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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 陋室空堂哭断肠,骨肉离散难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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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陋室空堂笏满床,荒草坟堆歌舞场;
  温柔乡里埋枯骨,沧海桑田今宵忘。
  一切到头来又开场,那晓得甚荒唐,不过是他人嫁衣裳。
  光阴最是容易消散的,转眼三天已过,谢芸香用易骨的功法,将自己的身体继续维持在三五岁孩童的形体上,被霍启抱在怀里,跟在谢端以及夫人胥宓的身后,在这元宵节里走亲访友,直至华灯初上,谢端甚是乏累,在胥宓的搀扶下回宅子里休息,想着谢芸香爱热闹,便让霍启抱着谢芸香去戏台子那边看社火,听戏曲。
  说起这个霍启,其样貌还是谢芸香在地球上演的那部戏《新聊斋单元六之白水素女传》中演绎谢端的那个男主角霍启明,而真谢端的样貌,不知道那些人从哪找来的谢芸香合作的过的男主角之一。
  对于司命司这样的安排,这很是叫谢芸香咬牙切齿。
  “年年有个三月三,王母娘娘会群仙,斗牛宫摆下蟠桃宴,众八仙齐于王母娘娘上寿丹;
  王母:(坐场诗)吾当打坐西域西,四大天王造云梯。造就十万八千里,斗牛宫中还嫌低。(白)吾,王母是也。今是吾当磨难之日,众仙前来拜寿。童儿们,仙乐伺候!”
  三丈见方的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八仙拜寿,锣鼓喧天的吵闹声预示着谢芸香替香菱受过的命运,也预示着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香菱那悲惨的命运。
  这样热闹的场景与那凄凉悲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是热闹,命运也是悲惨而无情,这就是天人手中的木偶线,无论你怎么挣脱,都会走在那既定命运的轨道上。
  但,在谢芸香看来,就算你们安排了既定的命运,她也要将其打破。
  命运,谢芸香从来都不会去做那被安排的命运选择,她总是在挣脱命运之后,给命运之神制造麻烦,让命运之神在马后炮的时间内补写谢芸香的命运剧本。
  这是何其的可笑?
  这一次,谢芸香不光要拜脱司命司,还要让这故事中的三人,解脱。
  ‘希望这事之后,谢端以及胥宓可以跟着那人走。’
  昨天晚上,谢芸香为谢端他们二人的后路做了安排,她知道朏朏是沉睡了,但朏朏背后的人没有,她利用朏朏留给她‘视界’的小玉牌,用里面的灵力照射在朏朏身上,从而呼唤出了它背后之人。
  以威胁、利诱等等手段跟背后的人做了一场交易,也算是完成了一场既定的命运。
  谢端本身也是具有仙缘的人,只不过,谢芸香不想他沦为那些人的傀儡,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很特殊的人。
  至于胥宓这个女人,总给谢芸香一个不简单的感觉,她有些看不透,想来,这个女人,他们会有安排,她是她没法去插手,改变胥宓的人生轨迹,因为无论她怎么用《易》,都解不开那诡异的命线,反倒差点反噬到自身。
  因此,谢芸香也懒得去解救胥宓的人生轨迹。
  ‘真·甄士隐可能没有下来吧,但为什么总感觉香菱会在这个世界上,就因为我与她有着这命运丝线的连接吗?’
  谢芸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到她好像会遇到香菱,在众多红楼梦中的那些女儿家们,谢芸香最喜欢的就是香菱与史湘云,其他人给她总是一种假的感觉,唯独这两人,她感觉是真真实实的人。
  大概是她们在那座院子里活出最真实的自己吧,才让谢芸香感觉她俩像人。
  “小兰花肝肠哭断,亲骨肉卖与人心似刀剜,离别时一席话叮咛当面,小兰花忍住泪细听娘言:‘此一番你去了那财主庄院,比不得每日里在娘身边,有钱人难伺候他心眼不善,一时间不小心你要挨皮鞭;
  财主心狠家规严,儿呀你挨打受罪娘心寒,今日分别非娘愿,万般出于无奈间,盼只盼冬去春来两年期满,那时节,咱母女再好团圆。’。”
  戏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三世仇》地方戏的曲目,谢芸香听着熟悉的乡音声,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戏台上哭的泪断肠的母女二人。
  谢芸香赤目欲裂,小小的手儿,握紧成拳,她觉得,这是司命司对她的讽刺。
  他们就是让她觉得,她就是将要被卖掉的小兰花,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是如何骨肉分离,却无能为力,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谢芸香放开神识,去搜寻那些心眼不正的家伙,果然在孩童聚集的地方,看到一些心术不正,行为鬼祟的人,有些人的目光在那些孩童的身上来回扫视。
  “霍叔,那边,小泥人。”
  “好嘞,小姐。”
  谢芸香催促着霍启朝着那边摆着各种哄小孩儿玩意儿的摊位走去。
  “霍叔,我要那个小猴子。”
  “好嘞!”
  “小姑娘,您拿好。”
  “霍叔,去那边。”
  谢芸香接过小摊贩给泥人玩具,催促霍启朝那边小孩多的地方走了过去,她故意把一个小钱袋子露在外边,去引那些人上钩。
  “小猫,小猫你别叫,奶奶夜缝衣裳睡大觉,小猫,小猫你别叫,花柳婶家卖鱼糕,小猫,小猫你别叫,河阳柳绿鱼儿跳····”
  几个小儿拍着手唱着儿歌,围着那几个在大街上踢着毽子的小孩儿,又唱又笑,好不快活,周围的大人们都会心一笑,或回头,或绕道,或停下来看着这几个小孩儿开心的玩耍。
  谢芸香从霍启的身上,下来,也想跟着几个小孩儿,玩耍一番,可谁知,几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儿,快速从远处奔跑而来,口中还喊着什么‘有鬼啊,有鬼啊,有鬼啊!’什么的话语,好似身后真有什么鬼魅的东西,追赶着他们一样,其中一个撞到她身上,看了她一眼,爬起身来又赶紧跑走了。
  “抓小偷,小偷··偷··偷钱,偷小孩啦,偷小孩啦,偷小孩啦~!”
  谢芸香看着那群小乞丐跑来,就知道身上的钱袋子会被那小乞丐摸走,而那几个想偷小孩的人,就想趁着小乞丐制造混乱的空挡,去摸那几个孩子。
  周围店铺和一些房舍内那些大人们听到声音,赶紧都从店铺和房舍里出来,各家把自己家的孩子,全都抱回了家。
  霍启也赶紧把谢芸香抱起来,向着谢府的方向赶,他看天色差不多,也不敢让谢芸香在外面玩的太久了,他也怕被拐子盯上,小姐如果被拐了,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他即使想的再好,自己的名字已经预示着,既定的命运轨迹,不是他一个凡人可以更改的,谢芸香是救了那几个孩子的命运,但她的命运,还在既定的轨道上,没有一丝丝更改。
  在她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早就被人贩子盯上了,那些人贩子,尾随着霍启,在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不管霍启怎么七拐八拐的绕道走小巷,想抄近路回谢府,可他就像是进了迷宫一样,最后还是在那处有着‘薛记翠霞楼’的巷道口前停了下来,尿液再也憋不住了。
  “小姐,且在这稍坐片刻,我速速就回,啊~,你可别乱跑啊!”
  “嗯,霍叔,你快去快回,我怕。”
  “好。”
  霍启拢了拢谢芸香身上的衣服,起身朝周围看了看,僻静的街巷内,空无一人,他又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番,在尿液的催促下,再也忍不住跑向巷道口那一边,离河岸很近,栏桥有灯的地方,解开衣带,痛快挥洒着不洁之物。
  霍启快速的解决完,从巷道内飞奔而来,但这时,那门槛的台阶上,哪里还有谢芸香的影子,他起身朝着四周看了看,口中喊着:“小香儿,小香儿,小香儿。”
  边喊边朝着巷道口四周来来回回的寻找着,各处都找遍了的霍启,又朝着人群飞奔而去,在这人群拥挤的街巷,廊桥的各处找寻着谢芸香的踪迹,热闹的人群,像是没有看到这个满心满脸焦急的男人,他们都在自顾自的逛着街,玩耍着,挑着扁担卖着自家的货品。
  霍启在人群中,一个个的扒开抱着孩子的男人、女人看去,都不是谢芸香,他大声的呼喊着,在人群中焦急的穿梭着。
  那,天上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像是在宣示着这可笑的命运和愚不可及的人们。
  寅时,街道上寂静一片,玩累的人们早都回家休息去了,但霍启却根本不敢回谢府,他在这街道上来来回回的找了一圈,无果之后,连夜跑出了周镇,跑出了芈焱城。
  谢端与胥宓等了一晚上,也没见霍启将谢芸香带回府去,带着人,天未明,连忙各处去找谢芸香与霍启踪迹,可在那迷宫般的巷道里,弯弯绕绕的找寻了半晌,他们的搜寻,还是无果。
  这一下子,谢端与胥宓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们这十年来只有谢芸香一个孩子,如今,骤然失去,胥宓再也悲愤不住,哭晕了过去,谢端也在这日喧闹的元宵佳节里,啼哭了整个晚上,哭的差点神志不清,疯傻成呆。
  要不是那丫鬟娇杏在收拾谢芸香闺房时看到的那封信,怕是谢端就此在这元宵之夜里,真要家破人亡。
  “谢父亲启:
  吾谢芸香,与尔有一段父女之缘,只因,吾从天而来,借尔之身托生于世,需,历尽磨难,方可回归本身,成就仙人之资,今日元宵佳节,尔与吾之缘分,已尽,不必挂怀,隔壁僧庙之众,罪身与佛,怕累及谢家,今尔与妇连夜收拾细软,遣散家奴,且去那青埂峰下,那有仙人相接,吾脱难之时,自会寻尔。
  此言,切记,切记。”
  信中之言,谢端很是信服,毕竟自己的妻子就是天女降生,如今有一个天女借妻之腹,于世历劫而来,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谢端连忙将信给了胥宓看,胥宓便告诉谢端,一切按照信中所言,他们变卖了家产,遣散了奴仆,只带了路费,按照地图所示,去了那补天石所在的青埂峰下等那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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