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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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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使神差二十年,才疏学浅不堪言。一朝书成东风去,不胜人生奈何天。
  敲完最后一个句号,这个萦绕作者二十年的心愿,虽不圆满,却也可以放下了。
  作者在学生时代曾看过一些武侠小说,不记得从何时开始,萌生了写一篇武侠的念头,二十年是有了。作者从小也喜欢时事热点,随着年龄、阅历和新闻关注量的增长,对地缘竞争的因由、套路逐渐形成看法,深感其精彩程度并不亚于戏剧,于是自然觉得将其用故事演绎,一定更有趣。
  作者时常会从媒体上看到一些有趣的国际关系的变脸,看着任性,实则是经过非常理性的算计。大多数人会用英国的一位外交大臣那句“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来解释。这没错,但过于笼统。因为利益有多种,究竟什么利益才值得劳民伤财、大动干戈?比如北约轰炸南联盟,比如推翻萨达姆政权等,为什么?真是为了当事国的人民而行侠仗义的吗?那又何来“永远的利益”之说?所以作者认为这只是一种营销的话术,背后的逻辑其实只有两个:安全和霸权。这就像宋太祖甩李煜的那句话:“不须多言,江南有何罪,但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宋太祖不懂得营销,所以尽说大实话。
  作者因此以为,世界是一个大而真实的江湖,武林是个小而虚拟的江湖。两个江湖有个共同特点,便是称霸与安全。现实世界中的武力大小,完全可以抽象为武林世界中的武功高低。因此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可以为作者的构思带来启发和思考。比如武功高就一定代表实力强吗?公道是在人心还是在实力?在现实世界中,有人将人心看成软实力,而将武力(军事以及支撑军事的经济)视为硬实力。这就说明了人心与武力同样重要。有意思的是,武力能不能获取人心呢?若说能,总有不畏强权勇于斗争的弱者;若说不能,总有在选边站时选有实力的一边。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事,却为作者构思一个有别于传统武侠的江湖,提供无限可能。
  在作者的设想中,一个能统治江湖的人,其格局应该是没有门派之争的。小说中的大BOSS做到了没有门派之争,所以他一统了江湖。但他并非真心胸怀天下,相反,他还有很强的族群之见。他之所以能超越门派之争,是因为他的钱需要超越门派来用。他甚至希望能超越国界使用,因此他统领下的武林,并不像传统武林一样,尽量与官府保持平行,而是频频插手官府之事。他的江湖还有一个特点,便是他的家族对实力有迷之自信,从而产生了傲慢与粗暴的行事风格,还有糜烂的生活。虽然他们已背离了正道,但仍强以正道居之。受他们影响,整个武林之中,所有人都是实力的信徒。只要实力强于你,就可以不跟你讲理。于是害怕实力被超越,便成了这个江湖的行事准则。与世无争的主人公之所以被悲剧,便是因为其箭法对别人有威胁,有了不讲理的资本。
  从人性上讲,怀有私心的人,是很难被认可为公共领导者的。小说中安石家族的智者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们是实力的拥趸,更认可这样一套逻辑:用实力支撑谎言,用谎言欺骗世界,用欺骗世界来赚取实力提升。简单来说,就如同只要你有钱,那么你说什么样的赚钱方法都有人信,那么你从中又能赚很多钱。人性如此。在作者的价值观中,这样的人怎配领导江湖?于是又安排了一个小人物,在能人志士的帮助下,一点点敲掉这个建于沙丘之上的霸业。
  这就是小说的创作框架。在这个大的框架下,依旧是一些行侠仗义的故事。所以本文纯属娱乐,并不会影射现实。遗憾的是,作者的一些想法并未能完全付诸实现,留待将来修改吧。
  在起点发表连载时,写到中途,突然觉得故事结构要重构一下,于是停更再创作。本以为重构后可以重新发布为新作。但起点并不允许这样操作。也不知此前的书友是真人还是机器人,陪伴了那么久,在此说声抱歉了。在寂寞中坚持,也让作者体验到了真爱的感觉。
  2022年8月19日写于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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