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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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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房门,文里焌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忙平复心情,快步走到书桌旁,凝聚元力,将木牌竖在桌上。
  右手食指在木牌阴面的左上角戳三下,左手在阳面的右上角戳两下。
  听到极轻微的“咔咔”之声,立时双掌合拢,将木牌夹在当中,由左至右用力一旋。
  张开双手,只见木牌已一分为二,从中飘出一张极薄极轻的信纸。
  文里焌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摊开,用镇尺压住信纸的两个角,再从桌上一叠书中抽出一本《千家诗集》。
  如微雕般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地铺满信纸,是一连串的数字:
  三九一一七五三
  三九三一六
  一八三一六
  一五三一六二五三
  二八五七,
  二六五七
  一八五七三一六
  二一一九。
  一七五七四九
  ……
  文里焌翻开《千家诗集》,口中念念有词,偶尔沉思停顿,右手握着狼毫,在信纸每排数字后面的空白处写出一个个字来。
  此信采用了“反切码”加密法,每一排为一个字。
  如“三九一一七五三”,“三”即《千家诗集》中的第三首诗,“九”即第九个字的声母,“一”即第一首诗,“一”即第一字的韵母。
  以此类推,虽并不能精确表示是某个字,但逐字破解、拼读出来后,基本上能准确输送信息。
  这种加密方法并不复杂,但其难以破解之处在于通信双方往往经常更改能解读密码的书籍。
  譬如此次通信的密码书《千家诗集》是大康国内家家可见的童蒙读物,三五次之后可能就改为《三字经》,甚至只是一首长诗、一篇文章。
  即简单、又有效,除非通信一方泄密,否则极难为外人破解。
  文里焌在房内译信,被关在门外的王不惊也没闲着,很快就从被拒之门外的不快和迷惑中抽身出来,仔细打量起这个小院的风景。
  只见方才西边过来的那道院门横梁上有“廷尉公歇”四个规规整整的阴刻大字,暗自笑道:“刑部也太没兴致了。廷尉住的地方就叫廷尉公歇,也不取个更文雅的名号。”
  院门进来,居北的是一排三间卧房,文里焌的是居左第一间。
  “看来,文大人是排名第二的廷尉。”王不惊根据他的卧房位置推断。
  居南是一片大青砖铺就的庭院,空空荡荡,唯有西南角的一小座假山装点。
  “这空空的庭院倒是难以藏人,但这假山在此是不是有点碍眼?”
  王不惊踱步过去,绕到假山背后,心道:“要是有人躲在这里,如果不特意过来查看,倒不易被人发现。”
  假山远看山峦叠嶂,走近一看,却就是几块平常的假山石,也没点缀寻常假山都有的小小的风雨亭之类的装饰,没什么把玩性。
  王不惊看了片刻,就没了兴致,又往东边院门而去。
  穿过院门,回头看横梁上的门楣,上书“倒班房”三个大字。
  倒班房院中的庭院与廷尉公歇那边一样,一水的大青砖铺地,只是面积有四、五倍大,也没有假山装点。
  墙边放了一溜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闲棍槊棒、鞭锏锤抓,石头的大顶、杠铃等,用于衙役的日常训练。
  倒班房此刻无人,但房门也未上锁,房门旁边的门柱上挂着一块写着“甲号”的牌子。
  王不惊轻轻将房门推开一尺来宽的缝,探头进去。
  只见房内绕着围墙垒了一溜大通铺,中间还有一排可供两人顶头而睡的通铺,总体呈“回”字布局。
  通铺中间的过道,十来个火盆还隐隐闪着火星。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衙役们倒班住宿的地方了。条件也未免简陋了一些。”
  想到以后自己要是当了衙役,有时候会在这里住宿,王不惊略感遗憾。
  见四下无人,王不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火盆的热气将房间捂得热热乎乎,使他感到暖意裹满全身,心中对倒班房的不满意减了一分。
  顺着过道走了一圈,只见铺上每个铺位的被褥、枕头都不相同。
  有的厚实且干净,折叠得整整齐齐。
  有的随手堆成一坨,油呼呼的都看不清布料本色。
  有的是上好的锦缎,有的就是常见的麻布。
  “看来,每个人的铺位都是固定的。不知道以后会给我安排在哪里?”
  王不惊扫视一圈,发现这房内已没有空铺位,念着自己的“铺位”在哪里,便出了门,想到隔壁另外一个倒班房去寻。
  出得门来,将房门拉回原样,王不惊却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管他在哪儿,既来之,则安之吧。”
  随即,回到文里焌的卧房门外等着。
  文里焌将信译出来后,通读一遍,又惊又喜。
  再反复看了两次,把信纸握在手里,微一用力,薄薄的信纸已化为齑粉。
  将木牌收好,又缓了一会,平复了心情,才开门叫王不惊进去。
  文里焌住的这个地方虽然号称是卧房,但也不小。
  进门是一个花厅。
  花厅当中放着一套八人位的桌凳,靠墙两把太师椅和一张八仙桌,左首是书房,右首是卧室。
  王不惊进去,见文里焌坐在花厅当中的太师椅上,便站在桌旁,拱了拱手,也不坐,等着文里焌发话。
  文里焌依然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只是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你师父多久离开你家的?”
  王不惊道:“有几年了吧。”
  文里焌向来不喜欢这种含含糊糊的说法,眉头一皱。
  “到底几年?”
  王不惊听出文里焌语气中的不悦,忙规规矩矩答道:“三年多。”
  “之后你还见过他没?”
  “没有。”
  文里焌本来满心欢喜,没想到线索又断了,而且是三年多没那人的消息了,怅然若失,眼睛楞楞地看着房门,心道:“您老人家又到哪里去了?”
  王不惊见文里焌对师父这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心里欢喜。
  “看来文大人与师父的关系匪浅。他这拒人千里之外的行事作风应是天生如此,并不只单单针对我。以后有他关照,我在京城也算是有靠山的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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