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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芦笙声,银饰碰撞声此起彼伏。
糍粑,米酒,琳琅满目。
米酒微甜,并没有烧穿肠那么辣口,直觉浑身柔和。
苗寨众人,一圈圈的环绕着篝火跳舞。
月如钩,中间的篝火驱散了两人丛林中的湿冷。
苗王吹着芦笙牵着木子和盛进入围成的园中舞动。
木子和盛,两人踉踉跄跄,笨手笨脚的开始学众人的步伐。
夜晚的山风好似也格外温柔,微风吹拂面颊,原本跳的正欢的木子和盛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我就说这两瓜娃子撑不得住。”周遭的人看着醉倒的二人开怀大笑。
直到第二天下午,一声酒气的两人才迷糊醒来。
“我们什么时候睡着的?嗝……”一股酒气从木子嘴里直喷盛的脸上。
盛看了看周围,一把棕榈扫帚立在门口,竹制的簸箕、筛子挂在墙上,两人正坐在牛毛毯上。
只听见叮铃铃的声响由远至近,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来。
“醒了?醒了就来做事儿,大王把你们当客人,可是在我家借宿,就得干活。”珑画此时没有带头饰,长发盘在脑后,到也显得干净干练。
两人起身来到院中。
院中一青石螺旋纹路的石臼,一旁有两个大木头锤子。
“愣着干嘛?酒肉白喝的?”珑画撸起袖子,将糯米,芝麻,黄豆粉,花生,堆放在石臼内。
“瓜娃子,锤啊……”珑画实在是受不了两个不懂事儿的人,柳叶眉皱起。
“来勒来勒。”盛拿起木锤屁颠颠跑过去。
待两人站于身旁,珑画双手叉腰,小小的面庞到十分认真的对两人吩咐道:“我可事先说好,我会时不时的去翻动,到时候你两可万万不要捶倒我的手。”
两人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珑画话音刚落,盛的木锤就已经锤了下来。
两兄弟到也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原本粒粒分明的食材变成了米糊状。
蹲在一旁的珑画见状,在两人敲打间隙中伸手将米糊翻面。三人打糍粑倒是颇有节奏感。
已经有些许劳累的盛,虽说一直在打糍粑,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身旁的珑画。
凤眉明眸,银锁下的铃铛空灵,皆是勾魂摄魄,玲珑的面颊上有些许汗珠,时不时的低落进石臼内,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
盛越看越痴,更加想要表现。
却见珑画伸手翻动之时,盛的木锤也同时锤下。
喊声在这群山环绕的凹地里环绕。
“啊!你这撬杆儿肯定是故意的!”珑画抚摸着略微红肿的右手,眼中的泪珠眼看就要滴落下来。
原本想要卖力表现的盛此时已经双腿打颤动。
“姑娘,这…....这是意外。”声音颤抖。
“你定是故意的,砍脑壳的撬杆儿!”却见珑画左手一甩,一根银针甩向盛的右手。
原本就站在近点,盛的真气还没覆盖手面,银针便已经穿破手掌。
珑画见盛手掌上的血洞,一时间心情复杂,转身就走。
木子早就在一旁看待了,半天憋出一句:“怎么样,还行吧?”
盛看着赤足逃走的女子,说了一句:“太美了,木头,我感觉我真的恋爱了。”
木子看着眼中痴傻的盛实在无语。
待珑画背影已经望不见,盛终于抓紧右手手腕:“诶呦,痛死我了,狗木头赶紧把你那药拿出来给小爷我换上啊!”
木子一边摇头,一边给盛敷药。
“好啦,我来翻面,你来锤,得给她捶打好了先。”盛此时也不觉手痛,蹲下开始用左手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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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将糍粑打好蹲在门口休息。
“木头,你说我要不要先去找珑画道歉?”盛面色扭捏。
“去呗,盛大侠武功盖世风流倜傥,连糍粑都打的这么有力,不至于和女孩执气吧?”木子到也没有在乎盛的伤势,一个细微血洞,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就是你们欺负珑画姐姐?”只见一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小石子。
“大王好心请你们吃饭,珑画姐姐好意留你们住宿,你们竟然还在苗年欺负珑画姐姐。”
男孩手中石子往两人身上一砸,狠瞪两人一样,转身就跑。
木子和盛到不至于同一小娃生气,随意拍了拍身上石子。
“木头,你说要这才九月多,怎的就是新年了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这地习俗不同吧……”
“木头,跟我走。”盛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拽着木子便出了寨门,朝着来时丛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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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画姐姐,我将那两个撬杆儿赶出寨子啦!”男孩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捧着珑画纤细的右手呼呼吹气。
“就这么走了?”珑画看着男孩,眼神复杂。
“没啥子事儿,要是大王怪罪我们赶客,我就去同我老妈儿嗦”男孩满不在乎。
“本来今日就不准出家门,你偷偷溜出来不怕挨揍?”珑画看着男孩打趣道。
“不怕的,我老妈儿知道我来勒。”男孩紧贴珑画。
珑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汉儿他们爪子样子咯。”
小男孩闻言,贴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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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木头,你觉得珑画会喜欢吗?”盛将水生蒲草编织着草鞋。
“她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倒是蛮喜欢的。”木子的大脚趾,唐突的从鞋侧面探出脑袋。
“等会儿的,咱们多编几双。”盛想象珑画穿着自己编织的草鞋模样。
“秋天还光脚,得有多冷哦……”盛一边说,一边编织。
少年相思最是纯洁。
“哦,你这样做,肖燕儿若是知道了,你岂不是没机会了?”
“你不知道,肖燕儿家世显赫,怕是没有那个时间等我功成身就。做人呐,得现实一些。”
“现实些好,现实些好。”木子见盛编的一脸认真,到也不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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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一只四蹄黑毛野猪,从旁边窜出,吓了盛一跳。
只见那野猪蹦进盛身旁的水池,竟被淤泥限住。
盛顿时欣喜:“木头,动手!”
两人用石子砸了好半晌,终于用乌棍将浮起来的野猪扒到岸边。
“木头,待我们出了林子,你让我自己背行不?”盛一边同木子抬着野猪,一边说。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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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照射着余晖,原本水雾缭绕到见不到太阳的寨子,竟难的的有了太阳。
珑画和小男孩并肩坐在槐树枝上看这难的一见的夕阳。
阳光照射在梯田里,波光粼粼一片金黄,秋收的季节,却额外的显得少女有些萧瑟。
忽而望见远处却有两人朝自己走来。
一人在前面走着,一人用根棍,挑着一只野猪,棍子的前端有一双蒲草鞋。
盛见到光着脚丫坐在树枝上摇晃双脚的女子,按压着乌棍的手一松,野猪砸在地上。
盛一手拎着草鞋,一首持着乌棍,好似自己是开疆扩土归来的将军一般,一个劲的冲着树上美人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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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的阳光将珑画的影子拉的老长,长长的盖住了盛的全身。
寨门口,树上树下两人对视,一时间仿佛时间定格。
“哼,竟然还敢回来。”小男孩跳下树枝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弟娃儿,等会儿我…….”珑画跳到地上追着男孩回了寨子,面若桃花,实在是不敢在和那有点蠢的男子对视。
盛看着进寨的两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木头,你说我刚才帅不帅?”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帅的帅的,珑画面颊都红了。”木子一边说,一边从盛身边走过。
盛见木子竟准备直接回寨,顿时抓住木子的脚踝。
“狗木头,你想撇下哥们儿?我都累成这样了,该你背了!”
“谁要追姑娘谁背,和我可没关系哦。”木子竟用真气撑开盛的手掌,还一把拽走了盛手中的乌棍,快步跑向寨门。
“狗木头,你也太没江湖道义了,和你做兄弟就是耻辱!”盛坐在地上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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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画家关着房门,门口木子坐在石梯旁边,盛将野猪生生拖到了珑画家门口。
木子此时竟也拿着一旁晾晒的笋干在吃,盛前去敲门,路过木子的时候将木子一脚蹬落下石梯。
“珑画姑娘,今日我真不是故意锤到你手,昨日吃了你笋干,今天我特意去打了头野猪给你。还望你不要在生气了……”盛言语中有些忐忑。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屋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放着三副碗筷,碗中各有两块糍粑,中间一份清炒笋干。
“先吃饭吧。”珑画低头侧身。
“诶。”盛看着珑画面颊红霞,转身进屋。
摔倒在一旁的木子拍了拍屁股,也进屋坐下。
桌旁三人,珑画手拿糍粑低头吃着。
盛左手拿着糍粑,包裹好的右手放在桌上,满面笑意的看着珑画。
木子?木子除了偶尔打量二人一眼就是嗷嗷炫饭。
“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呢……”珑画声音呢喃。
“哦,我叫盛,盛世的盛,他是我兄弟木子。”盛丝毫没有给木子说话的机会。
又是一整寂静。
待三人吃完。
“你…….会杀猪不?”珑画看着满脸得意的盛说道。
一时间盛有些尴尬,憋出一句:“不会。”
珑画顿时笑出声来:“还以为好大能耐,就是个拉稀摆带的瓜娃儿。”
盛面色尴尬,盯了一眼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木子,却见珑画一只手提着菜刀,一只手将野猪拖去一旁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