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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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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周末会有三更或者四更,特殊情况的话只有两更,随着故事脉络的梳理,章节的篇幅已经提到了3000字,力求不负各位!也希望大家能多评论,多给些建议!)
  从秦潇与众人一起进入暮云阁,到他从暮云阁底被送上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没有人看到他是被谁送上来的,只是在第四天的清晨,众人发现他一个人躺在暮云阁里。
  秦潇出来之前,林苒和八侍从守在门口守了三天三夜,夜里的暮云阁内更加阴森可怖,所以林苒也不敢进去守着。八侍从也在门外护着林苒。
  估计辜尘云就是在夜里,把秦潇带了上来。不过林苒没有发现不足为奇,八侍从如此敏锐,居然也没有发现。
  由此,这位云月宗主的实力,实在是可见一斑了。
  现在赤日已近中天,众人在紫龙寺吃了些斋饭,便与悟远禅师作别了。
  现在秦潇一行人要和流月派一起回云月宗,凌云派先回去,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们的掌教。
  等到重建之事有了初步的计划,秦潇再去拜会。
  两拨人分别之后,秦潇一行要沿着另一条山路,直抵金龙台,重回云月宗。
  山路两侧分布着稀疏的杂草和畸形的老树,没有平整的石阶,有的只是宽窄不一的石径,向上倾斜。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处一道石门才探入视野。石门上的字迹有些受损,但依然看得出写的是“青云白月”。书法苍劲有力,每个字都透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石门之后,就是一座座以青、白为主色调的建筑。其中最宏伟的,便是云月宗的主殿————无尘殿。
  而以这无尘殿为中心的整个云月宗,由于五年来的人迹罕至,已经是杂草丛生,宗门里的诸多旧物,也都蒙上岁月的尘埃。
  此时的云月宗,在秦潇眼里,活像一个灰头土脸的弃婴,惹人生怜,却又不免让人有些避而远之的嫌弃之感。
  无尘殿的两侧,便是各属青衣弟子和白衣弟子的偏殿,凌云殿和流月殿。
  秦潇站在无尘殿前,高屋建瓴,满目荒芜,一草一木无不书写着凄怨,勾勒出悲凉。
  对弟子和侍从们做好清扫工作的安排后,秦潇和杨晔一起进入无尘殿内。林苒心知秦潇,便跟随众人一同去打扫。
  无尘殿里,依旧保留着五年前变故时残留的模样,桌子座椅倒的倒,破的破,有的四分五裂,榫卯的残骸散落了一地。木屑也混入尘埃之中,失去了原有的色泽。
  秦潇从地上扶起两把座椅,掸去上面的灰尘,看着滞留在手中的尘埃,不禁出了神,“杨掌教,这殿叫作无尘殿,可你看,这俗世里的东西,哪有不染尘的?”
  说着,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示意杨晔坐另一把。
  杨晔坐在这已结构不稳的椅子上,微微靠着椅背,嘴角的弧线随之弯起了一抹惨淡。
  “让宗主见笑了。那场变故其实事出有因,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江湖上所流传的,不过是我们两派放出去的说辞。”
  秦潇轻捻灰尘,看着它们缓缓飘落,“辜前辈还活着,自然说明你们两派并不是为了宗主之位。具体为何,可否详情与我说说?”
  五年前,云月宗来了一位客人。本来也没什么,毕竟云月宗有着不小的威望,客人来访是常有的事。
  可奇怪的是,这位客人自来时便是一袭黑袍,遮面蔽体。
  这位客人和辜尘云在无尘殿聊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殿门紧闭,辜尘云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直到第二天清晨,严卿给宗主送来膳食的时候,发现殿门虚掩。
  听殿内并无谈话声,严卿推开殿门,才发现那黑衣客人已经离开,而宗主安详地端坐在主位之上。
  本以为宗主是在打坐,可严卿轻声呼唤几声,宗主都没有动静。凑近才知,辜尘云已经没了鼻息。
  起初,众人都怀疑是那个黑衣人杀了宗主。可是辜尘云全身上下,既无外伤痕迹,也无内伤遗留,更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非宗主是自尽而亡?可是为什么?
  不管宗主是怎么死的,一切肯定和那个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可天下之大,去哪里找这个黑衣人?
  一切都成了谜团,直到葬礼当天,辜尘云的遗体消失了!
  负责看护遗体的,正是杨晔。理所当然的,大家在未经过深思熟虑的情况下,都认为杨晔是为了宗主之位,把宗主的遗体私藏,顺带拿走了宗主的“云月令”。
  一时间,五龙冈上卷起了一场大战。
  大战结束,双方都伤亡惨重之后,就此分家。纵观古今,有太多祸端是由一时的冲动酿造的。
  凌云派掌教苏延青了解杨晔的为人,冷静之后,他决定约杨晔见面,重论此事。
  杨晔也交了底,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动丝毫歹念。
  二人讨论的结果就是,怀疑宗主并没有死,因为辜尘云有一门闭气的武功,可以连续七天屏息。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宗主为什么要假死?这样做导致宗门分崩离析,有什么好处?
  但既然宗主这样做了,不妨两派就在明面上斗下去,并且要搞得声势浩大。
  不得不说,这两位掌教对他们的宗主,实在是了解,只能说,辜尘云慧眼如炬,收了两个好徒弟。
  其实两派这五年来的斗争,没有任何伤亡。唯一真实的一次大战,就是葬礼当天的意气之争。
  这些年来,类似于“重伤凌云派掌教”和“碧落山大战”这样的戏码层出不穷,可一切都只是在演戏。
  凌云派掌教在凌云派里,该吃吃,该喝喝,有人探病就往被窝里缩。
  练武之人,想要伪装出气虚血亏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可是秦潇觉得,杨晔和苏延青的这个计划,不失为一场赌博。如果说辜尘云真的死了呢?如果说他们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呢?
  可接下来,杨晔的话让他直接开始怀疑人生。
  “本来我们也不能确定,直到有个白发道人的出现,我们才得以把这出戏一直演下去,直到你的到来。”
  什么?什么叫直到我的到来?
  变故发生的两年后,一个白发道人突然出现在流月派。他站在屋顶上,一袭素衣,手持拂尘。
  众人围过来的时候,他却始终背对着众人,以强悍的劲力挥出一支信筒,被杨晔接住,在这股劲力的侵袭下,杨晔甚至都后退几步。
  那白衣道人留下一句“慎终如始”,便踏着出色的轻功离开了。
  而那信筒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秦潇的《历天论》。上面特地用朱砂圈出了一段话,便是所谓的修炼心法的妙要。
  事后杨晔去和苏延青讨论此事,苏延青却说他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杨晔和苏延青何许人也?青衣掌教和白衣掌教,辜尘云仅有的两个徒弟。
  辜尘云的身形和语气,即便有过一些刻意的修饰,依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一致认为,这白发白衣的拂尘道人,就是他们的恩师,云月宗宗主——辜尘云。
  而后的三年里,二人除了把这场戏演下去,也在探寻这《历天论》中留下的线索,并且开始关注起秦潇这个人。
  他们认定,能让这场戏顺利落幕的人,就是秦潇无疑。
  终于,“碧落山大战”当天,他们翘首以盼的谢幕时刻到来了。
  这一出延续了五年之久的好戏,终于到了该完结的时候了。
  幸好当时没有奥斯卡奖,不然这最佳男主角,真不知该颁给杨晔还是苏延青了。
  秦潇听完了这一切,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在心中仔细地梳理。
  黑衣来客,两派纷争,白发道人……
  对!就是白发道人!
  初来九江的时候,在客栈里接话的那个手持拂尘的白发道人!
  在暮云阁底时,辜前辈的腰间也有拂尘!
  也就是说,就在几天之前,秦潇在客栈就跟辜前辈打过一次照面,只不过那日,并没能看到这位云月宗主的正脸。
  在暮云阁底,两人是第二次相见。
  这么说来,悟远禅师所谓的那从未动过的锁链,是这几天才锁上去的!
  难怪在破锁之时,门上有灰尘抖落,可锁链上却一点灰尘都没有,甚至能够反射出寒光!
  原来自己之前的那些判断都是正确的!秦潇这才记起来,辜尘云在暮云阁底对自己说的那句,“你总会和他有坦诚相待的一天的”,当时自己失了神,压根没在意这句话。
  这就是一个局!那个黑袍来客,就是背后的布局人!云月宗主,青衣掌教,白衣掌教,悟远禅师,这些都是那个黑袍来客的棋子。
  他们早已计划好了一切,慢慢地带自己进入这个局中。纵使这其中有诸多变数,可他们还是做到了。
  不,没有变数!聂兄也参与其中了!难道说江湖与朝堂早就有所交集?
  可是,拉我入局干什么?这个局会朝着什么方向演变?为什么偏偏选我?
  未来的路,究竟会通向哪里?
  那个黑袍来客,究竟是谁?
  还有,自己在暮云阁底昏迷之前,听到的对话,那与辜前辈对话的,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
  夜里,秦潇独自一人坐在无尘殿的屋顶上,手中的一壶清酒,一次又一次地往嘴里倾倒。
  秦潇看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逐渐晃了神。
  圆月中陆续出现一些人的身影,从聂炘,到悟远禅师,接着是杨晔、辜尘云,最后映出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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