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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蟠龙若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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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莜灵派位于尧山之上,尧乃儒墨之宗,偏在二十三年前来了位道士,此后二十三年,穿梭于奇峰险石之上的,皆是道士。
  莜灵派于中原各处有弟子三千,皆是外门,真正驻于这尧山之上的不足三百,皆是百里挑一,天赋异禀。
  而这万里挑一的,莫过于此刻百里长青眼前这位舍忻道人了。
  这人不过三十出头,鹅蛋脸,水滴鼻,唇红齿白,颇为清丽。
  初见时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但自打看到百里长青,便荡然无存了。
  “师父自是不在门中,实不相瞒,若不是上回百里先生登门,我们师徒已是五年未见。”舍忻道。
  “他像是知道我要来?”百里长青道。
  “师父感通天灵,自然是无所不知。”舍忻笑道。
  “五年未见?那他平时都在哪儿呢?”王盛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这位是?”
  “失礼了,这是我儿丁喜,儿媳王盛兰;这位舍忻道长是老舒的大弟子。”百里长青介绍道。
  丁喜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耳根刷的红了,不论是他与百里长青,还是他与王盛兰,彼此间的关系皆未说清。
  他有杀敌的勇气,却没有面对感情的勇气。
  他有聪明的脑袋和灵巧的舌头,此时却只有沉默。
  王盛兰则不然,她马上送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心里不由的想给江自流竖个大拇指。
  果然如他所说,所有的人都把她给认下了,丁喜这个嘴硬的看他怎么办!
  舍忻行了个拱手礼,遂开口道:
  “师父游历各处,具体的行踪我却不知。”舍忻道。
  “你既是大弟子,那被你师父带在身边的那名小弟子是谁呢?”丁喜问。
  “师父出游素来独来独往,能在身边的只有我、舍容、舍悦、舍宽四名弟子,可此刻我们四人都在尧山之上。”舍忻道。
  丁喜、王盛兰听后皆同时转头对上了彼此的眼睛。
  “四名大弟子……”百里长青喃喃道,眼中似乎饶有况味。“我知道你师父素喜读书,不知可否借他的书房一用,既来一趟,想给他留几个字。”
  “当然,几位这边请。”舍忻引着三人穿过走廊。“二位先在此地等候,百里先生,请。”
  百里长青进了书房,这书房五年未用,却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有人每日打扫。
  舍忻从架上熟练的取出墨宝,单手提袖,在玉砚中云游片刻,那徽墨便将玉砚中的清水润黑,再一会儿,那美玉洁白的样态就彻底隐没在了浓墨当中。
  百里长青执起狼毫,将鼻尖浸润了一半之多,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下八个大字:
  “地广无垠,蟠龙若梭。”
  ……
  “年轻时,我与你爹王万武曾在闽南闯荡,我们皆没有个好出身,但日子要过下去,
  于是在蟠龙镖局做起了镖师。舒定之要比我们年长十数岁,那一年他往灵云山下来,不知为何要到闽南,
  他不说,我们便也不问。”
  他们三人在半山的一帘瀑布边席地而坐,泉水晕在晨间微凉的空气里,化成雾。
  百里长青的样貌氤氲在雾气里,声音时而被水声吞没。
  “后来呢?”王盛兰问。她杵着两腮细细的听着。
  她只有回忆,当然很愿意听百里长青的回忆,许多回忆拼凑起来,就构成了王万武这个人,越来越完整的站在雾中,见证独女的往后余生。
  “后来我们都做了镖头,王万武性刚脾烈,舒定之是个流凡道士,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却成了终身的挚友,自称闽南三龙……”
  “你隐去的那个人是谁?”丁喜道。
  百里长青的脸上仿佛顿时掀起了风云,皮肉未动,是气息在动。他好像十分暴躁,又十分木然。
  这种表情王盛兰再熟悉不过,每年的五月十三,在他的父亲王万武脸上的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要喝很多酒,把自己关在书房,木然发怔。
  “舒定之有四大弟子,你有辽东四龙,想必王伯伯生前也有四名亲信吧?”丁喜望向王盛兰。
  王盛兰还沉浸在那种再熟悉不过的表情里,愣了片刻才回道:
  “有,霸王四龙,是大王镖局的四大镖头。”
  “舒定之不说,你们可以不问;但而今,我们必须要问——您隐去的人究竟是谁?”丁喜决绝道。
  百里长青突然笑了,不是辽东大侠的笑,那种笑近乎慈祥,又带着些苦楚。
  他须发花白,却腰板笔直,一双凤眼炯炯有光,平日里丝毫看不出年纪,但这一笑,他好像突然老了二十岁。
  “不愧是‘聪明的’丁喜。我隐去他,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他叫花四季,但这不过是个化名,我们同是蟠龙镖局的四大镖头,却从未见过镖局主人,也许他就是。”百里长青道。
  “那这个蟠龙镖局而今还在吗?”王盛兰问。
  “不在了,也许蟠龙镖局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经营镖局七分靠面子,三分靠本事,我们三个人都只有本事,用的却都是花四季的面子。”百里长青道。
  “什么叫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王盛兰再问。
  “因为你早已怀疑这蟠龙镖局就是一个空壳,背后是青龙会。”丁喜道。
  “没错。”百里长青道。
  “那这花四季如果是蟠龙镖局的主人,也是青龙会的主人了?”王盛兰道。
  “他也许是青龙会的人,却一定不是青龙会的主人。”百里长青道。
  “此话怎讲?”王盛兰道。
  “因为他已死在了二十三年前,我生辰那天。
  那天我很晚才回到镖局,一整天都和云馨呆在一起,她给我做了新衣裳,煮了面,我心里想着,等走完这趟镖就回来娶她。
  我进屋以后,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隐隐的我认出是花四季,他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躺着,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兄弟,竟然是个女子。”
  百里长青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我连忙背过身,站在玄关处与她对话。她好像在哭,但直到她死,我也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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