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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话的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但或许是心中的欲望和怨恨在驱使着吧，江玉燕很认真的回答道：“想！“
“那就好，只要你愿意把那一块青衣令给我，我就帮你当上小青衣。“
小青衣已经算是青衣楼的核心成员了，除了平日里不用被强迫接客之外，还可以学习青衣楼的独门武功。
此外，每个小青衣在成功竞选上之后还会被赐予一块青衣令。
任何人凭此令不仅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免除在青衣楼的所有消费，还可以获得青衣楼的庇护。
“我愿意。”江玉燕现在只想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能成为小青衣，玉燕愿生生世世奉公子为主，永不背弃。”
燕明空很欣赏江玉燕此刻的态度。
因为只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态度，才能完美配和完成他的计划。
难得一遇的小青衣竞选，只是投个票能有多少参与度，操控竞选结果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而野心勃勃又具备基础条件的江玉燕，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
“什么！”
隔间内，听到燕明空想帮江玉燕赢下竞选的计划，众人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江玉燕是有几分姿色，但那也要看跟谁比。
别说本次参与竞选的几个大热门林落雪，鱼小渔和陆柒仟了，就是在门口迎客的清儿姑娘，身姿样貌也完全不逊于她。
这种条件，怎么可能选的上小青衣。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燕明空提议道：“如果我失败了，就帮你再酿十壶酒。”
“哈哈哈，那这酒我可喝定了。”褚应星大笑道。
“那如果我做到了呢？”
“我就帮你洗一年的臭袜子。”
听到有酒，司空摘星顿感心痒难耐。
他不是嗜酒之人，只不过一想到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喝不到这么烈的酒了，总归是有些可惜。
“不知道这赌局我能不能加入？我不用十壶，一壶就够了。”司空摘星道。
“自然可以。”燕明空微微一笑。
“嘿嘿，我也不占你便宜，若你真能帮那个姑娘成为小青衣，我就给你一样……”司空摘星突然凑到燕明空的耳边，悄悄说道：“世间所有男人都想要的东西。”
额……所有男人都想要的东西，一听就不是很正经啊。
燕明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期待之色。
赌局成立，接下来便是江玉燕的改造计划了。
小青衣竞选，从赛制和形式上看，其实和燕明空前世风靡一时的选秀节目十分类似。
想要推一个人上位，无非就是从背景身份，性格人设，服化道，作品，流量这五方面着手。
首先是背景身份。
一个凄惨的背景身份肯定是加分项，但是青衣楼的女子真要说起来，哪个的身世又是幸福的呢。
所以这一点就需要另辟蹊径。
第二日。
华阴城内一间茶楼中，一群贩夫走卒正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闲聊着。
而这几日，最大的事儿无疑是山西金剑门的灭门惨案。
不过这事儿离普罗大众太过遥远，而且这么沉重的话题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众人聊的最多的还是青衣楼的小青衣选拨。
今日哪家的公子相中了哪个姑娘；
明日哪个侠客又冲冠一怒为红颜啦；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可能进不去青衣楼，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以此为乐。
“喂，你们听说了没。”一个卖瓜的小贩拍了两下桌子，引得人注意后便说道：“这次小青衣竞选其中有个姑娘好像是美玉郎江枫的女儿。”
这等劲爆的消息，先不管是真是假，众人的好奇心反正是被提溜了起来。
江枫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虽十数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但是当年武林正邪两道的女人为了他在烟波湖大打出手的事情却是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
都说女儿肖父，若真是江枫的女儿，那该美到什么地步。
“真的假的，江枫的女儿还能进了青衣楼？”小贩边上一个挑夫立马质疑道。
“我家老大是给青衣楼送菜的，昨日在后院亲耳听见那吕老板说的，还能有假！”
“吕老板是怎么说的？”
“对，怎么说的！”
众人皆出声催促道。
“说是啊……”瓜贩端起茶杯，却卖起了关子。
挑夫立马知其意，大声叫道：“小二，再来一碟茴香豆，一张酥油饼！“
“好嘞！”
等茴香豆上了桌，瓜贩子才笑眯眯的又继续说道：“说是此女子身上有一块金锁，上面刻着八个字，‘不离不弃，芳龄永继’，你们可知，这块金锁的来历？”
“快说快说！”众人连声催道。
“嘿嘿。”
瓜贩子将一块酥油饼塞进嘴里，接着说道：“话说当年江枫的夫人怀孕时，偶遇武当的玉玑道长和少林的天峰大师，分别时两人分别送了一块玉和一块金锁，这金锁自不用再赘述，而那块玉最后被江枫送给了他的书童，也就是如今的江南大侠江别鹤。”
这故事眼看着涉及的人物越来越多，倒是越说越精彩了，茶馆内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就连老板和小二都没心思招呼客人了。
“那玉佩上同样刻着八个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这玉佩江别鹤的儿子从小就戴着，见过的人都知道。”
“江枫原本是想和江别鹤结个儿女亲家，这之后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枫从此销声匿迹。还是吕老板半年前去城外施粥，认出了这块金锁，才将人给救回了青衣楼。”
故事说完，茶馆的众人都已信了五六分。
再加上他们本就喜好这种江湖传闻，一时间竟也没有人怀疑，反倒是纷纷脑补起了故事里的细节。
有说江别鹤觊觎江枫的武功和夫人，杀人夺宝的；
有说江枫被天仙魔女慕容白拐去了海外仙山的；
有说江枫带着众美隐居云南万花谷享尽齐人之福的；
更有一说移花宫怜星邀月两位宫主为了江枫大打出手，江枫阻拦不成反被误杀的。
反正无论哪一种发展，都肯定离不开女人，而且还都是名满江湖的美女。
一时间众说纷纭，相互争论不休。
而等到他们想就各种细节再询问一番时，却发现那个瓜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瓜贩子，还有那最开始帮腔的挑夫正是褚应星和姜玲儿，两人这厢演完还得去其他地方赶场，当然没时间多呆。
“大师兄，为什么燕子不让我们说出玉燕姐姐的名字啊，这样大家都不用猜是谁了效果不是更好吗？”姜玲儿好奇道。
“说的太清楚了反倒显的刻意。”褚应星大概能猜到师弟的用意，只是觉得光凭这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恐怕效果有限吧。
“那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吗，玉燕姐姐不会真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女儿吧。”
“故事可能是真的，人就不一定了。”
这故事七分真，三分假，关键那三分假一般人也无法去验证，所以很难怀疑它的真实性。
毕竟，这里是关中，离江南远着十万八千里呢。
见过江别鹤的人或许不少，见过他儿子，还留意到他儿子身上有块玉佩的，就不太可能有了。
还有故事里的玉玑道长和天峰大师，都已隐居多年，寻常人根本见不到，更别说是去向他们打听十多年前的一桩逸闻了。
不过那江玉燕，褚应星看的明白，绝不会是江枫的女儿。
姜玲儿不由失望不已，那金玉良缘之说可太讨她的欢心了，她原本还想看玉燕姐姐和江别鹤的儿子江玉郎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