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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死死死”
高飞看着这纸，不是自己写的，却是自己笔迹。
这是刚刚自己那张纸的背面。
最后那些死字，越看越乱，越丑，后边貌似很用力写的一样，纸都划坏了。
脑子一片空白，脸，嘴唇，瞬间不见血色。
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里高飞自己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露出诡异的笑，自己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而镜子里的人还在站着。
他缓缓的蹲下，从镜子里伸出手。
抓住了他的小腿，倒地吓傻般的高飞，被使劲托进镜子。
啊啊啊的大喊，挣扎，无力。
“不要”
高飞猛地坐起。
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个无比真实的梦，感觉屁股下的疼痛，高飞如惊鸟般跳起。
镜子碎裂，多数牢牢地沾在衣柜门的背后，地上零星的玻璃碎片，好巧不巧坐个正着。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高飞迅速的掏出手机。
上面只有三个字。
已完成。
没了？除了这三个字，啥都没有？
自己拼命玩的致命游戏，只是玩？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没命？不玩不行，会死？
高飞无比憋屈，很想摔了这该死的手机。
可实在没有勇气，万一摔了手机，自己会怎样？
叹了口气，高飞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一把刮刀。
从上面痕迹还可以看见，这个可能是打扰卫生处理地面用的。
没有刮过大白，虽然新，还是可以看出。
顺着镜子边缘，一点点的撬着。
一是，这镜子碎的实在不能用了。
二是，高飞实在不想见到这该死的镜子。
看着它，就会回想起发生的一切。
镜子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镜子背面看去，就是普通的镜子。
正面的红色液体虽然干涸，也代表着，之前的液体真的是从镜子中流出来的。
不敢多想，找来以前用过的那个蛇皮袋子。
把镜子碎片装了进去，又把地上的蜡烛丢在里面。
地上的纸拿在手里，手动粉碎。
把一切今天相关的物品处理干净。
不敢出门，把蛇皮袋子扔在房门门口，死死地盯着。
虽然不知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最后他先是听见类似翻书的声音。
哗啦啦响声过后，类似玻璃经过高温炸裂声细微声响。
咔咔，砰。
脑子里忍不住的回想，分析。
猛地想起，书本翻动？书？
扭头盯着衣柜，上面挂着自己的衣服裤子。
底部，一本打开的书，静静的躺在那里。
两步窜到跟前，拿起书。
高飞记得，这是离开老家那时候，潘姥给的。
该死，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内容，就是随便翻了几下。
知道这是手抄本，里边是毛笔抒写的。
书皮上还是模糊的道什么经几个字，翻开第一页。
‘何为道？道本……何…法…法本无相，相由心生，令…纟...力...讠...御，可万法通。’
看着文字，很多地方的墨已经韵开，还有点发霉的霉味。
快速翻动着，大多数书页正反面字迹模糊不堪，或者看不见，断断续续。
除了最后几页还算完整，中间东拼西凑，读着多数不会连贯。
高飞努力回想，过了一会好似想起什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当时光顾着逃命，而且对这本书也没有重视。
导致残破不堪，早些注意到，还可以补救，刚刚打湿及时处理。
也许会毫无损失，或者保留大半。
想着一本残书救了自己，如果无损会是怎样。
有机会一定去找潘姥，万一她还有存本呢？
想着这些就不在纠结，安慰自己。
把书慎重的放在枕头边，很是安心，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迷迷糊糊醒来。
揉揉咕咕直叫的肚子，下了床，准备穿衣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脱。
苦笑一下，洗了把脸，怀里抱着经书（为了方便直接这么叫吧，不是道德经，五个字，别乱猜），拿着蛇皮袋子出了门。
想着这些东西，大白天都感觉冷飕飕的。
不敢丢到楼下，决定走远些。
脑子装着事，神游般走着，直到听见滴的一声，还有破口大骂的声音。
高飞这才回神，太投入，走着走着就跑马路上去了，虽然不是中间。
差点被撞，司机开着车窗，探头大骂。
高飞赶紧点头鞠躬，表示抱歉。
回到路边，发现走的挺远了，再有几分钟都到天桥了。
找个地方扔掉蛇皮袋子，都到这了就直接去了天桥。
远远的就看见老骗子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吐沫星子直飞。
褂摊前面蹲着一土里土气的小青年，脚边放着一个行礼，还有个大包。
青年表情十分激动，激动中带着震惊的眼神。
待走进，高飞也没做打扰，人都要生活，不会做烂好人。
“姚婶儿”高飞直接跟姚老太太打了招呼。
姚老太太一看是高飞，笑呵呵的说道：“呦，小飞来了啊，脸色咋这么不好，快吃点水果补补。”
姚老太太十分热情，拉着高飞就要塞水果。
高飞连忙推脱。
这几年混熟了，姚老太太一直对高飞不错。
每次都是这样，偶尔蹭点就算了，都不容易。
每次不新鲜卖不掉的，自己家吃不完，最后烂了丢掉或者便宜处理。
高飞都不拒绝，看今天水果那么新鲜，高飞坚决不要。
这时那小青年，拿着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正塞给老骗子。
拿着行礼包裹就跑，看表情很是高兴。
老骗子刚把钱放进兜里，高飞挖苦的声音就传了过去。
“呦，老骗子又骗成了？小心骗人被人打死”
老骗子一听身旁声音，没好气的回身说道：“小兔崽子，就不能盼点好？今天怎么…”
还没等说完，直接顿住。
一把抓下墨镜，两步窜了过去。
一把抓住高飞手腕，表情十分凝重的看着高飞。
“小砸，昨天碰见不干净东西了吧？命还真大”把脉过后松了口气说道。
高飞愣愣的看着李半仙，没想到这李半仙还真有点本事啊。
之前以为神神叨叨都是懵的。
见高飞傻愣在那，李半仙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收拾下自己东西。
把马扎什么的一股脑的塞到姚老太摊位车下边。
拉着高飞就走，惹来姚老太一阵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