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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去哪里了，有谁看到徐伟，金正文，徐伟人呢？”
“走了，他也不想走，被秦凡那家伙拽走的，我现在就去把他追回来。”
面对王国庆疑问，三胖脸不红心不跳，表情镇定张口就来。
下一刻，就受到了惩罚。
一条馊臭的毛巾，被甩出了声爆。
接触点极小，压强极大。
仅一下，就抽得三胖抱着屁股嗷嗷叫。
洪双喜骂骂咧咧道：“你个小肥仔整天没一句实话，他开我车走的，你上哪去追，不过讲义气倒是真的。”
毛巾重担回到脖子，对王国庆道：“见你跟赵成敏说话，他向我报备了……”
“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赵成敏迫不及待开口追问道。
王国庆道：“走了也没事，金正文也懂统计数据的方法，问他也一样。”
赵成敏看向王国庆，表情异样。
王国庆疑惑道：“这样看我干嘛，金正文你又不是不认识。”
赵成敏道：“你怎么做教练的，就不觉得奇怪？”
王国庆被赵成敏问得一头雾水：“奇怪什么，我批了假的。”
赵成敏躲躲闪闪道：“我指的不是假，你不觉得这小子进步得有点太快了，表现出来的竞技水平，比起当年的你我都要强，技术都要全面。”
“我当什么事，前几天还问过他，是否考虑留洋……”
对于徐伟的青出于蓝，王国庆抑制不住的欣喜。
告诉赵成敏，徐伟的改变，是从李明受伤下场开始……
完全没有领会，真实意图。
赵成敏耐着性子听完，脸色更难看了，当即提出质疑。
有没有其他人教导过徐伟？
王国庆给出否定的回答：“除了你，就是我，没有第三人。”
赵成敏不信道：“你别骗我，好歹我也是他的半个师父，最清楚他有几斤几两，门前抢点优秀，最差的就是突破，可你回忆一下他刚才突破陆羽时的场景，太沉着太老道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都赶上职业球员了。”
洪双喜插话道：“有没有问过陆羽，是否跟体能下降有关？”
赵成敏摇头道：“陆羽上半场一直在散步，真正动起来的时间加在一块，也就那么三十分钟，基本没这可能。”
顿了顿又道：“他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小子过了，而且不止一次，是三次。单对单除了亮鞋底，根本防不住。”
陆羽的能力没人会质疑，职业联赛摸爬滚打了七八年，一直是主力。
虽然年纪大了退了下来，速度、转身不如过去，但单挑一名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且后卫最吃经验，越老越妖，三十二岁的年纪，正处当打之年。
赵成敏的话，不仅令洪双喜诧异，连一旁的孙宏冰也有些不可置信。
追问陆羽有没有可能，是在夸大其词。
徐伟跟牟施展比，哪个更强。
赵成敏思考了一下隐晦道：“牟施展眼界开阔不假，但比赛你也看了，几次主要的进攻，却都不是他策动的。”
只有王国庆不以为意，提问道：“你上次见徐伟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吧。”
“有没有教他摆脱防守？”
“有，肯定有，跑位、摆脱、突破、射门等等，都有认真的纠正过他。”
“那就对了，首先，他分析出来的数据，肯定起到了关键作用。其次，徐伟才十八岁，不缺勤奋，你跟我在他的年纪，也不是成长得特别快？”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但他怎么懂得分析数据的，还有技术特点，跟我教他的完全两回事，怎么看，怎么像范佳晨……”
“你还是他唯一的师父，没人教过他，范佳晨也没给徐伟上过课。”
范佳晨，国足正印前锋。
和王国庆同一时期留洋海外，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无话不说，但跟赵成敏却不知怎的，水火不容有我没他。
王国庆终于明白赵成敏想问什么了。
绕来绕去无非要弄明白，未经允许，是否有人教导过徐伟。
今天如果不把话说白了、说透了，开诚布公，情感洁癖的心理疾病，会促使赵成敏继续问、不停的问，直到自以为弄清楚为止。
然后怄气，哄不好的那种。
“徐伟当下最大的毛病，就是状态起伏不定，细心观察能发觉技术动作生涩，无法做到连贯，回头有时间你来趟球馆，给他开开小灶，稳定一下。”
王国庆言之凿凿，赵成敏则咧着大嘴笑着，惭愧着点了点头。
高兴之余，询问百越队的人事任命谁说了算，还缺不缺助教。
王国庆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打算安排谁进来，我认不认识？”
赵成敏指着自己的鼻子，胸有成竹。
以为王国庆会答应，没想到当场被拒绝。
“赵老板，你不要吓我，家大业大放着不管，来给我当助教，不行，绝对不行。”
赵成敏叹了口气，幽怨道：“家大业大不假，但老婆不让插手公司也是事实。”
“那飞豹队呢，飞豹队总要打理吧？”
“现在是休赛期啊，老大，我的队伍那么多联赛退役球员，想踢野球都没人带你玩……”
两人掰扯了几句，王国庆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勉为其难的同意道：“想来就来吧，顺便把陆羽、祁兵几个带上，帮我提高一下球队的水平。”
赵成敏拍着胸脯，连连表示小事一桩。
“你的后防线问题不少，确实需要好好的调教，如果锦标赛场场都是这样的踢法，进八强，都算运气爆棚。”
说话之间，拉开鼓鼓囊囊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三沓万元现金，怼到王国庆怀中。
…………
机场宽敞的贵宾室，空调很凉。
徐伟翘着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安静的翻看杂志，心中盘算着即将展开的行程。
手机被扔在身侧摆放着果盘的茶几上。
调成静音，一直不停的闪烁。
待再次亮起，用余光扫了一眼，王胜利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说明航班情况，简短的几句结束通话，又有电话进来。
陌生的号码。
徐伟犹豫的再次接听。
听到是秦凡的声音，果断挂掉，然后直接关机。
这家伙徐伟算是烦透了，从体育场跟进更衣室，再到招待所，直至机场。
洗澡换衣服看着，整理行囊盯着，目不转睛，完全不给隐私。
走到哪跟到哪，连买瓶水付了多少钱，也仔细数着。
即使徐伟亮明态度，告诉他考虑清楚拒绝卧底，也无济于事。
过了安检好不容易避开他，却依旧避不开骚扰。
一个接一个，不停的电话。
看着手机电量从五格，掉到了四格。
不得已关闭震动，调成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