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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跟着我先进铁匠家找一遍,避免灯下黑,然后直接去后地集合”
“哑爷和黑七,去神庙找一圈,别搭理铁嘴那个鬼灵精,一句话都别说。特别是黑七。”
哑爷的半截舌头这会已经彻底失灵,齐伯按着哑爷的意思发号施令。
说完,阿布跟着齐伯冲进铁匠铺,一层是一个操作台,操作台后面是两间房子,一间住的一间厨房。二楼阁楼,是花秀单独的一个房间。齐伯和阿布都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美优雅的闺房,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没有,赶紧去后地。”阿布提醒齐伯。
两人赶到后地的时候,黑七带着气喘吁吁的哑爷也正好赶到。
“怎么样?”齐伯问道。
“啥也没有,铁嘴坏着呢。他一直套俺话,幸好俺全程捂着嘴巴……”黑七说完又继续捂着嘴。
阿布和齐伯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天空上午就阴云密布,这会慢慢下起小雨,众人钻进庄稼地,分开寻找。
黑七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招呼众人过来,果然就是铁匠。
铁匠正呆呆的蹲在那里,看着前方花秀和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
见大家都来了,铁匠也就没了别的选择,只能一声大吼冲了上去,那俩人吓得慌忙分开,女的往河边跑,男的往地里跑。
铁匠想也没想就去追花秀,他以为花秀是羞愧去投河。
众人还愣着,哑爷一推阿布,阿布会意赶紧跟上铁匠。哑爷又指挥齐伯和黑七去捉奸夫。
阿布跟着铁匠一路小跑,花秀则是边跑边哭。
那柔软的哭声听的阿布的心都跟着在颤抖,跑到河崖边,只听“啊呀”一声,花秀好像掉了下去。
铁匠拦住了阿布“阿布兄弟,谢谢你。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我妻子,让我一个人去吧。”
阿布生怕铁匠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紧抓着铁匠的胳膊不放。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想带她回家。你在这,我怕她害怕。”铁匠扭过脸看着阿布,几乎是用乞求的声音说道。
这时阿布才发现,铁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苍老许多。原本四十不到的他,这会已经满脸都是黝黑深壑的皱纹,那张脸仿佛被一头蛮牛没日没夜的耕过。双眼不住涌出的热泪,已经灌满了这些沟壑。
阿布拍了拍铁匠的肩头,说了句:“铁匠大哥,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
说完,阿布转身往回跑去。说实话,他这会恨透那个奸夫了。
如果没有那个奸夫,善良的铁匠和美丽的花秀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他这会甚至有打死那个奸夫的冲动,他感觉自己比铁匠都恨那个人。
也可能,跟他心里最原始的那个想法有关。
为什么奸夫,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阿布“啪”的一声给自己一个大耳刮。
“我是什么畜生!”阿布打消了这个荒唐且猥琐至极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一路上阿布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也许是刚刚胡思乱想的惩罚奏效了。看到奸夫的那一刹那,阿布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蓬头垢面,却带着一副眼镜,穿着洗的很干净的旧衬衫,俨然一副知识分子打扮。
“呸,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哑爷刚刚休息的时候喝了不少水,这会舌头已经恢复正常了,甚至还超纲的说出了两个成语。
齐伯和黑七架着男人,哑爷怒气上来照着男人下体使劲踢了两脚。
男人抬起头看着哑爷,像快死了一样,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打死我,放了她。”
哑爷一口吐到他脸上,冷笑到“呸,打死你就便宜你了。”
男人仰天长啸一声,转而成了哭腔,“你们不懂……”
说完就晕了过去。
阿布直愣愣的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也许事情远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他只知道,可能这只是个开始。
奸夫被扔在后院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直到傍晚,铁匠才搀扶着花秀回来,花秀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两眼一黑,也昏了过去。
“这造的是什么孽!”哑爷大骂了一声,一向不吸烟的人夺过齐伯的烟枪,也像模像样的放在嘴里嘬了两口。然后就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怎么那么辣?”哑爷自己嘲笑着自己。
齐伯跟着也笑了起来。
阿布见铁匠回来了,把黑七喊过来。让他去铺子前坐着,任何生意都不接。
有人问就说铁匠还没回来,自己在帮忙看店,也别让任何人进来。
铁匠的情绪似乎是有了好转,但是刚刚看到花秀昏倒的样子,连阿布都为他心疼。
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铁匠扑通一声,竟然朝哑爷跪了下来。众人都是一惊,连忙起身,只有哑爷一动不动。
“大伯,我……我想求您放了他们俩!”
众人又是一惊,惊的不仅是铁匠的话,还有铁匠的身份。
“他父亲死的早,他还不肯沾我的光,大家也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亲侄子。”哑爷用烟枪指着铁匠对齐伯说。
“铁匠是靠自己的双手挣下的家业,没靠任何人。”连齐伯都赞扬了铁匠。
哑爷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又缓缓说道“但是,这个亲侄子再争气,他的话我也一句都不准。”
铁匠猛的抬头,眼眶不自主又噙满了泪花。
哑爷叹了口气,说道“于公,我是村里的最大辈,发生这种烂脏事,我得有个交代。于私,就算你不是我亲侄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让你抬不起头,你懂吗!”
哑爷一字一顿,说的非常清楚。
铁匠虽然明事理,知道哑爷说的并没有错,但还是长跪不起。
齐伯看事情已经僵住了,再对峙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反而伤了自己人的和气。
齐伯给阿布一个眼神,然后对哑爷说道
“这件事,还不清不楚,这会说处罚,有点过早吧?”
“哪里不清不楚了,奸夫淫妇,你们都看到了!非要从被窝里拉出来才算吗?”
“这……”齐伯有点招架不住了,看向阿布。
阿布脑袋一个灵光说道“对,哑爷说的对。我们应该宣判,就判淫妇花秀和奸夫……”
说到奸夫的时候,阿布故意顿了顿,“奸夫什么来着,,,有谁知道奸夫叫什么名字?就算宣判总不能连奸夫淫妇名字都不知道吧?”
几人面面相觑,齐伯见阿布的话起上了劲。也附和着说:“今天太晚了,大家也都忙了一整天,太累了。休息休息,我们明天审问这对奸夫淫妇。”
阿布像说相声一般捧到:“对,休息休息,回家喂脑袋……”
哑爷本来绷着一张脸,被阿布一句“喂脑袋”说的噗嗤笑出了声。
连齐伯都捂着嘴偷偷笑,“还是你们城里人词多……”
哑爷把铁匠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你再想想吧,别做了傻子还觉得自己多伟大。”
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出了门。
哑爷出门的时候,见黑七已经趴在铁毡上打起了呼噜,竟顽皮的拍了黑七的屁股,惊的黑七猛的坐起。
“咳咳,你这小鬼。让你看店你打瞌睡,小偷把铺子都偷了去”哑爷假装生气,训斥了黑七。
黑七低着头,一直称是。
哑爷走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谁打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