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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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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陲之地,漫天飘雪,一座破落的小酒馆内,老人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坐起身来点燃烟锅深吸一口,颤巍巍地说道:“徒儿啊,我觉得自己也就几年活头了,你别忙活了。”
  被唤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应:“怎么可能呢?师父您吉人自有天相,再活个百八十年都不成问题。”
  老人笑着自嘲了起来,“吉人自有天相?你倒是会说好听的哄老头子,如果我真的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落了个人去楼空,徒弟四散啊?”
  “老夫当年也是武林内外无人不知的厨神,先皇当朝时都指名吃老夫的菜,帝京到处都有老夫的酒楼,连江南都有产业。可如今却和唯一留在身边的徒儿,挤在无人问津的小酒馆,我是如何沦落至此的?”
  “咳咳!”,说到激动处,老人咳嗽起来。
  “师父你好好养身体,气大伤身。”青年拍着老人背部舒缓气息,语气关切。
  “唉,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对老夫不离不弃,可惜我不是个好师父,不能给你更好的条件,如果我还是那个当年的厨神,凭你做菜的天赋,说不定能成长到在帝京当御厨。”老人怀念着当年的光景,又伤感地看了看面前的青年。
  青年不以为然,“我这条命是师父救下的,师父在哪我就跟着在哪就好,何况我做的菜水平一般,不能与师父相提并论。”
  “好像捡到你那天也是下着大雪。”
  没错,那是某年的冬至,青年还是幼童的时候,他倒在皑皑白雪中昏迷不醒,是尚处于人生巅峰的老人捡到了他,将他安置在了酒楼。当青年醒来时已经记忆全无,老人见状便收留了他为弟子,共同生活至今。
  “算了,也活不长了,就把我这最后一道菜教给你吧。”老人对这个世界已然是没有什么留恋。
  青年听见这话,连声劝慰道:“徒儿会受教的,但请师父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你听好,这道菜就是连先皇都指名要吃的【究极蛋炒饭】!”老人正色道。
  “可是师父”,青年很尴尬,“这不就是先皇吃了之后死的那道菜吗?不然咱也不会被贬沦落至此啊,得亏经过验证后咱们没下毒,不然都诛九族了。”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这菜还是先皇点名要吃的,食材也是精选准备的。连武林秘史中的刀皇剑帝也品尝过,蜀山唐门的毒宗都没事,为何单单只有先皇会死?”老人满脸郁闷。
  要知道皇宫也有秘辛功法和传承内功,皇室宗亲得此传承功力深厚,就算是有人动了手脚,也绝不可能轻而易举杀死先皇,除非达到刀皇那种境界。
  “武神和先皇也是好友,必不可能杀他。”
  青年见状,出声道:“师父不要多虑,其中必有缘由。不过这到底有什么玄妙,究极在何处?”
  “每个人听完这名都会这么说”,老人闻言大笑,“不过这可就错了,如果它不究极,又怎能使得先皇魂牵梦萦?不过老夫已发誓不再做这菜,我只能言传不能身教了。”
  青年颔首道:“师父请讲。”
  老者严肃说道:“嗯呵!徒儿听好,为师首先要告诉你,这道炒饭需要肉、蛋、鸡。首先肉不是寻常养的猪肉,而是家猪与野猪交合而生的后代,而且必须放养充满野性,肉质才更鲜美。蛋则是由仙鹤所生且精心看护的蛋,其上含有些许灵气。而重点的是那鸡”,
  “请问师父,鸡需要什么样的?”青年发问,他不认为这鸡能简单到哪去。
  老人捋了捋胡须,“准确来说,这鸡其实叫做“又鸟”,因为它虽有鸡相却不知自己是鸡。它在冬季最活跃,傲立寒冬如禽中的王者,而且它飞翔时能与金雕媲美,如非内心认同之人或是油尽灯枯时,绝不会任人亲近宰割。”
  听完老人描述,青年头都大了,野家猪肉和仙鹤蛋都快能要命了,这还出现了“鸡冬战士”。
  “那师父您有遇见又鸟亲近您的么?”青年小心翼翼问。
  “不巧,老夫遇到的都是那些高手打死的,要么就是生命到头的。包括先皇那只也是他亲手抓的。”老人脸色一红。
  “您贵为厨神都尚且如此,那我该怎么办?”青年满是震惊。
  “那徒儿你先找肉和蛋吧,这种事情为师不强求,为师只是想趁活着对徒儿倾囊相授。”老人宽慰道。
  想起肉和蛋的需求,青年觉得又鸟更加容易找到,“不用了师父,战胜困难也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我现在就出发去找飞鸡。”
  “好徒儿,苦了你了”,老人欣慰,担忧自己罪民的身份影响青年的前途,不忘嘱咐事情,“但在你学成所有菜式之后,出门在外就不要再说我是你师父。”
  “我本就是您的徒儿,又怎可能会不认您呢?”青年反问,一边穿着出行的衣装。
  “孩子,知道你一片孝心,可我又怎能让自己影响你的前途呢?”老人泪滴在眼眶中打转,不忍地别过头去,不再看蓄势待发的青年。
  青年紧了紧头上的毡帽,“我去找那只会飞的鸡,师父您等我好消息吧,别忘了吃我给您做的饭,在锅里放着呢。”
  “不会又是普通蛋炒饭吧?”
  “吃点鸡蛋补身体!”
  说完,青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消失在鹅毛大雪之中。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感觉饥饿的老人将锅盖揭开,一瞬间便被眼前的饭菜震惊。
  “这饭菜上居然充斥着修武之人的灵气,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的感知绝对不会有错,可我从未见过这孩子习武,莫非我这徒儿是天武之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和当年的武神又是?”
  饥肠辘辘的老人也管不得那么多,拿起锅铲将蛋炒饭送入口中,使他思绪万千。
  此刻的老人回想起自己中年之时,那时他初见武神,武神还是位翩翩青年,与众人谈笑风生,潇洒倜傥是他的标签,无数佳人都为之倾倒,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青年日后会变成叱咤武林的武神。
  “只不过当他再次光顾酒楼的时候,为何会失去以往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老人吃完炒饭,思绪回到现在,却感觉到身体燥热瘙痒,使得他忍不住在寒冬腊月解开衣衫。
  “这是!”老人检查完身体,发现多年的旧伤和暗疾竟全都愈合,垂垂老矣的躯体再次焕发活力。
  “我这徒儿不简单啊。”老人扬头感叹,穿好了衣衫,就在此时却听到了门口传来呼声。
  “师父!”大汉沉闷的声音喊道,随后门被撞开了。
  “大勇!你还回来干什么,我可不认你!”老人训斥道,大勇是老人的二徒弟,也是猪肉菜做得最好的,所以在老人预感自己要出事之前,他就被老人赶走,才得幸留在帝京成为大厨。
  现在的他可生怕自己又让一个徒儿失去生活之本。
  “先不管这个,您看看这是谁?!”大勇激动地向身后指去,只见一充满阴柔气息,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身影,身后还跟着几个卫军打扮的人。
  “敢问这位是?”老人不免好奇道。
  “老江,连我都不认识了?”细尖的声音传来,摘掉了头上的兜帽露出真容。
  “袁叔!”大勇恭敬地喊道。
  “阿梓?!”被叫老江的老人看向面前来者。
  “大胆!敢对袁公公不敬!”身后的卫军出声呵斥道。
  “诶,休要喧哗,此人可是当年的厨神江昊,更是咱家多年的好友,岂是你们几个能训斥的?小心咱家到陛下那告个状,你们保不住饭碗。”袁梓抬起兰花指制止道。
  “小人多有得罪,望公公恕罪。”卫军诚惶诚恐。
  袁梓摆摆手:“不知者无罪,你们几个先在大堂暖和暖和,咱家和厨神到里屋商讨事宜。”
  “遵公公命令。”
  到达里屋,袁梓深呼一口气,变成粗沉的男声:“找你可真不容易,老江。”
  “阿梓,你怎么进宫当了太监?”江昊一头雾水。
  袁梓无奈:“哎呀,那都是假的,这不听说你被流放之后,就想着搜集证据,毕竟总感觉有蹊跷。”
  “那你儿子知道你当太监吗?他说什么了,有反感吗?”
  “知道啊,反感什么?我老婆都不反感,他们还说挨这一刀就能当官真好”
  江昊看向老友,不禁感动道:“宫里每月的例行检查你是怎么逃避的,现在的皇上知道你是假的吗?”
  “知道啊。”袁梓毫不在意道。
  “那你还能活着?”江昊讶异。
  袁梓:“因为我还欠皇上一屁股债。”
  “啊?你欠皇上多少银两能让他留你命?”江昊愈发迷惑。
  袁梓揉揉腰,“不是银两的事,真就是一屁股债。”
  江昊懂了什么,拍拍袁梓的肩,低沉的声音说道:“兄弟你受苦了。”
  “不过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江昊才想起重点。
  袁梓满脸堆笑,“你待会儿出来就知道了。”
  说罢,袁梓打开了房门,和江昊重新回到大堂。
  袁梓清了清嗓子,恢复尖细的腔调哼了一声,向随行人员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立马毕恭毕敬地把卷轴放在了袁梓的手中。
  此刻的袁梓气势大作,朗声道:“圣旨到!草民江昊,接旨!”
  “草民接旨。”江昊虽一头雾水,还是跪地领旨。
  袁梓接着朗声诵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追思先皇铠元帝,近日皆是在铠元帝寝宫休憩,竟不想在枕下发现一本先皇亲笔日志,朕翻阅之后,得知江昊原是冤屈之身,特此召恢复江昊厨神身份,归还帝京酒楼,并附赠黄金厨具一套,免死金牌一枚。稍后由袁梓公阅读先皇日志洗刷江昊冤屈,钦此!”
  “谢主隆恩!”江昊跪地狠狠磕了个头。
  袁梓从袖中取出来几纸残页,甩了甩读起来:“朕时而感觉头昏脑涨,记忆逐渐衰退,虽饥饿却进食后仍是感到腹中空虚,这并不是单纯进食就能满足的饥饿,可能是朕的大限将至了,但总感觉有什么执念使朕活了下来。”
  “说来朕也觉得可笑,内功如此深厚却仍追不上武神,贵为天子却和普通百姓一样心存欲念,也并未像仙人一样长生不老。”
  “但朕并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欲念,如果毫无外伤的驾崩了,肯定是心满意足地赴死了。接下来朕将不理朝政,满足生活欲求,正好又想起吃过厨神江昊的那道【究极蛋炒饭】,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亲自品尝一下。”
  听到这,江昊的瞳孔颤了颤。
  袁梓接着拿出剩余残页读道:“江爱卿虽外表如寻常人,但他的刀工行云流水,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称为厨中刀皇。更有意思的是,那鸡还需要朕亲自抓捕。朕贵为天子,年轻时自不理会,不知为何老了兴趣大作,竟亲自捕了这会飞的鸡。”
  “待江昊上菜之后,朕吩咐众人退下,开始独自用膳。江爱卿的这道菜不愧被武林内外梦寐以求,时过境迁,这菜和朕年轻时吃的那次相比,感到的意境截然不同。回望过去种种,朕竟顿感心满意足。”
  “夜幕降临,品尝过此菜之后,朕竟觉得人生已经毫无遗憾,心跳开始变得缓慢,如果朕真因此撒手去了,也请不要怪罪江爱卿,这是朕的命运,望后人能看到,绝笔。”
  等到袁梓念完,江昊已泣不成声,泪水掉在了地板上,连一旁的卫军都看哭了。
  “走吧,老江,回帝京。”袁梓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将江昊扶起来。
  而此时的江昊心里却在想,“坑爹的铠元,我真是白流放了,你为什么要把日志藏枕头底下?!”
  “公公请等一下。”江昊想起件事,连声回道。
  袁梓见状问道:“怎么了,老江?”
  江昊局促不安地将手放在身上擦了擦:“我还有个一直跟着我的徒儿,我想等他回来了我们再往帝京赶。”
  “老江你都过得什么苦日子了,等你回帝京东山再起,凭借你厨神响当当的身份,这孩子到帝京肯定能找到你。”袁梓劝慰道。
  “啊”,江昊听到这话也知道劝不动,便开口要给青年留封书信,袁梓点点头,吩咐卫军帮江昊写完书信,收拾行李。
  关好酒馆大门后,江昊坐在马车里,依依不舍地看向了小酒馆,这里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承载了爷俩几年的欢声笑语与回忆。
  “徒儿,等你看完书信后,就上帝京找我吧。”江昊在心中念道。
  “驾!”大勇拿起缰绳喊道,马车开始驶离。
  “师父师父!”远处传来青年的声音。
  听到青年喊声,江昊好奇地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声音处看了眼。
  “我抓到飞鸡了!”,只见青年狼狈不堪,上衣也被啄了几个窟窿,棉花随风飘在外面,但他右手上抓了只品相非凡的鸡,赫然是那禽中王者“又鸟”。
  老人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徒儿,你快过来,我洗刷冤屈了,咱们能回京了!”可他看向青年站着的地方,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怪怪的。
  “啊?!师父您说什么,我这就过来!”青年有点听不太清楚,大声回应同时又往前跑了几步,可脚底下的雪在悄然松动。
  “你慢一点儿!”江昊想起了什么,出声阻止青年。
  “啊?!”青年往前一走,随着雪的松动,青年整个人往下掉落。
  原来那地方在积雪之前是个峡谷地缝儿,刚才剧烈跑动和大声呼喊早就使积雪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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