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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陌江南接过李芊芊递来的执着之气，“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以我初入一转的修为，能催动二转玄气吗？”
“当然可以。”李芊芊道：“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寿命便可。”
陌江南：“......”
为了使用玄气而损失寿命，这个买卖，怎么看都不够划算。
“是这样的。”李芊芊继续为他普及知识：“在这个世界上，能量是守恒的。”
“玄气的每一次使用，都需要消耗能量，这里的能量，通常指的是以下三种：其一，玄气本身的能量，其二，修士自身的能量，其三，修士从天地间摄取的能量。”
“其中，前两种能量消耗，都是不可逆、不可弥补的。”
“举个例子:如果消耗玄气本身的能量，会让玄气越来越弱，直至降级、消散。”
“同理，如果消耗修士自身的能量，会透支修士的寿元。因为人体能为玄气提供的能量，只有一种——那便是生命本源。”
“而生命本源，是极难补充的。”
陌江南若有所思：“难怪孙老爷子寿元无多，原来是过度使用玄气所致。”
李芊芊：“是的，修士从外界摄取能量需要时间，而在战斗过程中，气海中的能量很快就会消耗一空，这时候，若想继续战斗，就只能消耗生命本源。这种情况下，对修士的寿元损耗，可谓巨大。”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需要消耗寿元——那便是催动超过修士自身等级的玄气。”
“举个例子，三转玄气，只能用三转的能量来催动。”
“而二转修士，因为自身修为的局限，他能摄取到的能量品质只有二转，若强行催动三转玄气，要么消耗玄气本身的能量，要么消耗生命本源。”
“生命本源，是这天地间最为纯净的能量之一，它可以用来催动所有品质的玄气，甚至是六转以上的先天之炁，但催动玄气的品质越高，生命本源的消耗便越大。”
“以凡人之躯，想要强行催动六转玄炁，其生命本源，恐怕会瞬间消失一空。”
话至此处，李芊芊看向陌江南：“事实上，你如今的修为并不是一转，而是零转，也就是没有修为。”
陌江南：“......”
“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为什么你催动执墨气，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波动吗？”李芊芊提醒道：“因为你之前催动执墨气，一直在消耗执墨气的本源力量，如今，这道执墨气已经虚弱的不能再虚弱了...如果你不想看着它消散的话，我建议你早点掌握功法。”
再次道了声谢，陌江南下了马车，与李芊芊分别。
将打包好的酒菜送给鬼眼潘后，陌江南找到一间废弃小屋，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
所谓修炼功法，无非是将天地灵气吸收到自家气海中的法门。
功法品质之差，将决定修士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
修士的天赋资质，将决定他对功法的领悟速度和突破速度。
陌江南内视自身：气海中，八卦为基。
如今，“坎卦”和“震卦”对应的图案，都被点亮。
只是，“坎卦”方位上的执墨气，正悬浮在八卦基石的最底层，而与“震卦”相对应的执着之气，则是悬浮在更上一层。
二者，并不处于同一平面。
“这便是炁塔的雏形么...”陌江南心中念道。
在孙家的修炼功法中，对炁塔有着详细的记录。
炁塔，一共分为九层。
其中，一转玄气，只能存在于最底层，二转玄气，则是悬浮在第二层，以此类推。
每一层炁塔，共有八道不同卦象，若对应的卦象上，若有玄气的存在，修士便可以借用该玄气的力量。
但过程中，需要消耗能量。
同时，每层炁塔也只有八个位置，若有多出来的玄气，也无法直接催动，只能游离在炁塔之外，留待备用。
如今，陌江南只点亮了两层炁塔，并且只拥有两道玄气，因此，上述情况，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随着陌江南的尝试催动，第二层炁塔上，执着之气微微动了动，但很快又静止下来。
陌江南继续加大力度，这时，执着之气上，忽然涌现出一股吸力。
在这股吸力的影响下，陌江南体内，一缕生命本源，突然被榨取出来，并朝气海的方向涌去。
停！
陌江南迅速制止了执着之气的“噬主”行为，令那缕生命本源重新回归体内。
比起损耗自身寿元，陌江南宁愿去压榨执着之气。
反正目前看来，执着之气还很饱满，稍稍压榨一下，不至于跌落境界。
在陌江南的压榨下，震卦方位上，执着之气有些不甘的扭曲着，但最终挣扎无效。
接着，执着之气迸发力量，同时，它的气息也稍稍变弱了一些。
这时，陌江南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多出了一股执着的“心劲儿”。
在这股心劲儿的加持下，他无论接下来做什么，都会产生更高的效率。
趁这股心劲儿消耗殆尽之前，陌江南快速投入到学习当中。
孙家的修炼功法，被他迅速牢记、掌握。
两个时辰后，陌江南睁开双眼。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然后轻轻一招。
接着，周围的天地灵气，宛如潮水一般朝他体内涌来。
沿着毛孔进入身体，沿着四肢百骸流至经脉，最后，宛如百川归海一般，涌入腹中气海。
空荡荡的气海，立刻被天地灵气充盈了起来。
灵气归海，这是成功晋升一转修士的标志！
天地灵气，经过功法转换，储存在修士的气海中，这股力量，又被称之为：灵力。
气海中，执墨气好似在发出欢呼雀跃，宛如饥饿已久的婴儿，得到了母乳的滋养。
这让濒临崩溃的执墨气，变得稳定下来，至少，不再有溃散的风险。
陌江南尝试将更多的一转灵力喂给它，但执墨气不为所动。
好似一转灵力，只能让玄气“不饿”，却不能让它成长、壮大。
就连执墨气之前的消耗与损伤，也无法得到弥补。
陌江南有些不甘心，他又尝试用天地灵力催动二转执着之气，但结果，依旧以失败告终。
正如李芊芊所说，一转灵力，无法用来催动二转玄气。
无人例外。
“既然你这么挑食...那我只能继续压榨你了。”陌江南默默嘀咕道。
只要玄气还能继续压榨，陌江南就不会去消耗自身生命。
因为玄气没了可以再得、再炼，而生命要是没了，那一切就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