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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拉着陈阳的衣袖，脸上开心的跟着走，平日里蹦跶的模样收敛了不少。
沿着主路走了几分钟，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陈阳耐不住好奇。
“好了，小湘子，快讲讲你的故事吧。”
“嗯，陈阳哥，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恩。”
“我喜欢你。”
陈阳一阵冷汗，这是什么鬼。
“你别闹啊，你才上高三，小屁孩儿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你答应不跟爸妈说，我才能告诉你。”
陈阳点点头，真是追不上她跳跃的思维，说不定就是骗他来送而已。
“我不是老顾亲生的。”
陈阳愣住了，这可是个大炸弹，轰的他半天没回过神。
顾湘掏出手机，拍下陈阳惊讶的丑照。
“哈哈哈，陈阳哥的丑照，多少钱我都不卖，哈哈哈。”
陈阳一阵无语，看样子又被她给耍了。
“开玩笑也有个度，什么都瞎说，师娘知道了，非得好好收拾你。”
“没闹，我说的是真的，我的亲爸姓陆，小时候的名字叫陆湘，有一天老顾来学校把我接走，之后就一直住在老顾家，我就开始叫爸和妈。”
“那你亲生的爸妈呢？平白无故的就把你送人？”
顾湘平日欢快的脸上少有露出落寞的神色。
“当时我才6岁，什么也不懂，之后上初中的时候，我找我陆家的叔叔问过，我妈难产，生我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爸是交警，出勤时候发生意外，后来我就一直在老顾家了。”
陈阳看着开心果每天嘻嘻哈哈的小丫头，没想到她的身世原来这么可怜。
“陈阳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时候的事儿我不记得什么，但是在老顾家，我还是挺幸福的。老顾两口子没孩子，对我是真的好，他们也没瞒我，每年都带我到公安墓园去给我亲爸送花。想想我还是幸运的，要是没有老顾和阿姨，我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桥底下要饭呢。”
“老顾和阿姨性格好，对我们也好。”
“嗯，老顾可很少夸人，这些年说你最多，要说比你成绩好的多，像金哥有眼力劲儿的也多，可是他就看中你，我还问过我爸，他说警察查案子除了缜密的逻辑，要有天生的嗅觉，他说你不一样。”
陈阳从来没听老师这么说过，说他最多的，就是说他嘴贫，不认怂。
“小湘子，有老师和阿姨，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长大。”
“我已经不小了，过几个月我就十八了，十八岁可就成人了，国家都承认，我是不是就可以和陈阳哥谈恋爱了。”
陈阳真是无语。
“小湘子，别开玩笑，你才上高三，别一天爱不爱的，要让老师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还没活够呢。”
顾湘一把搂住陈阳的胳膊。
“我相信老顾的眼光，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别闹，司机师傅看着呢。”
司机在前面都看乐了。
“我可没看，小伙子，这小姑娘多漂亮，你别怂啊，Fighting，棒棒哒。”
陈阳一阵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赶紧把胳膊从顾湘双臂搂紧处往外拽。
“小湘子，别闹，司机大哥都笑话了。”
“没听司机师傅给我加油嘛。”
一阵用劲儿还是把胳膊抽出来，顾湘满脸的失望。
陈阳硬生转移话题。“没几个月就考大学了，学校的课紧吗？”
“学完了，现在都开始第一遍总复习了。”
听着顾湘顺着话说，陈阳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想好考哪儿了吗？”
“警官学院，你大三，我大一，做你的小师妹。”
陈阳一阵汗，半天又绕回来了。
“老师和师娘让你考警校吗？一个女孩子当个老师，学个金融啥的不挺好吗？”
“学金融怎么当你小师妹，怎么泡师哥。”
“小湘子，你够啦，司机师傅，前面路口，别开过了。”
司机停了车，陈阳付了车钱下了车，顾湘紧跟着。
顾湘扑过来又想抱着陈阳的胳膊，陈阳赶紧闪开。
“小湘子，我只把你当个小妹妹，真的只是小妹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顾湘悻悻的没在坚持。
“陈阳哥，其实我想上警校并不是因为你，我亲爸是交警，我后爸之前是刑警，现在是警校老师，从家族传统来说，我应该是一名不错的警花。”
这话说的陈阳无力反驳，确实小顾湘算得上家学渊源。
“呐，陈阳哥，未来的小警花需要呵护。”
顾湘伸开双手等待送别的拥抱。
陈阳头也没回的跑了，跑出十多米，回头看着顾湘还是保持姿势，有点不忍心，回头走过去，看着顾湘已经眼泛泪花了。
“小湘子，我把你当妹妹，你好好学习，一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我喜欢你。”
顾湘说话把手插兜的陈阳紧紧抱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陈阳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啦，我满足了，你走吧，我还是一朵小警花，等我长大的，我不会放过你哟，嘿嘿……”
顾湘开心的笑笑，蹦跶哒的走进景观公寓，朝着门卫大爷甜甜的喊了句什么。
陈阳看着远去的影子，谁没年轻过呢，他想的倒不是顾湘的一厢情愿，而是看和她每天开心的样子，如果人生没有这些苦难，日子都温暖明媚，是多好的事情。
陈阳走回正街，打了车回往吉城市公安局，到了市局二楼，会议室空无一人。
正担心是不是错过行动，刚好听见会议室有动静，有警察过来看，跟陈阳说人都在监控部门，打听好三楼网监的办公区域，一路小跑着就上了楼，看着门牌敲门，开门的是那名女警察，见是陈阳，就让进了屋里。
所有人正盯着大屏幕，录像里反复播放的场景陈阳熟悉，今天白天看过，旺新浴池门口的监控，一个胖乎乎的人影，身穿夹克，双手插兜，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顾老，这是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身穿夹克的嫌疑人是旧楼里的住户，名字叫刘大壮，45岁，离异，有案底，赌博、偷盗，还偷过邻居内衣，今天去走访的同志记录的说他整天人都在家，没出门。李宏和赵凯集合人手去旧楼抓人了。”
顾望江盯着暂停的屏幕，看着略胖的黑色身影，“嗯，这可能是案情的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