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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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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常用来杀人。
  可李寻欢,却可以用兵器来救人。
  郝锦城对于林仙儿的“美色”把控不住,就要爆发出来。
  李寻欢用泉水让郝锦城恢复了神志。原来,不是郝锦城把控不住自己,而是中了“”这种催情药。
  “?我从未听过......”阿飞说道。
  “哦,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李寻欢望着郝锦城对阿飞说道,“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中了这种催情药的人。”
  “有人下药?”阿飞惊道。
  李寻欢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酒。
  郝锦城也很吃惊,他不知道何人给他下的药,也不知道为何给他下药,最让他不理解的是下药之人怎么敢当着李寻欢的面给自己下药。
  阿飞、郝锦城都看向了林仙儿。
  林仙儿一脸吃惊:“你们的意思是我下的药?”
  “不是她。”李寻欢喝酒的姿势未变,咳嗽了几声说道。
  “那会是谁?”
  没有人问这句话,但郝锦城、阿飞和林仙儿都看向了李寻欢,他们知道他一定知道答案。
  “是谁,我还不确定,但我确定不是她。”
  李寻欢总是那么慢条斯理,似乎着急对他来说是一个绝缘词。
  “但是,”李寻欢接着对郝锦城说道,“我建议你离开这里,回到客栈去。”
  “为什么?”郝锦城有些吃惊,“难道我妨碍了你们?”
  “没有人能妨碍我们,”林仙儿抢着说道,“更没有人能妨碍李大哥,我想李大哥这么做绝对是为你考虑。”
  林仙儿说罢,温柔地看向李寻欢。
  李寻欢不置可否,依然喝着他的酒,还不时咳嗽几声。
  “好吧,”郝锦城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李探花让我回去,必定有要回去的道理,我照做就是了。”
  郝锦城言罢,朝众人拱一拱手,就转身离去了。
  郝锦城往回走着,却走得不快,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听李寻欢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来找他对不对。
  是的,他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救出柳轻风和找到郑言简。
  “先找个地方歇歇脚。”郝锦城这样想着,便来到“枫林晚”酒铺找了个位置休息。
  其实,他也想去其他地方休息,然而在这山里,除了这家酒铺,他实在找不出第二家可以休息的地方。
  郝锦城坐在桌子旁,没有点菜,更没有要酒。
  但这样干坐着确实无聊得很,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终于,他还是点了菜,一碟盐水花生,酒铺的菜不多,这份盐水花生是郝锦城认为最适合自己的,因为别的菜并不适合他。
  一碟花生,是最朴素的下酒菜,可惜的是没有酒。
  对郝锦城来说,没有酒不是可惜的事,而是本就不该有酒。
  十五岁的少年,饭量出奇的好,君不闻“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之说?
  一碟花生,对于郝锦城来说,实在是不够塞牙缝的,不一会那碟花生便见了底。
  一连要了几碟花生,郝锦城吃的都有些胃胀。
  酒铺不要酒,是一件难事。郝锦城终于突破了自己,要了一壶酒。
  他尝了一口酒,苦、涩,甚至是辣。他不明白起来,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喝头。他更不理解,李寻欢、靳勃为何会对这难喝的东西情有独钟。
  不明白的终会明白,不理解的终会理解。
  这明白和理解来的太快,几杯酒下肚,郝锦城感觉顿时开朗起来,一些不想说的、不愿说的话都有着强烈的倾诉欲望。郝锦城特别想找一个人倾诉,然而店家很忙,酒客太少,这倾诉终于成了自言自语。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酒后的快乐时光更是短暂。郝锦城被店家轰出了酒铺,之后酒铺就打烊了。
  郝锦城喝得不多,却醉得很深。在店外,他很快就趴在枫林里睡着了。
  秋风带着露水,调戏着郝锦城,终于在夜深时郝锦城被冻醒了。
  他晃一晃脑袋,依稀记起今晚的事情,不禁哀叹一声:“我怎么也喝酒了?果然,酒不好喝,但是酒后的状态很好......”
  话尚未说完,就听到枫林晚酒铺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接着就见两个人纵身跃到了酒铺房顶,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郝锦城尚未看清这两个人是谁,就听见屋顶上同时传来二人的声音:“谁在哪里?”
  郝锦城被这寂静夜里的质问声惊醒了酒,但他很快听出来其中一人的声音是李寻欢的,便答道:“李探花,是我,郝锦城,喝了点酒,醉在枫林里了。”
  李寻欢笑道:“哦?你还没走,还喝了酒,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另一人问李寻欢道:“看来他是你的朋友。”
  李寻欢道:“算是吧,其实也算你的朋友。”
  “哦?”
  “你曾经帮他的朋友承诺过要帮他们找他们另外的朋友。”
  “那三个小姑娘?”
  “是。”
  另外这人是郭嵩阳,他曾经替李寻欢答应过顾自怜和薛家姐妹帮其寻找郑言简等人。
  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枫林晚酒铺,是因为李寻欢发现阿飞喝了林仙儿下过药的汤后早早睡了,因而怀疑林仙儿趁着阿飞睡着出去了,待李寻欢闯进林仙儿的房间,果然见她不在,遂寻找到小楼处,结果发现郭嵩阳与林仙儿刚约完会,二人因此在酒铺这喝酒聊天。
  郭嵩阳说道:“看来都不是外人。”
  李寻欢笑道:“既然都不是外人,这小兄弟是不是也要来喝一杯。只可惜他不会武功,这屋顶恐怕难以上来......”
  郭嵩阳听了,与李寻欢相视一笑,两人几乎同时伸出了右手,不知何时,他们的兵器已经出现在手上。
  两位武林中的高手,两位在兵器谱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两位互相引为知己的男儿,在兴云庄比试后难得再有机会出手较量。在这样的良机,在这样可以不伤害彼此的良机面前,他们势必要拿出最拿手的技巧把郝锦城“送”到屋顶来。
  月夜中,嵩阳铁剑那灰色的剑身难以看得清楚。
  秋风里,小李飞刀那小巧的刀柄难以看得清楚。
  风声,对,只有凭借风声才能判断这两样兵器的运行轨迹。
  一声沉吟,郝锦城感觉后背多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推着他跃入空中,朝着屋顶而来。
  一声幽鸣,郝锦城又感觉腰前多了一股拉力,牵引这他朝着屋顶的另一个位置而来。
  然而这推力和拉力之间达到了平衡,郝锦城竟不能前进一步。
  郝锦城看了看悬空的脚下,心里甚是害怕,但又想到有李寻欢和郭嵩阳这样的高手在“保护”着自己,便收了害怕的心,静心享受起这样难得的盛况来。
  郝锦城一开始还是感觉有两股力量在僵持,慢慢地感觉这两股力量转变成可以到处游走的内功,时而在奋力前行,时而在踌躇等待,到了最后,这两股力量聚焦在他的腰间,竟发起热来。
  深秋的深夜,总是冷的,这样的发热是极为受用的。郝锦城初时享受至极,但慢慢地他就发觉了不对:那支手枪也在发热!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要知道,手枪发热可是要时刻地方走火的。
  郝锦城赶紧说道:“两位且慢!不能再比试内力了,我的火铳要走火了,会伤到二位的!”
  李寻欢与郭嵩阳都是见过火铳威力的,虽然火铳不一定射的准,但是伤起人来也不是闹着玩。
  李寻欢牵引着郝锦城,郭嵩阳稳住他的重心,须臾工夫便稳稳地把郝锦城送上了屋顶。
  郝锦城赶紧从腰间取出手枪,拿在手中,以使风能尽快让它降温。
  郭嵩阳接过手枪,放在手里端详一番,说道:“火铳,我在神机营见过,但这样的火铳还是第一次见。火铳的威力足够大,只是还需要装填火药,速度就慢了下来,这时候无论用什么样的兵器都能轻而易举击败使用火铳者。因此我不看好火铳,兵器谱上也没有火铳。”
  李寻欢喝了一口酒,笑道:“可是最近神算子周知说兵器谱排名第六的就是火铳客。”
  郭嵩阳一惊,问道:“神算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火铳客,不会说的是这位小兄弟吧?”
  郝锦城抢着说道:“据说神算子周知是平湖百晓生的徒弟,这火铳客绝对不是说我,应该另有其人。”
  李寻欢咳嗽了几声,问郭嵩阳道:“你怎么看?”
  郭嵩阳笑笑,说道:“排行什么的我并不认可,比一比就知道了。如果说火铳比我这嵩阳铁剑厉害,那小兄弟完全可以跟我比试一下。”
  郝锦城赶忙摆摆手道:“不敢不敢。”
  郭嵩阳突然鼻子猛嗅一下,正色道:“春药?这里有春药的气味。”
  李寻欢淡淡地说道:“是,在阿飞的家里、小楼上,还有这里都有,这位小兄弟就中毒很深,差点失了理智。”
  郝锦城听了,害羞起来,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郭嵩阳问道:“是她下的药?”
  “不是。”
  “那是谁。”
  “我不确定。”
  “你我怎么没事?”
  “不是没事,是你我内功深厚,且我对女色并不贪恋,而你刚与林仙儿......所以,我俩中毒不深,也就没事。”
  “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揪出来,有本事明着比试,何必暗地里使阴招?”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阿飞的事比较重要。”
  “......”
  李寻欢喝了一口酒,对郝锦城说道:“小兄弟,你还是会客栈吧,这里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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