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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敲了门,后退一步。
让猫眼可以看见自己。
听些屋里的人喊着‘来了’。
门刚刚打开,高飞刚要说话,还没看清人。
被一下拉了进去,拉了一趔趄。
感觉头被人按着,顺着视角往下看,可以看出是个女人的腿。
突然大脖子一疼。
“兔崽子,你跑哪去了?昨天晚上就不回家,我上哪找你去?
快考试了就不能在家看书,你看银家那孩子。
你等你爸回来的,不扒你皮。”一边说着,一边大脖溜子拍的啪啪响。
听到这个声音,熟悉的语气、声音和腔调。
本来想反抗的高飞,停下了动作。
试探着说了一句:“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小瘪犊子”一边骂着一边抽泣。
“……”
高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跟自己母亲十八九年前一样。
下意识的抱着女人的胳膊,柔声细语:“妈,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滴了。”
女人瞪了高飞一眼,又拉过来打量。
“是不是把你爸衣服穿出去得瑟了?还干仗,你瞅这衣服都坏了。
这回看你爸回来不抽死你。吃饭没?呢没呢?”
听些女人埋怨的的话,又带着关心。
让高飞脆弱的心,得到了家的慰籍。
也不等高飞回答就往厨房跑。
高飞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北方的房子多数不大,不然冬天的取暖费太贵了。
五十多平的房子住着一家三口,一厨一卫一客俩卧。
人多了就得打地铺,地热原因,冬暖夏凉,不怕挤,睡十几二十个没问题。
以前的平房一铺大炕,还不是能睡好几个人一个炕,来切(三声,如亲戚客人等)不是一样睡。
爷爷奶奶,姥娘姥爷。
各自有家,不是平房的情况,都是子女去串门,除了年节不留夜。
不到身体不好需要照顾的时候,一般不在一起。
估计老爸上班没到时间,看着万年历又是周末。
确定了日期,这不就是十八年前高考前期嘛。
没搞清楚状况,高飞决定稳一波,就在这个家。
毕竟母亲还是那个母亲,要是在多出来一个自己,在想办法。
………
经过几天熟悉,包括在学校。
高飞确定了一些事。
这个地方不是地球,叫蓝星,除了自己家人,整个圈子都不一样了。
怀疑是某种平行位面。
其他的大差不差,不过按照穿越前的人生路在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跟儿子也不会出现,这个世界很可能就没有她。
因为在上学的时候,同样的班级,同样的座位。
同桌,同学,老师,校长,哪怕看门大爷等,一个不认识,没见过。
也不知道名字,别人打招呼,只能嗯嗯啊啊,支支吾吾的。
很快高考时间就到了,这期间高飞担心的在出现一个他,也没有出现。
放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疑惑警惕。
‘前世’的高飞,高考以后,听了老爸的建议去当了兵,没有去过大学报道。
退伍以后就参加了工作,在网上玩了一款企鹅的三国类网页游戏。
第一次狠心充了一个月工资,认识了她。
一千两百块,全服第一。
他们区就俩女的,被欺负了,他能上去帮忙。
一来二去的,加了企鹅。
慢慢得又到了一起,在川蜀买了房子。
这一世,要么经商,要么就去京都北漂,争取混个娱乐圈。
哪怕十八线,也是吃喝不愁。
高考当天,直接趴桌子睡觉。
抽空办理了身份证,拿到手里发现,出生日期从原来的八月二十六号,变成了五月十九号,也没在意,又不是一个世界。
日子平平淡淡过了几个月,当高飞以为会和前世差不多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家里的老人陆陆续续在半年内去世了,这本来也没什么。
总感觉太快了,是不是哪里不对?
当时正在某商场当保安的时候,听说家里的情况。
请假去了火葬场,停尸两天半,第三天早上火化以后去郊区,到提前购买的墓地下葬。
公墓比较偏僻,还是在山上,三套双人墓。
听说一起买,有优惠,用现代话来说叫团购。
第一代坑爹卖墓地的人,嘴皮子賊拉利索,硬是忽悠出去三套。
本来还算宽松的钱,几乎快要抽干老本。
父母想着孩子还不到二十,结婚早着呢,也没那么多顾虑。
高飞的爷爷是第一个走的,记得那天早上,送别的亲朋好友也不老少。
闹闹哄哄的,捧着骨灰盒子,打开半边石板,放进去,打上玻璃胶。
墓碑上刻了半边字,在火葬场的几天找人刻的。
公墓在山腰,没人注意到,山顶有几只黄皮子,站直了身体,观望着人群。
北方没有土葬,没有地,都种粮食了,全国人民的口粮。
还好当时的物价低,房子墓地什么的都不贵,换二十年后,活活不起,死死不起。
阴阳先生,在前面白话一堆废话。
孝子贤孙跪地磕头,烧纸钱。
阴阳先生先走一步。
在北方最不喜欢看见二次的人就是阴阳。
隔了半个月,姥姥也走了,同样的地方,一样的形式,不一样的阴阳先生。
不过不同上次,悲痛的同时,总感觉有很多人在看着一样。
不是身后的亲朋好友。
又不知道来自何方。
高飞也没有多想。
直到半年后,最后一位老人走了。
走完流程,所有人都撤退了。
好像什么包还是什么的,落在公墓了,时间太久了记不得。
高飞回去拿,距离墓地还有十几二十米的样子。
高飞呆住了,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敢发出声响。
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段诡异。
十几二十只黄皮子,有的上蹿下跳,有的躺在石板上吃着贡品。
最诡异的是它的姿势,像极了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吃着水果的人。
一些呜呜叫唤的,跪地磕头作揖的。
仿佛在哭泣,又像是在嬉闹。
它们四周有些淡淡的烟,不知是纸钱没烧干净,还是黑色雾气,围而不散。
就在这时,磕头作揖的那只黄皮子。
突然的站立转过头,背着手,冲着高飞诡异的一笑。
这一笑,真滴很邪魅,很瘆人,差点就给高飞送走。
高飞脸色闪电般苍白,瞳孔收缩放大,手腕抵住嘴巴。
呜呜呜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感觉身后好像来了一些人,他才缓过神来,转身即兴来了一段霹雳舞加机械太空步。
给来上坟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这特么上个坟还能看见跳舞助兴的?
又感觉这小伙子好像让狗撵了一样,顺着往后看,啥也没有,空空的一排排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