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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瞬间懂了潘姥说的意思。
前面应该是透露一下自己,又提醒自己是什么原因。
眼看着潘姥要走,孙强立刻拦在潘姥身前。
双手拉着潘姥的胳膊略显激动:“潘姥求你帮帮高飞吧,你不帮忙他就完了。”
高飞听到孙强这么说,也是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求潘姥救我。”
看着这样的情况,潘姥也是有些犹豫,表情变了又变。
最终叹了口气:“唉,也罢,你能来我这里,说明了我们有些缘份,有了因果,姑且试上一试。”
说了潘姥转身,甩开孙强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上前扶起高飞,示意他们跟上。
来到一间空屋子,屋子有些黑,貌似没有窗子。
点上几根蜡烛,渐渐的亮了一些。
屋子有些空旷,地上有个蒲团,最前方摆着个供桌。
一个大大的香炉,香炉后边还有些贡品。
几块红布盖着些什么,墙上还有一张黄纸,有些暗,看不清写着些什么。
最上边横着几个字,第二排开始竖着写些些什么,一排排的写满了一整张。
潘姥走到供桌那边,轻轻的揭开一张张红布,一些雕像映入眼帘。
高飞孙强二人老老实实的在后边站着,也不清楚是什么模样,木头做的还是泥像。
潘姥抽出三根香,双手倒扣。
也没见其他动作,瞬间点燃了香。
翻手持香,恭敬地行了三礼。
品字形梅花香,插入香炉以内。
高飞孙强一愣一愣的。
就潘姥凭空点香这手,就跟变魔术一样。
孙强还有些怀疑,毕竟古代术士,现代化学,你就是凭空搓烟放火,都可以做到。
高飞知道潘姥绝对不简单,死死的盯着潘姥的动作。
只听潘姥说:“弟子有事相求,老仙儿老仙儿请现身。”
闭着眼睛,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说来也怪,梅花香中间那根,缓慢的向后移动。
开始还不明显,直到潘姥嘟囔一句大马仙儿,也不是大蟒仙儿来了。
没有听清楚,高飞紧张的眼睛到处观察。
发现刚刚潘姥插的香,中间那根不知何时,距离前两根起码有了一拳之隔。
高飞汗毛炸立,有点肝颤。
只听潘姥声音略有变化,问道:“孩子,生辰八字。”
高飞来不及多想回答着:“八八年八月二十六未时”
潘姥闭着眼睛,眉头皱起,手中掐指说道:“不对吧?”
高飞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前世生辰八字。
又说道:“五月十九丑时?”
潘姥:“不对,奇怪,怎么会?”
“虽然不是阴年,却是占了女子为多的的月份,阴时”
“四月初四,八月?中元节?”
“这不是邪物口中的肥肉,女鬼中的唐僧?怎么会有两种命格双生辰之人,二阴,三阴,四、不好…阴阳极阴之体。”
说完只看潘姥说完,“噗”口中喷出献血。
蜡烛熄灭一根,献血浇灭了香头,后面一些贡品也是血红。
潘姥瞬间睁开眼睛,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
孙强眼疾手快上前搀扶。
“孩子,尽快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也别回来。”
潘姥推开孙强,抓了两把香灰,用个黄油纸包起。
拿着一本书和纸包,塞进高飞怀里。
一边推着高飞离开,一边说道:“此书是我机缘所得,送与你,了却因果。
这不算本门传承,两日内离开,越快越好。
走的时候,香灰涂满全身,别落一个角落,锅底灰点七窍、颧骨。”
不等高飞问什么,就推出门去,给了孙强一脚。
“砰”
声音有些大,震的门框,嗡嗡作响。
自从看到潘姥吐血以后,高飞脑子就懵了。
直到潘姥把什么塞给他,才回神。
听到的就是两日离开,涂香灰锅底灰,前面说了啥也不知道。
还不等高飞问,就被推出来,看着潘姥一脚把孙强踢出来。
那么大力气关门送客,想来身体应该无碍。
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什么。
与孙强对视一眼,低头离去。
边走边商量,提前约好阴阳,把父母安葬就走。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拿着警署证明来到火葬场。
领取了遗体,就去火化。
等待装盒的时候,一中年男子托着个铁方盘。
走到跟前和高飞说,尸体缺了几块。
高飞想着要合葬,就让一起烧了。
至于缺几块只当是车祸现场没有收敛到,高飞也没在意。
这次下葬,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来。
通知了那么多人,只有孙强陪着。
想来是怕沾染霉运,或是别的原因。
阴阳师看他们也是表情古怪,略显不自然。
没办法,火葬场一共六个阴阳,他家用了五个…
安葬完父母,磕了几个头,发现阴阳离去。
也顾不得阴阳不同路的说法,拉着孙强,尾随着阴阳先生一同离去。
山顶上,一群黄皮子站立着,看着离开的几人。
领头的,背着手,手里握着几块肉。
用一种十分尖细难听的声音说道:“这小子还算机灵,不过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回到市里,高飞就与孙强分开了。
说些离别的话,有事电话常联系,把自己家的房产证,身份证复印件,委托书都给了孙强。
拜托他帮着卖掉。
回到家中,找了个蛇皮袋子,装了些衣服,想了想最后把潘姥送的书也放了进去。
此书外面是牛皮纸外封,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道什么经,里边是毛笔手写的。
带着剩下的最后的千把块钱,还有那不能开机的手机。
刚要出门,右眼皮狂跳。
突然想起潘姥说的话,也没有问,香灰涂满全身是皮肤还是衣服。
别落下每个角落,想来应该是里边。
扒光自己,费劲巴拉的涂满香灰。慢慢得轻轻穿上衣服。
用食指搓了点锅底灰,点了九处。
看着还剩一些香灰,想着万一潘姥说的是衣服外面呢?又或者掉了些,
干脆把剩下的全部图到衣服上。
此时高飞十九岁多,来到这半年多,刚刚出正月。
北方还是比较冷的,零下十几度到二十出头。
穿的比较厚,一身灰突突的。
脸上还有些锅底灰。
去车站有点远,不好做大巴。
提前要了个出租车电话号,下了楼就有个夏利车等在那里。
司机看见高飞过来,直接摇下一半车窗打招呼:“来了,老弟…
卧槽,老弟你是哪旮瘩烧锅炉滴吧。
你到洗吧洗吧啊,换身衣服啥的,这么着急的嘛?
年轻轻的小银儿,咋干这活,你拍一下在上车。”
高飞无语,拿出俩围裙,铺在座椅上,表示加五块,司机大哥才同意。
上了碎嘴子司机大哥的车,听着一路上的唠叨,开向了七市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