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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云歌首次睡帷帐床 程伊巧计夺州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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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俩人从边城坐马车来到了劼雒的家乡,雒城。
  雒城一带人口比较多,而且民风不同于郡中其他地方,劼雒对云歌说:“你说你家在边塞,我家也在边塞”。两人大笑。
  云歌说,这里很常见头围着一圈黑布的人,这些就是诸戎人吧。劼雒点点头说:“出雒城向西就是诸戎国了,从这里往西四百八十里就是西戎都护府”。云歌说,你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了,唉,现在混得实在不怎么样。劼雒无奈的笑了笑说,的确,混得成天跟个赌徒在一起真是失败。云歌说,我赌了吗最近?我不赌了好不好!
  劼雒突然严肃地问云歌:“小时候你父亲打你吗?”,云歌说,当然不会,但是我淘气的时候他也会大声吼我。劼雒说,“我有一次夜里偷偷溜出去,因为我知道城外戎民有一个篝火会,我想去但我父亲不许。回来的时候被我父亲发现,差点被他打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母亲给我敷的棒伤药”。
  二人说着就来到了劼雒的家门口,只见一个大院,老旧的牌匾上写着劼宅。劼雒的母亲在屋子里午睡,睡得很轻,听到有人来了,就在里屋穿上礼服出来见客人。
  劼雒的母亲很瘦,脸上皱纹不是很多,头发盘的很紧实,一件墨绿色的长衣素净整齐。劼雒和云歌上前跪拜。劼雒的母亲让他们俩起来,三人聊了一会,劼雒就带云歌去看他今晚住的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竹影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木床,四根支柱在床的四角,连着上方的四根横木和一个帐形支架,四面围着天青色薄纱帷帐。床上有两层垫子,一层硬垫,一层软垫。一床绸缎的被子和陶瓷枕头。云歌欣喜若狂的对劼雒说,我这辈子第一回睡这样的地方,你说我半夜能不能笑醒啊。劼雒说,这还叫好啊,你去看北地王的卧室。云歌笑道:“北地王睡觉的地方也不能让我进啊。哎,你为啥家这么有钱啊?”,劼雒说:“这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病死了。家里也就没了经济来源,那时候我已经在王府待了两年了,我把我积攒的金银赏物都送来给母亲,现在我也把我在幕府的酬劳邮寄给我的母亲。所以家境得以维持现在这样。
  云歌特别好奇北地王给他多少银两,劼雒说,幕府人的酬劳都是一样的,每年一千两。云歌大吃一惊,“原来你这么有钱啊!那你也不花钱啊,我成天在你身边都没见你上街买过东西,你都寄给你妈妈了啊”。劼雒说,“我母亲软弱了一辈子,她什么都听我父亲的,之后就只想着画画,写字,养花,编点手链,做个扇子之类的,我不给她寄钱她又靠什么活呢”。
  和云歌、劼雒四处游玩不同,赵天风那边每天都在围着程伊转。北地王经常和天风书信往来,天风也及时把这里的事情上报北地王。天风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北地王的心腹。
  这天程伊了解到雒城一带强盗经常出没,抢劫来往商贩的财物。程伊立即召开州府大会。
  程伊看州牧孔睿以下全都到齐了,就商讨剿匪策略,策略定下来之后就到了最关键的用人环节,程伊说:赵天风将军,辛苦一趟吧,就率你的本部三千人前去剿匪。
  赵天风显然是和程伊演戏呢,立刻就说,我的本部分散在州郡各处,我放了他们四十五天的假,恐怕一时难以聚齐。程伊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什么叫一时难以聚齐?假如现在北狄人打过来了,也聚不齐?”,天风回道:“目前北方春种时节已到,而这些兵原本就不是在册的州郡官兵,都是当时应北狄侵犯之急而在州内各地招募的子弟。如今北地王似乎不想用他们再上战场,请刺史大人明察”。
  程伊来回踱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正是用钱之际,北地王命我严查西部通商之税,现在匪患不除,何以收税?”。过了半晌,程伊问孔睿,孔大人,此事如何处置啊?
  孔睿说道:“程大人来之前就有这个匪患,我几次剿匪都去不掉根儿。目前的通商税都是有官府护送的收取,没有官府护送的不收。这样既便于管理,收上来的数目也还可观。不知北地王的意思是将税收到什么程度呢?”
  程伊紧接着说道:“北地王的意思是所有进出贸易全部按律收取通商税”。赵天风听到这非常诧异得看着程伊,程伊不管天风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既然收税,就要给人一个好的环境进出买卖。孔大人派去护送商队的官兵不如直接去剿匪,事成之后定能减去不少官府的负担”。
  孔睿不耐烦的说:“程大人啊,我不是说了嘛,我派人剿了几次了,治标不治本啊,你再去动用军队,如果没有成功还损失了人马……恐怕在北地王那里说不过去,州中的各位也看不下去”。
  程伊笑了,说道:“还真是,如果是我带人剿匪恐怕不能成功。我已经写好了文书快马送给北地王了,我举荐赵天风将军全权处理剿匪各项事宜,郡国沈泉为副手。我听说前几次剿匪都是沈大人全权,一定积累了很多经验,这次就拜托沈大人了”,程伊看向沈泉,沈泉四十多岁,官帽下已经能看出有些许白发,他勉强挤出笑容回应程伊。“通商税是十分之三上交北地,十分之七留在州府,这也是之前各位大人和北地王商议定了的,如果这个钱能足额收上来,对我们大家都是好事啊,您说呢孔大人?”
  孔睿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程伊,只好应承着。
  很快,北地王批文回来了,“准赵天风率军剿匪,孔睿,沈泉应竭力相助,如不能成功,损害了州郡人马,免去隆州次年全额贡品”。
  又一次州府大会,孔睿说道:“既然北地王这样讲,我孔某定当全力协助。兵曹,你和赵大人商议用兵吧”。左先开说道:“我隆州地处边塞,用兵之处颇多,又地广人稀,兵员不足。如果大人能召回您的本部三千为上策”。赵天风回绝了。左先开接着说:“如此则雒城尉的兵马中原先护送商队的军旅可供选用”。赵天风问,有多少人?左先开说:五百人。赵天风笑着说,难怪你们剿匪剿不成,你们就派五百人去剿匪吗?
  孔睿看到局面有些僵硬,说道:“没有没有,赵将军哪里话,鄙人知道赵将军深得北地王喜爱,又在北狄和朝天郡立了功,威震中原。之前我们剿匪动用了一千人,想必以赵将军的威名也用一千军马必然胜利。左大人,把你隆昌郡的卫队拨出五百人跟随剿匪”。左先开说:“那些卫队都是日常巡街保卫的,一旦抽减人数,倘若有事无人可用,谁能负责?”孔大人眉头皱在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死脑子!要你负责了吗?赵大人连北狄人都不放在眼里,剿匪不更是小菜一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
  赵天风看到雒城尉这500人,都是酒色之徒,非常气愤。又叫来隆昌郡卫队的那500人,都是老弱病残。赵天风直接去找程伊,程伊淡定的说道:“这种情况我已经猜到了。你先下去,我自有安排”。
  程伊安排沈泉带领这一千人往雒城进发。途中有一个马车夫和一些士兵聊天的时候说:“你们还不知道呢吧,为什么将你们这些年长或者患病的兵聚在一起,这是让你们去送死呢!”一个士兵说,怎么这么讲啊?马车夫说道:“官匪勾结呗,这次剿匪其实和往常一样都是做做样子,只是上面下来个程大人,如果不真死一片人他是不会信的,上边这是把你们的命捐出去了。以前剿匪都是三千人,现在只有你们这不到一千人,唉,也算上头积德了,没有让更多的人去白白送死”。
  士兵们慌了,赶紧找来了百夫长,百夫长询问了具体的情况,马车夫说:“你也不用听我胡说,你去问问沈大人,此次剿匪谁为先锋,有没有后队”。
  百夫长名叫徐珍,个子很高也很壮实,他快步走向沈泉的营帐,跟护卫说他要见沈大人,护卫进去禀报,回来拉开帷帐让徐珍进去。沈泉说:“你是不是有些困惑啊,徐珍”。徐珍点点头,沈泉说:“这次剿匪的战法与以往不同,这次我们要尽量攻击他们的薄弱之处,袭扰他们,让他们的主力先出动,这时候我们后方的大部队才会出现把他们围而歼之。如果浩浩荡荡带太多人,一是容易打草惊蛇,二是一旦相持就会和前几次一样无功而返。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只是引诱山匪出来的,根本不用你们卖命,你……明白了吗?”。徐珍诺了一声,行礼之后就出去了。
  徐珍的好友在郡中当校尉,徐珍写信询他问是否有大部队跟随保护剿匪队伍,他的回信让徐珍大吃一惊,州中根本没人接应他们,更不用提大部队在后方准备包围山匪的事,除了去剿匪的一千人没有任何士兵大规模调动。徐珍恨得一拳头砸向地面。
  这时候有一个人迎面走来,徐珍不认识这个人,俩人拱手相互敬军礼,这个先说话:“鄙人赛集广,这次剿匪的千夫长”。徐珍刚要藏起来手中的信,集广说,你拿的什么,我能看看吗?说完一把就夺了过去,集广看完,淡定的说道:“原来你是在确认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们就是去送死的”。徐珍听后问道,足下有何对策啊,集广笑着说,“这我不能说,咱们各自保重吧”。他转身要走,徐珍拉住了他,说道:“我徐珍不是怕死,倘若让我上战场和恒海王大军拼杀,我自以一当十,可,让兄弟们去给山匪送命,死得太窝囊了!”,集广听到这回头说,我敬你是条汉子,告诉你吧,如果足下信我,你就……
  五月十五日,剿匪的一千兵卒哗变。
  五月十六日,程伊和赵天风到州牧府问责。孔睿无可奈何,只得点郡中兵两千,由左先开率领去雒城平息兵变。
  五月十七日,程伊和孔睿商讨剿匪具体事宜,拨州中精锐五千由赵天风直接统辖。
  五月二十日,赵天风大军进驻雒城。
  六月十六日,赵天风率部平定隆州西部诸山匪,商路通畅。自此程伊获得了在州中用兵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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