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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蛟龙颜色一变,还不及转身,一阵疾风佐着叮铃声便从角落飞旋而来。
那自称护送了应庄主一路的王堂主却如同被钉在地面上,不为所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应蛟龙脑袋左侧也吹过一阵疾风。
“龙凤钺!”人群中发出一阵异口同声的惊呼。
凤钺在朝凤山庄手中人尽皆知,但传说中的龙钺可谓是在江湖上第一次出现。
两只龙背紧紧相吸,将两钺尖锐的凤尾朝向应蛟龙脖颈外侧,应蛟龙被架在其中,满脸煞白,一动不动。
想不到被称为“珠联璧合”的终极杀招不是杀人,竟是救人?
“叮、叮、叮……”
十四颗磁珠再次滚动,两钺反向折叠——分离——再度聚拢——
看热闹的王堂主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去,人头先落了地。
龙凤钺仍在直照的日光下风云变幻,发出尖利的银光。
王堂主已是个死人了,但一切发生的太快,紧跟着——
四肢——开膛——肝肠寸断。
王堂主的半截身子这才从两条仍然屹立的腿上向后分离,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鲜红的肉心还完好的在地上跳动。
这也是“珠联璧合”。
与此同时,凤凰游与云符男子同时从左右两侧飞升而起。
应蛟龙箭步欲破门而出。
钱眼开反身勒住了方成的咽喉,将那把尚来不及拔出的快刀击落踢飞。
红杏花的盖头被一股气盖山河的气力冲至半空,盖在熊家小丫头的头上。
那红盖头下的面孔,却不是红杏花。
老许一身嫁衣,一招平步青云凌于房檐之上。
“蹲!”
他大呵一声,随后两手云游,在怀中陡然运气,五指呈鹰爪状,对着空气一记猛抓。
几十包炸药被凌空抓起。
从熊家大院内堂四围如出鞘之利剑飞入半空,轰然爆炸,火光堪与正午之日照比肩。
内堂被爆炸后的浓烟笼罩,外堂却也是一片刀光剑影的拼刺声。
一身喜服的熊九太爷几步跃上两堂交汇处的房顶,对着四围吹响一声马哨。
上百个精赤胳膊的年轻人手执木枪,从练武场一涌而出,纷纷赶往外堂支援。
老许喜服一掀,从腰间抖出一把三丈长索,索尖分做三岔,连接三支流星锤,两边小,中间大,足有六十七斤重。
他仅用腕力就将这长索甩出。
长索流贯而下,在浓烟中缠住了一个身长九尺的光头大汉,三支流星锤也顺势刺入那人的皮肉。
老许借力跃下,大汉手臂筋肉暴起。
铁索未脱,胸前戴的一串罗汉珠却被这人的气力震开,四下横冲出去。
拳头大的罗汉珠如十八个铮铮铁拳朝着老许的前胸迅猛扑来。
老许凌空一翻,三丈长索也顺势从大汉手上卸下,掀下来三大块血淋淋的皮肉。
那大汉却像发了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片刻不迟的朝老许撞过去。
口中还念念有词:“天下武功第二,午不言!只可惜,而今的江湖,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江湖!”
“可这拔魂索却还是二十年前的拔魂索!”午不言掷地有声。
另一侧,凤凰游已被云符男子点穴倚在墙角。
见状正欲出手,就被熊九太爷挡胸拦下:“二十年蛰伏不出,今天就让他打个痛快!”
云符男子道:“只知这婚宴声东击西,却不知连新娘也是假的,午老前辈果然英姿健在。”
熊九太爷道:“婚宴虽假,想娶红杏花的心却如假包换!你就是那过江龙的儿子?”
云符男子道:“正是,晚辈江自流,见过熊九太爷。”
熊九哈哈道:“想不到那江上龙一身倔骨头,倒还能生出个如此圆滑懂事的儿子。”
江自流道:“权当前辈夸奖了。”
熊九道:“等这事过去,定去你家尝它三碗龙虎酒。”
江自流道:“我爹只卖三碗,我却能请上三坛,若是熊九太爷娶亲,那不管来多少好汉,龙虎酒管够!”
熊九太爷潇洒挥开折扇,脸上露出了一副满意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江自流的肩。
“借你吉言。”
话音刚落,光头大汉“轰”的一声撞到了江自流身侧的门柱上。
随即像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没了气息。
“有好酒,算我一个!“午不言的声音由远及近。“礼物在此。”
他伸腿踢了踢光头大汉的胳膊,大汉的胸前有一个血瘀的掌印,这便是致命伤。
果然,想打架的时候一定要赤手空拳才痛快!
此时,大门外已围了一圈捕快。
外堂里,每个赤膊少年的木枪下都押了一个身着绿衣的人。
熊晓庭跨出门去,带人来的是是省府总捕头,熊晓庭的知交——武斌。
“武兄,就是这些人,聚众闹事,坏了我家喜事。”
还不等武斌搭腔,便有个十七八岁的绿衣人开口道:
“胡说!我们老大呢?官老爷,他们杀了我们老大!”
武斌开口道:“江湖上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婚事是民事,我问你,受邀名单上可有你老大的名字?”
绿衣人道:“没有。”
武斌道:“既没有,就是不请自来;不请自来,大闹婚礼,闹输了还告状,挺能啊!来,告诉告诉我,你老大叫什么名字?”
绿衣人不再搭腔。
武斌道:“不说话,那就是没有异议了,带走!”
熊家大院又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丫头们打水清洗地面。
微风徐来,一股黏腻的血腥味混着炸药味,仍在空气中久久伫立。
“你要是保证不动,我就将你穴道解开。”客房内,江自流用他那双深邃的大眼睛盯着床上平躺着的凤凰游。
“哦,我忘了,我还点了你的哑穴。”
“呸!你这下三滥……”凤凰游是真的憋坏了,叽里呱啦乱骂一气,这小姑娘平时看起来说话精简,但谁能想到她一下子能有这么多词儿。
遗憾的是,她说的太快,情绪又十分激动,故而没人能记得下来。
江自流放着她说了大约五百字,才又小心翼翼的点上了她的哑穴。
“好了好了,下次再骂,来日方长,说不定咱俩还得过一辈子呢。”江自流又露出了那对月牙似的酒窝。
“现在,你先听我说——杀害你父亲的人根本就不是应蛟龙,他是遭人陷害的。陷害他的就是青龙会,借刀杀人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今天挑唆你出手的那个大胡子,就是青龙会的人。
江南霹雳堂听说过吧?过去的堂主叫王飞,这个是他的儿子王彻。
他老爹做事还有些分寸,这个王彻就是个十足的草包,也好在他是草包,不然我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信。
现在,你能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吗?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五一十的解释给你听,
包括我手上的这把龙钺。”
凤凰游来回的看着江自流写满真诚的眼睛,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