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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冷秀河细作救公主 北地王撤兵回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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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劼雒、苏云歌、陶琪采三人一同骑着马,琪采问云歌,“你的名字很特别啊,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含义你知道吗?”。云歌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叫小猴子,我七八岁了都没有个正经名字,父亲常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人生都得我自己去经历之类的话,他说常看到我躺在牛背上看着天,唱着歌,就给我起了‘云歌’这个名字了”。
  “劼雒你呢?”,劼雒说:“我父亲是西戎都护府总管,由于没有遵守朝廷礼制,被罢了官,闲居京山郡的雒城。第二年生的我,所以……”“你字什么?”,“我字幽野”,琪采接着说道:“看来你的父亲希望你幽居起来,不再做官”。劼雒呵得一声笑了出来说,“可是我偏偏遇到了北地王,和他特别要好。当时我们都是八岁,总在一个巷子里玩耍”,琪采打断了劼雒,“北地王怎么会在雒城呢?”,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位满身是血的将军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这个人叫柳成为,是翟齐越的部将,他看到北地王的部队后昏倒在地。
  柳成为醒来后就要找北地王,于是云歌骑马去后面的中军引北地王前来,柳成为一见到北地王,哭着拿出诏书,双手举过头顶,跪下说:“晏国大将军翟,在薨逝之前命令我等突破包围之后传旨康甲年,命其率本部三万兵马归北地王统一提辖”。北地王惊呀万分,赶快让柳成为起来说话。北地王单手接过诏书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北斗亲自写的,叹了口气。
  二十二日,康甲年与柳成为的三万兵马和北地王的五万人马合兵一处,八万人在皇城北城门外扎营。
  恒海王早已经解除了对京城的包围,仅仅留了一些人封锁皇宫,集合大军在京城的东南西北十二座城门楼,准备与北地王一决高下。
  云歌不懂京城的这些门,于是就问劼雒,劼雒说:“皇宫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为彰显皇帝是九五至尊,皇宫的出入口也就设成了九个门。京城就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了,里面住着各大元老显贵,所以每个方向三个城门,也就是十二个门”。
  云歌听后笑了笑说:“恒海王守不住京城的”。劼雒说:“你是说京城门户太多不易防守是吗?这可都是最高最厚实的城墙”。云歌清了清桑说:“我是说门太多了,管理防务的人也太多了。我啊跟你们在一起待了有段时间了,大官小官见了不少,我越发觉得这些以前我看到都得跪下行礼的人,他们都是为了利益而活的人,在利益面前是没有骨头的”。
  劼雒笑着说,难道现在你不用跪着行礼了吗?云歌赶忙说道:“当然了,我上次斩杀了一名敌军,还保护了你,北地王已经升我为西苑校尉,管十二个人呢!”劼雒又严肃的说道,你说的对,无论这十二座城池多么坚固,只要动摇其中一个人心,这坚固的皇城就支离破碎了。
  这时陶琪采进营帐来:“哎呦,谁这么厉害,我倒要听听这诺大的京城怎么就支离破碎了”。云歌挪了挪位置,让琪采坐在他对面的床铺,笑着说:“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文武双全,现在可好了,在我心里你把我的小劼哥也比下去了”。劼雒一个劲摇头,笑着指着云歌面向琪采说,这个人刚说完别人见利忘义,自己就完美演示了见利忘义。琪采笑得不行。
  防守皇城的十二位将军其中的五位因与北地王有关联都被恒海王罢了官。恒海王用自己的人补了上去。并许给十二人高官厚禄。恒海王并不知道南城守备冷秀河是北地王的人,虽然东西南北四个守备都换成了恒海王自己的人,冷秀河还是可以对南城防务产生影响。
  这片土地上就是这样,人和土地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商人按地名划分,巴州商人叫巴商,简州商人叫简商。工人也按地名分,广元的锦绣工最好,眉州的石工最好。农民种地更不用说。士人也常常以地名命名,比如雁江陶家,蒲江法家。冷秀河世居于此,关系网错综复杂,根深蒂固。
  被罢官在家的冷秀河突然见到了他的儿子冷俊星,他身后竟然是欣阳公主。秀河立即跪下行礼。雨晴说:“冷守备不必多礼,这次我是来求您帮忙来了”。秀河低着头说:“这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是了,只是小民目前被罢官在家,有些场面上的事也不好去做”。雨晴说,不必您亲自出马,您只需要借给我一些细营,从皇宫救出我的姐姐和姑姑即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秀河赶忙说道:“哪里哪里”。
  第二天,秀河召集了四十人的细营,让他们听命于欧阳雨晴和冷俊星。为首的官职是蔽月校尉,他得知任务是去皇宫救人,非常自信的说:“别看皇宫封闭森严,这只要是人把守的地方就得换班,皇宫东门儿把守最松,只有百余人看守,他们昼夜交替,子时换班。东门每天开三次,分别是辰时三刻,午时三刻和酉时末刻,我们可以在酉时末刻进入皇宫”。雨晴问:“你有把握进宫后找到长公主和隆庆公主吗?她们分属滋宓宫和坞霭宫”,蔽月校尉答道:“如果她们活着我必能找到”。
  再说北地王这边,八万大军军营棋布,并没有攻城也没有叫阵。
  云歌对劼雒说,北地王在这好像是在等什么。劼雒说:“没错,他在等一个消息”。云歌问什么消息,劼雒看周围人太多就没有说。
  云歌又问劼雒,怎么没见琪采啊。劼雒说:“琪采回雁江了,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云歌直摇头,劼雒说:“二十四日是郡里推举孝廉的日子”。云歌说,他回去做官啊。劼雒说,被推举为孝廉就有资格做官了。云歌不怀好意地问:“劼大人是孝廉吗?”,劼雒淡淡的说,不是。云歌说,你去找北地王,让他推举一下,岂不比郡守推举更有用吗?劼雒眨了眨眼睛说,再说吧。
  夜里蔽月校尉带四十人的细营来到皇宫东门,冷俊星一个人在小巷中观察着。只见他们分为三组,一组穿上恒海王的军服在附近巡逻。一组趁东门二百多人在做防守交接,从阴暗处的宫墙翻越过去,另一组在行动前预定地点的宫墙外等候。两个时辰后,长公主和隆庆公主被救了出来,还顺带救出三个宫女。俊星在巷子里不敢大声地说了句,干得好!
  天亮之后,北地王下令全军返回北地。
  冷秀河因救出了两位公主被北地王封为北地尉。冷俊星被国举为孝廉。
  欧阳雨晴见到姐姐和姑姑之后留下了泪水,长公主说,几乎所有没死的宫女和妃嫔公主都遭到了奸淫。雨晴趴在长公主怀里哭得更凶了。隆庆公主说,皇宫里的太监,士兵几乎全死了,到处是尸体,火烧过的地方不计其数。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恒海王准备立皇六子为帝。
  先皇六个儿子中,宫里只剩两人,皇五子十五岁,皇六子十岁。恒海王和众臣商议之后立皇六子为皇帝。皇六子的母亲祁妃被一名士兵侮辱之后,恒海王立刻把祁妃叫到身边说,一会儿孤会立你为皇后,你的儿子为皇帝,如果你们母子听话的话就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祁妃愤怒地看着恒海王说:“呸,畜生!你也配当王?你还想挟持我们母子成为你的傀儡吗?”,恒海王说,不想成傀儡?好啊,那就成为我奖励手下士卒的工具。祁妃骂了几句后说:“载城还小,你如果还有点人性,还是欧阳家的人就留他一条性命”,说完撞柱而亡。恒海王让人拦住她,没来得及。
  皇六子欧阳载城知道母亲死去的消息,自己拿着剑就去找恒海王,恒海王说,“我的侄儿,本来我不想让你死,这可是你自找的”,于是恒海王命人杀了欧阳载城。
  皇五子被恒海王宣,他看到宫里这场面感到非常恐惧,恒海王无奈,只剩下皇五子了,恒海王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你学过没有。皇五子没有回答,只是哆哆嗦嗦得点头。恒海王接着说:“那好,明天我立你为皇帝,但你这个皇帝要听我的话,也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需要在圣旨上盖章。当然,我会保你和你母亲一世平安,可以吗?”。皇五子狠狠地点头。恒海王笑了说:“看来那些迂腐的文人是不中用啊,非要立十岁的孩子为帝,哎,你弟弟什么也不懂,玩剑的时候不小心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死了,你比他懂事,可不要学他,明白吗?”皇五子继续点头。恒海王摸摸皇五子的脑袋,笑得更开心了。
  云歌和劼雒听说雨晴和冷俊星回来了准备前去参见。到了营帐内,二人施礼毕,云歌率先问到,“欣阳公主、冷将军,皇城守得那么严,你们怎么进城的?”俊星说:“我父亲有办法……额,从南城外进皇城可以走密道”,云歌一看这事就不能再往下问了,属于秘密了,于是就说,“真厉害呀,这用我们那的话就是地头蛇了,没有办不到的事”。
  劼雒看云歌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于是岔开话题说:“明天我们这几座营寨也要开拔回国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准备吧”。
  雨晴刚知道这个消息,不明白为什么不打京城了。劼雒说道:“北地王想要借刀杀人,结果恒海王并没有那么傻,他保留了皇子的性命,要立皇六子为傀儡皇帝,这样,国家还是皇室正统,皇帝还是晏国皇帝,北地王即使以’清君侧’的名义攻下了京城,皇帝已经存在,北地王还去京城做什么呢?恒海王也是算准了北地王要称帝的心里,立傀儡皇帝之后,他既可以大权独揽,又保证了京城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聊了一会之后,劼雒和云歌就离开了,长公主说:“这个劼雒日后必为北地王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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