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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放心,我们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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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人当着别人的面骂人是傻子的。
  这师妹说着话,看着师兄,头却向着宋成的方向扬了扬,还拿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脑袋,意思明显。
  不过宋成却生不起气来,因为这拐着弯说他是傻子的人,说要养他,这种人......纯好人啊,要是换了宋成自己面对这种选择,多半是来一句“给他找个人家安顿吧”了事。
  听闻她说话的宋成抬了抬头,将她“放在”视线的正中,虽然他用不着这样也能观察她,但宋成希望拿“正眼”看她,以示尊重。
  “人美心善说的就是你了。”他在心中给她下了一个新的评语。
  “呃......这不好吧,我俩自己还没孩子呢......”师兄有点犹豫,好似拒绝。
  听这话,宋成再看师妹的反应,原来这对师兄妹还是夫妻呢,同门师兄妹结成夫妻,相知相熟,挺好的,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了,宋成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我们才成婚两年不到,没孩子也没关系,这不正好,先养一个现成的,等这孩子养得再大点,我们也就有了养孩子的经验,咱们再自己生一个,养的能顺手不说,这孩子还能当个哥哥照顾弟弟妹妹呢!”
  这算盘打的,宋成不知道这师妹真的准备拿自己练手呢还是为了说服其师兄找的借口,不过还挺有道理。
  “师兄,你说这不挺好的吗,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留个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这满是尸体的院子里,师兄你也不能忍心吧,要是一直没人来,说不定都能给饿死了呢,有人来了,也不一定就愿意收留照顾他啊,师兄,当初你跟师父出门拾到我的时候,不也是看我没人要怕着我被饿死就把我给带回来了嘛......我当时”
  这师妹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这正说着孩子呢,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自己身上了,不过,这也是一个来处有故事的人啊。
  “师妹别说了,我们带着他便是了,不过,不一定收养,带回去问问爹,然后大家再一起决定是我俩将其作为孩子收养还是找相熟的人代为照顾还是怎样,之后再说,你也别提过去那些旧事激将我了,我们相处这么些年,你能不了解我吗,我只是听你说什么收养,一时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师兄不等师妹继续说,立马打断,看的出来,他是真没吃激将法,倒是这师妹把他的性情吃得死死的。
  “此处我也查看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是本地人,继逗留此处也多有不便,万一有人赶来将我俩当成凶手,虽不是不能说清楚,但耽误时间还麻烦,早离开为好,这之中还有些其他事,我们留待路上再说。”
  说着话,一边示意师妹带着孩子,赶紧一起离开。
  二人没问宋成的意见,这种时候想着询问“当事人”意见的人,才是真傻子。一个小不点,话会不会说还是个问题呢,能不能听明白复杂的问话同样是个问题,总不至于有人觉得一个婴儿的决定有什么明智之处吧,如果有,那么让他自己做决定好了,把他留在这里,慢慢饿死得了。他俩都是正常人。
  “乖,别乱动哦,我们带你离开。”师妹说着话,右手揽起他,和等在一旁的师兄一起,两个起落,就攀上了围墙,再一跃,落入了昏暗的院外环境中。
  这还是宋成自出生后,第一次出现在这个院落之外的环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傻儿子羞于见人,他甚至都没被抱到前院过,大多的男仆役甚至都没见过他这位传说中的傻少爷。
  二人往远离院落的黑暗处又快步行走了片刻,在某个树影处,宋成看见两匹马的身影,没有多言,两人很默契的各自去解缰绳。这师妹先将左手的剑挂在她自己的那匹马的乘具上,然后将他由右手交由左手搂着,才用右手去解缰绳,牵着马儿往旁走了几步,转到马儿身侧,抱着宋成,一提身,稳稳的落于马背之上。
  “真乖,我们要走了。”师妹看宋成表现得很安静,又夸了一句,她转头看了一眼早已骑在马上候在一旁的师兄,道一声“走吧”,两人便一起调整马头方向,并未立刻策马,而是默契的再次看了看那处火光闪动的庭院,又回头瞧了瞧一直很安静的宋成,然后才一起策马奔出,走上他们的旅途。
  宋成只想说一声“真厉害”,关键词,女,黑夜,骑马,单手。宋成不得不惊讶,这师妹左手将他背朝其胸腹揽于怀中,只余右手单手持缰,不见马鞭,转向提速全凭只手,在这视野并不清晰的黑夜,奔行速度并不慢,但宋成被托着后虚踩在乘具上的双脚,并未有强烈的震颤感传来,有的只有踩在蹦床上的那种起伏感。
  要么是这师妹与马相熟配合默契,要么是她单纯地骑术精湛驾驭有术,或者两者有之?从未接触过马这种动物的宋成,对此不是很清楚,这以后就要跟着他们混了,要是想学骑马,应该可以找她学学。
  离开了灯火明亮的庭院,初时外面很是显得黑暗,但随着远离了亮度强烈的光源以后,随着眼睛对黑暗的适应,这原本的黑暗之处,也渐渐地能看清绝大多数的物体的轮廓,天上有星有月,所以二人即使是骑马赶夜路,也不会有多大的障碍,尤其是宋成发现他们正奔行在好似官道的宽阔道路上,两旁无密林高山,偶有成列的树影从视线内一晃而过。
  一路上很少有话,夫妻二人忙着赶路,耳旁呼呼风声也不方便于交流,宋成就更是一个连开口说话都困难的小孩子,二人也不会在现在这时候找他说话。
  宋成想着自己的事情,原本他是想着在自己家里找找书信,先扫描一番,把他能找到的文字信息先留个档,等将来他识了字以后,再翻出来看看有没有他需要的线索,他兜里的钥匙还在呢,在某个未知之地还有着一笔未知多寡的财富等着他去挖掘呢,这些东西的线索极有可能就在家里的那些文字“档案”里,现在好了,没了,他这一去,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就是能回来,还不知道这处地方是否还在,但他肯定,那些有记录的文字,肯定不会在了。
  意外总是先人一步,好在,这次的意外,对于宋成来说,应该是利大于弊,能不能取回父母留下的遗产,他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自己实际上也没享受过这个富裕之家的任何一点福利,之前那个他还不是他,所以他也谈不上是失去,要实在得不到线索找去财物埋藏之地,那就如母亲临死前所说,将这钥匙当个配饰留个念想吧。
  想到父母,他上一世死亡也不知道多久了,至少过了他在胎中和出生后这加起来的一年半,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对上一世那对父母谈不上有多少留念了,因为时间是消磨人的感情的最好的利器,而他在“胎中之谜”的时候,由于没有时间对照,无眠无休,他的意识已经仿佛度过了很多年,感情真的淡了,假惺惺的强迫自己去怀念他们,不过是骗自己而已。
  何况,那时候死的是他自己,他不是悲伤的那种失去,他只是无法再见他们而已,是遗憾居多,该忘记的始终会忘记,人还记得,但感情终究是不如最初了,他只需要记得,他还有那对父母,就足够了。现在,从感情角度出发,刚死亡的这对新父母对他的触动反倒更大。
  相处不多,他的出生甚至都可能是他们相互之间情感所致的意外,但这七八个月来,朝夕相处,几乎日日被母亲抱在怀里,听着她一些在当时听来云里雾里的话,虽然心理年龄可能他俩之间差不多甚至他因为时代原因有着另一种的成熟,但感情这种事情,很复杂,他已经逐渐的从成年人的角度心甘情愿的叫一声母亲。
  现在,他们死了,他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所谓感情不到位,他们有了感情,但还不至于那个地步,只是一种触动,对他们本身死亡的触动,跟他与他们之间的父子母子关系不大。
  “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虽然他俩实际上并没有能力保护他,也没能保护得了他,因为他们保护的那个他已经死了。但是,那个只有父亲知道的藏宝地,那个明知必死也知藏起他可能无用但依然把他藏起来的这份心意,让他决定,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江湖你来我往的仇杀,他管不着,但一个江湖势力,对一个普通人全家下杀手,他可不相信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有仇你报仇啊,约个地儿,把父亲赵念荣喊出去,生死不论,该还东西还东西,该谈条件谈条件,他不相信,一群江湖人士还能拿一个普通人没有办法,但是,他们就是要持刀到你家一通乱杀埋了你全家。
  回想当时对方的谈话,宋成一家三口当时以为的第三方势力的道士,原来也是他们自己人,如此来看,父亲打探到的所谓对方打算不管宝物也要取他性命的流言,多半出自他们自己的谋划,再安排道士伪装他方人士,让父亲不知不觉间暴露出他们始终找不到的由其藏起来的宝物的信息。
  很简单的手法,就是利用信息差,人为制造场外因素来干扰场中选手的视线而已,哪能想到可能是事情转机的裁判也是对面安排的人呢?
  宋成决定如果到时候真要找对方去报仇,那必定不能让对方提前知道他跟对面是有仇的,起码在成功报仇之前,他必须处于有信息优势的一方才行。整天嚷嚷着谁是我仇人我要去报仇,不是明智之举。
  “嗯,从今天开始,直到报仇结束,我宋成,都是没有仇人的,毕竟如今我如此年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是不是很正常?”
  尤其是,在对方眼里“地主家的傻儿子”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看上去还很吓人的那种死法,咱副门主亲眼所见,不......亲手所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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