭喊声。他顺着声音转过一处木垒,却见一人被绑在木柱子上,上身赤裸,浑身是血,哭喊连连。旁边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正用皮鞭狠狠抽打此人。一旁的地上还被绑着一个,但似乎没被用刑。周围乱糟糟聚着帮人看,还有叫好的,见到孙长乐过来,虽然不认识人,但却认得那一身紫袍,都吓了一跳。
  “这是在做什么?”孙长乐摆了摆手,示意围观的人散去,但那些人虽然果真退去了,却都躲在旁边偷偷地看。
  “将军,”那个鞭打士卒的军官也认得这身大紫袍,连忙扔掉鞭子过来行礼。“不是俺苛待士卒,是那厮在军中闹事打架!”
  “哦?”孙长乐看了眼那个被绑着的士兵。此人年纪不大,看上去颇为稚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依然在不住地啼哭。“是和谁打架,有证据么?”
  “有的,有的。”那军官一个劲地点头。“是和三营二都的一个善射手打起来的,很多人都见到了。”他说的三营二都,指的是沧水府二厢第三军的三营二都。这儿是沧水府第二厢的营盘,所以他没有带上前缀。
  “原来是这样么。”孙长乐点了点头。众目睽睽之下,他料想这名军官也不会说谎,于是转身离开。可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愣在原地,当即又转过身子就要说话。还未等他开口,那个被绑在地上的人就大吼起来。
  “什么斗殴!分明是他们沧水府的人欺负我们虞城人!”那人还要继续喊叫,却被几个凑得近的军士飞起一脚,直接痛得瘫倒在地。
  “你们几个,都赶紧退下!”孙长乐板起了面孔,“把虞城和沧水的人都找来,我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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