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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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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受意动,耳、目、手、足、腰腹、身为六要,前五者有形,强弱一视可知,后者无形,隐而不可察。”
  “耳目明敏,手足强健,腰腹持力,形结一体,意触而发,乃为二流,如何修炼,便不再讲。”
  “今日言‘身’,身乃身法,佐五要之功,若晋一流,身法必不可缺。”
  “何谓身法?”
  洛易一扫四人,观众人模样,一言即出:“不可再言不知,不然便失了逐上的道心。”
  “天下有言,文无魁首,武无恒道,此二者同道而异名,无欲无求而不知进。不知者不错,进而求知,进而裨短。”
  “学生受教~!”
  洛易并非静待众人阐解,自顾自言,道:
  “何谓身法?进、退、随、避、镇、威、盖,共七言。”
  洛易作顿数息,“进、退、随、避,意如其字。镇,稳重也。威,势也。盖,扑也。”
  “一讲,进退自如。”
  洛易起身,“同为进退,一广如平原、起伏、丘陵、沟壑、阡陌、泥沼等,一微如座下梅花桩阵、墙垛、障栏等。一法万化,各应其道。”
  观众人聆之入神,似有所悟,洛易点了点头,继而讲到:“进退之道只可身悟不可言教,以身触感,惯成自然。”
  “二讲一个随字。”洛易又一扫视,“谁人愿与我行演?”
  “先生,由我来罢~”张武言出身随,抢于他人之先。
  “你们可一旁细观何谓‘随’。”洛易行至稍远的空场,
  “你来攻我,不必虚势。”言罢,双腿微微一分而略曲。
  “先生,得罪!”张武行以赤手空拳,依循往式向洛易贴去,至近处,虚垮的步伐骤而变得谨慎,至二人冲臂之距,洛易瞬间撤步向后。
  张武此时若是不以贴进,蓄势已成的一拳尚未冲出便要落空。
  张武只得增进一步,肩骨已然提起,右臂微收,然而洛易又撤一步。
  张武只得将右臂之力继续蓄持......
  返来复去,洛易始终与张武持距一臂之远。
  怎料张武突发奇想,兀然袭出一脚,戳向洛易膝盖之处。
  哪知洛易瞧出张武上身微微后挺,便知是起脚前状,二人所持身距正利洛易。
  洛易提膝、送出、再落,便以左脚将张武未及起势的右腿压回地面。
  张武无有准备,骤然承此强力,便是一个踉跄,伏身倒向洛易。
  洛易一掌骤出,张武眼见之下根本无力闪避,怎待一掌落于胸口却并无受力疼痛之感。
  却是洛易落掌的瞬间收尽了力道,为张武扶稳了身子。
  “你作御守。”
  洛易二人形式变换,洛易大小步调频频难测,同身同距,似与犹新。
  不似张武持力待发,洛易始终以含蓄之态贴随张武而进,张武受制压迫一退三四丈。
  洛易止步,示意张武作罢。
  “何谓‘随’?你等可看得清楚了?”众人依旧团坐梅花桩上。
  “且看到张武进退失据~”
  洛易作为认同,点了点头。
  “张武,远观不如身会,你~作何感?”
  “张武多谢先生亲身指教!铭世不忘!”
  张武起身拜礼,而后缓缓而道,“我初以进攻之势,纵知先生与我仅距一步,但先生之随,却令我始终不能得此一步,不得不蓄力待发,以至于徒耗甚多,纵是得机一拳冲出,但后继之力早已乏乏,冲拳溃不成势。‘随’之妙,便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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