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人”

　　“md，又多了几条命。”严武俊在车上骂道，接着又开始吐槽车速度太慢了，很烦躁的踩着油门下了桥，往右一拐朝最近的大医院开去。
　　等严武俊开车走了之后，后面那辆黑车，有些轻微晃动，噗呲以上，后备箱缓缓打开，一个黑衣男从后面翻了出来......
　　（轰——！哗啦啦......）
　　雨越下越大，那人淋着雨走到路中间，望着严武俊他们离开的方向，扶了一下眼镜，自己便开始朝反方向走了一段距离。
　　此人正是给兀阎发智生证的那个谁。
　　走的途中，那人从兜里摸出一支圆珠笔，右手稍微拧了一下笔的中间部位过后，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远方的车，一脸平静的按下了笔钮——（轰隆！！！）
　　“......”
　　过了一会儿，等车都烧毁后，那人摘下眼镜塞进怀兜里，再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之后，这才准备离开此地。
　　他小跑来到桥护栏边，望着桥下滔滔滚滚的水流，没有一丝犹豫的翻过护栏，随后整个人直接跳了下去，水流声盖过了他落水的声音，整个人在一瞬间的功夫，迅速消散在水流里。
　　等警察到了严武俊所说的地方时，这里的车早已成了几具废铁。
　　（期间着过去了十分钟......）
　　“老李，什么头绪。”一位举着伞的中年警察，突然问起一旁正在淋着雨的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立马回应，围着这几辆废车转了几圈，从严武俊的车里，拿出一本黑色的证书，然后呆呆的站在中年警察一边。
　　年轻人名叫“李筱谊”，智力为8级，跟李友誓一样都是25岁。
　　此人五官轮廓深邃，脸如雕刻般的俊美，桀骜暗冷的黑眸中，又带着几分刚毅。
　　性格特别古怪，和同事的关系不合，办事又爱单独行动，但每次都能被他办成。一些头疼的案子，总是会被他找到突破口并且解决。
　　“两种子弹壳，烧车和烧人的火不是一般的火。”
　　“老严说的情况，跟我们现在看的情况，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年轻人说着，便翻开了在车上拿到的智生证，经受了爆炸跟火烤过后，这玩意儿竟然还完好无损。
　　“不过现在我很好奇的是......”年轻人歪头的斜视着中年警察，然后接着又淡淡的说道：“今天那个从海里捞起来的那个人（停顿了几秒钟），我有点想见见他的非比寻常。”
　　另一边的严武俊，在不知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过后，终于找到了一所看上去还不错的医院，然后两只手把兀阎和李友誓夹在腰间，直接朝医院里冲去。
　　途中还大声喊道：“我知道你们排队很急，但tm先让老子急！医生救命啊！”
　　这粗暴的操作，直接把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人吓跑了......
　　严武俊带着两人在医院里东跑西跑的，最后终于跑到了服务台。
　　“医生，hiao扑米！”
　　服务总台里面的人员见此景，很淡定的回过头跟一个护士交代：“快去——请如来佛祖。”
　　“宏姐，你说的......谁啊？”护士一脸懵，因为她才刚来不久。
　　“余光头。”
　　“哦哦！”
　　护士明白她说的谁了，一路小碎步的穿梭在走廊上，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主刀医生兼主任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门被创开了。）
　　“余主任，外面有两个伤势很严重的男人，急需......”
　　眼前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赤裸着上半身，肚子被切开了个口子，嘴里含着自己的大肠，从表情上来看，男上十分享受这种美味。
　　这亚麻亚麻得的景象，直接让护士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接瘫软倒在了门边。
　　（次日夜晚，余某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死因竟是自己给自己开刀，并且吃掉了自己的器官......）
　　闻听此言，另一边的李筱谊又火速开车奔向这里的医院。到地方过后，现场早已被控制了起来，医院除了个别医生跟护士，还有些需要住院的病人之外，基本上已经被驱散完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位警员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李筱谊。
　　“是二般强大的意志，估计生前被洗脑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注射了比肾上腺素还刺激的药水，不过人渣死了，对社会有好处。”李筱谊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也并不在意这个人怎么死的。
　　后面的警员连忙点头，然后很认真的拿着笔在本子上一顿狂写，每写完一句都会在末尾加上几句赞扬的话，他似乎很崇拜李筱谊。
　　李筱谊从那个余什么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只身一人来到服务台询问起李友誓他们目前所在地。
　　“在505病房，陈神医正在为他们救治。”
　　得到病房号过后，李筱谊在卫生间洗了个手，便乘坐着电梯来到了五楼。
　　楼上的灯很暗，看来五楼不怎么常用。看了一眼牌标指的方向，李筱谊便很快找到了病房的位置。
　　此时，严武俊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看见远处走来的李筱谊，第一时间看成了李友誓，但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同一个人，面前的这个人比李友誓冷清秀一些，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楚。
　　“他怎么样了。”李筱谊坐在严武俊旁边问。
　　“没啥事，就皮外伤加后背挨了一枪。”
　　李筱谊笑了笑，然后又勾着腰问：“听说另外一个中了数枪，连陈神医都有点摇头啊。”
　　“放心，死不了。”严武俊肯定道。
　　“如果一会儿他没死的话，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如何？”
　　严武俊疑心蹭蹭往上涨，接着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到时候，你别后悔啊。”
　　李筱谊冷笑了几秒，随即扭过头望向自己对面的座椅，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一起，一声不吭。
　　“哒哒......哒哒.....”
　　（走廊上响起响亮的脚步。）
　　往那边一瞧，一位身着灰色卫衣的女生，正往两人这边跑来。
　　走近一看，扎着低马尾，纯真的素颜，神仙的丽质，着实漂亮。
　　严武俊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拦住准备冲进病房的女生。
　　“不好意思，能先让一下吗？听护士说我丈夫就在里面，就让我进去吧。”女生略微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
　　“里面在动手，先不要进去，本来环境就不好。”
　　听严武俊这么一说，女生也只好坐在对面一起等里面了。
　　李筱谊有些记忆混乱，明明刚刚还在想李友誓的妻子不是已经废了吗，但下一秒就不记得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一些陌生的记忆，替代了他刚刚在想的记忆。
　　“两口子挺恩爱的......”李筱谊不知不觉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吱——”门开了。
　　门里面走出一位很年轻的帅小伙，不过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整个人一脸惊愕的怔在了门口。
　　“可悲......”
　　女生见此，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绕过年轻人，心里很不安的来到病房。
　　不过好在一具完好的李友誓，正躺在病床上昏睡着，伤口竟然只留下几处疤痕，这愈合速度有些惊人。
　　见到爱人没事了，女生这才放下心，坐在李友誓旁边，抚摸着他的手，静静等待着他的苏醒，她完全没注意到窗户边上的兀阎。
　　兀阎轻轻的绕过两人，走到门口，脸微微扭到一边，熟悉的低沉声再次响起：“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十年吧，十年之后便可得一子，到那时，你也到了生命的终点。”说罢，兀阎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低着头，心里并没有遗憾，而是很感激的说了句谢谢......
　　兀阎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出来，陈神医已经走人了，严武俊识趣的也退下了，现在只留下李筱谊和兀阎两人了。
　　李筱谊这些年来，其实一直在询问关于他父亲的事儿，但唯一有用的就是他去了某一个地方，然后就失踪下落不明了。
　　父亲失去联系的那一天，母亲也久病卧床不起，她在临终前，告诉李筱谊：“到时候，去下面去找找......你爸......”
　　母亲两眼通红，最后留下一滴眼泪便离开了人世，最后自家的所有东西全被亲戚给顺完了，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收留一个警察的儿子，都是犯过事儿的亲戚，自然不会给脸色。
　　那时的李筱谊，刚满15岁，把母亲安葬在后山过后，自己孤身一人离开了家乡，从此消失在人们的眼里，直到20岁的第二次脑测漏过一次面，第二次露面就是今年1980年了。
　　这十年期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了什么，就轻轻松松凭借8级智商，成功混上警察，走起了他父亲的老路。
　　李筱谊是懂行人，知道9级智商意味着什么，现在终于让他遇到一个9级的人了，自己父亲的下落应该有着落了，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兀阎就已经把他最不想听到的说了出来......
　　“你的父亲，早就死了，不必抱有希望了。”
　　“......”
　　李筱谊内心逐渐惊骇，微睁的眼睛也慢慢瞪大，低下头，把惶恐的脸给埋了起来，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有三个地下人，跑了上来，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他们。”
　　兀阎站起身，然后补充了最后一句：“你父亲就是因为这三个徐家兄弟死的......”
　　等李筱谊再次抬起头时，兀阎已经不见了。
　　“后悔吧。”严武俊在一边坏笑着说，严武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的墙边上。
　　不过李筱谊没有反应，严武俊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对，然后来到面前，蹲下身用手指碰了一下李筱谊的额头，准备看看他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
　　冰冷的触感，让严武俊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面前的人已经没了气息，死了......
　　“有意思。”
　　严武俊收起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苍白的脸上面多了几处污痕，眼角和鼻子最为严重。
　　“整了容啊，姓李的我现在也很好奇你到底学了什么。”严武俊笑着说道，然后拖着这具尸体离开了这里......
　　视角一转，兀阎已经换了套衣服带着装有几万块钱的现金，来到了某家咖啡馆......
　　“先生，要喝（嘘——）......”
　　兀阎嘘住了服务员，指了指最后面，然后往一边的茶单指了杯绿茶，便往最里面的墙角处走去。
　　这家咖啡店人挺多的，过道上的特别挤，不过兀阎都没有碰到这些人，很安全的来到了墙角处，这里坐着一位看报纸的年轻人。
　　兀阎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那人也微微瞟了一眼兀阎，然后自己就被震住了。
　　“你好，李筱谊本人。”
　　兀阎嘿嘿一笑，真正的李筱谊虽然猜到了兀阎可能会找到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怎么找到我的。”
　　此时，服务员端着一杯绿茶来到兀阎旁边放下，然后掉头去忙别的了。
　　兀阎端起绿茶，原本还很烫的茶瞬间变得可以入口了，兀阎淡淡的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南佪区的事儿，我从记忆里查到了一点，你可以选择喝着你的咖啡听我讲，（手往外一指）也可以继续用你的妖术查答案。”
　　兀阎指向外面的样子映射在玻璃上，不过玻璃里对应的是中年兀阎，是他指向的是在里面。
　　李筱谊眉头一皱，他知道9级智力很牛掰，但还是要讲究科学的，但他总感觉面前整个人是玄学的。
　　“未来的我，已经干涉了太多事情，有些东西我也还不怎么适应的来......”
　　（南佪区杀人案劫财发生的前一个月......）
　　“嗡——嗡——嗡——！”
　　一辆如同幽灵的列车，行驶在“地下世界”的边境轨道上。
　　（列车内......）
　　“真的要离开这里吗？”徐迁夏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自从小时候目睹了那一家四口被层长用锤子砸死之后，我就想早点带你们离开这里。”
　　徐迁春说着便靠在列车的椅子上，身穿灰黑色的背心，漏出那粗壮而细致的手臂，高大的身材，给亲人一种安全感，对恶人有一种惹不起的威胁力。
　　徐迁秋没说话，只是用手比划了几下，便又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三人待在高阶员车厢里属于违抗“规令”行为，几人在发车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摸进来，万一中途被发现，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规令：相当于是地面上的法律法规，但不同的是，规令在地下世界是属于高阶人员对下阶平民使用的权利，如果下阶不接受，那么会被相应阶层的层长，给弄成植物人，从而留着个动不了的身体，只剩个痛苦不堪的脑子（受得了的变植物人，受不了的则直接死亡）。
　　“一会儿到了地面，我们该怎么办？”徐迁夏有些害怕的问。
　　“苦，肯定得先吃几天，但后面必定是美好的日子。”
　　徐迁春坚定的语气，让他那原本有些害怕的两位弟弟，打消了原有的忧虑，徐迁秋内心也坚信以后的未来，肯定很美好。
　　“或许吧......”
　　（此时外面传来吆喝声......）
　　“有没有要剪头发的啊！”一个矮个子拿着剪刀在过道上卖力的喊着，他每走过一个包厢，就要推开门问要不要剪头发。当然，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让他这么个苦瓜脸来剪自己的头发。
　　不过他的出现，情况有点不太妙，三人就待在离他不远处的后面倒数第二间包厢里。
　　“大哥，是那个坏矮子！”徐迁夏小声又带着紧张的语气说道。
　　徐迁春顿感不妙，进来之前就得知今天不会有太多其他高阶人员坐这趟车，原本是准备在一直很爆满的平民厢里混出去，但在路途上打探到；只有高阶人员和外来贵人的车厢才能开出去。
　　只有等其他车厢里的人走完以后，载着高阶人员和外来贵人的列车才会单独去趟地面上停留个一时半会儿，等外来贵人走了以后，列车再开回去。
　　想从地下出去就只能坐列车，既然坐平民厢行不通，所以他们选择冒着当植物人的风险躲在这里，苦瓜矮的出现，属于突发状况，三人要是被他发现，那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徐迁春握紧拳头，咬紧牙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徐迁夏见此，低下头思绪片刻，然后默默的说道：“弄死他吧”。
　　这四个字从文质彬彬的徐迁夏口中说出来，徐迁春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到黑着脸的徐迁夏......
　　徐迁秋一脸慌张的摆摆手，然后抓着二哥的肩膀开始摇头，意思让徐迁夏不要这么做......
　　徐迁春陷入了纠结......
　　随着苦瓜矮越来越近，徐迁春咬紧牙关，等苦瓜矮推开他们所在的章间门时，徐迁春伸出他那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苦瓜矮的脖子，然后往里面一拽，苦瓜脸整个人被徐迁春抓了进去，然后放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给我，剪剪头发。”
　　苦瓜脸还没从刚刚的恐慌走出来，在看到是徐迁春几人时，由于没开灯没看清穿着和样貌，以为是外来人员，所以连忙点点头答应了徐迁春。
　　苦瓜脸站在桌子上，但外面是亮着的，里面却黑漆漆的，拿着剪刀一时不知道何从下手。
　　“大......大哥，我看不清啊。”苦瓜脸无奈的说着。
　　“那对不起了。”徐迁夏一把夺过剪刀，准备把苦瓜脸先弄晕然后绑在一边放着。
　　“吱......”
　　门开了，三兄弟大惊，门外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男人举起手枪对着苦瓜脸，然后在车厢出隧道的一瞬间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打在了苦瓜矮脑门上，苦瓜脸应声倒在了桌子上，徐迁春起身挡住身后的两人，刚准备反抗，但男人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门口消失不见了。
　　“来聊聊你们的未来吧。”
　　声音是包厢里面发出来的，徐迁春转过身，明显感觉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坐着聊，比站着舒服。”对面的人对徐迁春说。
　　外面已经很黑了，根本看不清车厢里是啥情况，灯的开关在对面座位后面，徐迁春缓缓坐下，右手稳稳挡在徐迁夏和徐迁秋的前面。
　　此时外面传来怒吼：“死矮子，给老子滚出来”！
　　“呲——啦！呲——啦！”电棍发电的响声贯穿了过道，来人正是车厢上的乘卫（跟地面上的乘警差不多）。
　　包厢里的三人逐渐有些惊慌失措，乘卫拿着电棍，越走越近，在看到后面有间的门开着时，嘴里又操着烟嗓音喊：“死矮子！老子tm上次放过你过后，居然还nm死性不改”！
　　包厢里的男人对着三兄弟微微的嘘了一下，示意不用慌。
　　乘卫走到门外，手上的电棍又响了几下。
　　“出来！”
　　“吱——！”
　　（前面的包厢开门声......）
　　“你吼nm啊！”前面包厢的人走出来对着乘卫骂道。
　　乘卫见对面的人是高阶人员，赶紧举手鞠躬道歉，等那人重新回包厢里的时候，乘卫瞬间变脸，小声的骂了那人一句后，便转过身准备打开手电筒走进包厢里。
　　苦瓜脸瞪着眼，干裂的嘴巴微微张开，从包厢里面缓缓走出......
　　乘卫见状直接把电棍怼进苦瓜脸的嘴里，然后把电棍调到最大功率，“呲呲——！呲呲——！呲呲——”！
　　一般人估计已经躺在这里了，但苦瓜矮稳稳的站在原地，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乘卫明显感觉到电棍已经怼到了苦瓜矮的喉咙里，见苦瓜矮还在往前，乘卫立马拔了出来，他现在看苦瓜矮就像是在看到鬼一样。
　　乘卫被他吓得靠在车窗边，见苦瓜矮还在过来，他连忙朝来的方向，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已经惊恐万分的三兄弟，看见这一幕，感觉多了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来聊一聊，你们所期待的未来吧。”
　　男人那低沉的语气再次响起，徐三迁害怕的躲在徐迁春背后，徐迁夏迁颤抖的握着剪刀，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
　　“你是谁？”徐迁春整定的问对面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立马回答他，等稍微过了十秒的样子，才淡淡的开始说道：“兀阎，我的名字”。
　　（列车的速度开始下降......）
　　他们已经快到中层了，待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检查的，想到这儿，徐迁夏有点按耐不住了......
　　门外的苦瓜矮又走了进来，双手举起来抓住桌角，用力一下子就爬到了桌子上面，然后从徐迁夏手里夺回了自己的剪刀，最后再跳下桌子，当着面离开了这里。
　　徐迁夏的内心开始躁动，他们从小就在底层长大，他们除了在中层可能会见到一些怪物外，基本上每遇到过太猎奇的东西，但在他们五六岁的时候，二迁和大迁两人一起在列车上目睹了父母被怪物吃掉的场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徐迁夏开始大叫，他开始畏惧周围的一切了，徐迁春连忙出言安抚已经快崩溃的弟弟。
　　（列车已经停了下来......）
　　“噗呲......”
　　气响过后，平民厢的平民，一个个面如死灰的拿着工具下了车。
　　中层的环境比底层稍微亮了许多，但底层的人来到这里，也只是来干活的，干完活儿必须立马离开这里，如果在‘莹阳石’熄灭之前还没离开，会被中层的怪物给吃掉。
　　（莹阳石：地下世界里，没有太阳，但却有着跟太阳差不多效果的石头，地面的人把这些称之为莹阳石。每过6小时，这些石头就会熄灭十分钟，底层和高层在这十分钟内是比较安全的，但中层经常出现吃人的怪物，它们一般都会趁此机会袭击闯进这里的人。）
　　由于只有中层的环境才适合耕种食物，所以底层的人，每过5小时就要跑到安全区躲避这些怪物的屠杀；工作时间满10小时过后，这才可以等下一批的人来换班，等换班的筹齐10小时过后，原先的人又要回来继续工作，就这样依次循环下去，直到他们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