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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大都城中传唱《酒中三仙歌》的时节。
陈轩楼的名字也被越唱越响。
《春江花月夜》这首词也被撒的全城都是。
以武立国的大都城能出这一首词实属世间罕见。
夕阳西下,飞雪依旧。
满脸红晕的陈轩楼浪荡的在武途阁雪中岚场上醒来,这时候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小师弟。”
说话的是武途阁名满天下的江伯卿,叶阁主门下首位弟子,无论行走至江湖,官场,佛门,道教,剑阁,峰谷……
江湖上都得取一声先生,这就是武途阁的门面。
陈轩楼惊出冷汗半身,此时完全酒醒。
不知所措的他只是灰溜溜就往后退去,退了半路站起来转身跑去,恰被王祯祯给撞了上。
“恭喜小将军考入武途阁。”
王祯祯举着大红腰鼓在陈轩楼身前敲了一敲,满面春风得意。
山下一头驴戴着大红花摇了摇头,这是陈弦将军送予阁主的礼物。
江伯卿只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什么……!?我的花魁呢……!”
“小将军,晚玥翘荷不只是花魁,更是夺魁,今年武途阁的考题就是第一个背下《春江花月夜》。”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算计本公子,我定要去陈弦那讨个道理……!”
“小将军,我王桢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算计一说,当时小人也不知道。”
“你闪开!”
陈轩楼推开王祯祯往那茫茫大雪走去,姿态飞扬跋扈,这是往家处寻仇,何等的苍凉决绝。
片片飞雪似刀,雪鹰留痕,三步过处,陈轩楼忽的倒地不起。
一袭黑衣立于雪中,背后两断刀,柄上瓣瓣雪花,恰如寒崖,戏绣雪莲。
不知何时十方明亮已经拿回了大寒小寒,并且堵住了陈轩楼的去路。
将军府的第一护卫,在江湖上从无败绩。
“十方明亮,为何拦我……!”
十方明亮没有说话。
“小将军,十方统领奉大将军命令于此驻守,若是小将军赢不了他,便不可下山。”
王祯祯撑着油纸伞蹦蹦跳跳的给陈轩楼撑着。
“他还敢杀我不成。”
陈轩楼取出王祯祯腰间的无名剑来,面色决绝。
“前有老剑圣画地三千里,今有陈轩楼绝命武途阁!”
陈轩楼举剑突刺,使尽天下之大风流,荡气回肠间起一地飞雪。
十方明亮只一眼神,三落飞雪拦住刺剑,威立原地,这柄阴剑拦腰折断,陈轩楼落地而食雪,摔了个狗啃泥。
连武道都没入的陈轩楼不可能打的过十方明亮。
“你这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陈轩楼吐了几口雪,拍拍身子,并不打算再上前去,十方明亮出了名的倔驴,除了陈弦大将军,谁的话都不好使。
王祯祯捡起了这断剑,喊了几句小将军,陈轩楼赌气也没应,王祯祯便抖抖身上的雪花下山去了,一句也没来得及交代。
陈轩楼不同其他富家公子,能吃苦头也不爱钱财。
大雪坪上,十方明亮只与那大寒,小寒衬这绝美雪景。
武途阁阶梯足足七七四十九步,由大都城最好的工匠花费七七四十九天完成,选用的是平整的河东大溪石自然堆砌加上上千担子荒原黑土,混上绝等糯米加上鹅蛋熬制而成的糯糍契合而成,活世金阶阶如其名。
等着陈轩楼的只有江伯卿了。
只见江伯卿一身儒雅厚简袍款款而立,身无一物装饰,极简。
武途阁的大先生,而立之年悟道,短短两年,已至天罡巅峰,直指神武!
“小师弟。”
陈轩楼没有想到的是武途阁的大先生如此温文尔雅,倒像是个儒雅的书阁君子,陈轩楼的嘴角轻轻的抖动着,这是陈轩楼见的第二个排的上号的武评前十。
陈轩楼有些紧张,嘴角沾上了几滴白雪,犹豫了许久之后,颤动了几声,“大,大……大师兄……?”
陈轩楼第一次如此称呼一个人,江伯卿咧嘴笑了笑,眼神居然充斥着些许星光。
武途阁已经五年没有收过弟子,世间少有人可入武途阁法眼,如今一收就是两个,乃是幸事,哪两个,小红薯姑娘和这小白脸。
陈轩楼与江伯卿一般高,倒像是兄弟。
“大师兄,你可打的赢那大雪坪上的十方明亮……?”,陈轩楼开门见山。
“玉龙战罢六千里,十方明亮无一黑。
我没有把握。”
江伯卿淡然一笑,抖了抖身上的白雪,背手抖曲朝阁而去,陈轩楼犹豫了一阵子,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这倔驴这么厉害……,欸,那小爷我这辈子我岂不是下不得山了……,好好的将军府不去守,来守我……。”
冬雪渐急,有上山的人,有下山的人。
“明日我去大都给你买些山参补补身子,活的比他长寿一些便是。”
江伯卿笑了笑。
“这一点都不幽默。”
陈轩楼苦笑。
江伯卿在黑木崖下停了下来,大雪封路,遮住了泉眼,五年来的大都城终究还是等来了一场大雪,江伯卿对着这面黑木崖,不知道有没有放下那一句,“江伯卿,我不学剑了。”
陈轩楼看着沉默许久的江伯卿,身子愈发的冷了。
“为什么今年武途阁的考试如此与众不同,让我这种人进武阁,哦~,本少爷知道了,是不是那位陈大将军走关系了?这可不行,我得回去。”
陈轩楼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解释。
“小师弟,历年武途阁考试的题目由三师妹亲自制定,和陈将军没有半点关系,而且陈将军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小师弟主动参加考试,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陈轩楼呆立在原地,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可不相信陈弦。
“等你师兄师姐都回来,行拜师礼,如果你在此期间反悔进阁,手写一封信让你三师姐转达阁主便可。”
“三师姐?”
“就是晚玥翘荷,那日花魁。你们见过。”
“见过,见过……”
陈轩楼挠挠头,“那请问三师姐现在何处?”
“崖顶墨塔。”
陈轩楼看了看这光秃秃的黑木崖,没有上去的路,这大师兄不会也来整我吧。
大师兄给陈轩楼带到住处,
“你先住下,明日跟我见个人。”
话音刚落,连一道残影都没留下。
“这么快,赶着相亲啊。”
陈轩楼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