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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兰伯特的社会实践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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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山的路并不好走,虽然冰雪已经化开,但崎岖的山路本就难行,再加上随着春天的到来,那些窝在山里饿了整个冬天的野兽以及怪物也跟着恢复了活力。
  利刃飞舞,随着交错的身形在对方庞大的躯体上带出了两道血箭。
  辛德单手推印,幽紫色的光芒化作束缚的缎带缠住了毛发杂乱的黑熊。
  狂暴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但无法阻止猎魔人进攻的步伐。
  兰伯特挥剑上前,身形灵巧地躲过袭来熊爪的同时为对方留下了一点小小的回礼
  剑尖轻刺,锐利的金属刺破了黑熊腕部的动脉,浓稠的血水如同浆液洒满地面并不断蔓延。
  一击得逞后,两名武艺高超的猎魔人相互配合着将这只发狂的黑熊控制在亚登法印的范围内,没有再发动更多的进攻,而是转为防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熊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
  最终,随着一声愤怒的哀鸣,体力与血液具都耗尽的猛兽倒在了它冬眠苏醒后的第一个白日,陷入了新的沉眠。
  “臭小子,瞧你做得好事,就因为你那多余的两剑,在这完美的皮毛上留下了瑕疵,”
  结束了战斗后,猎魔人开始检查自己的收获。
  兰伯特站在尸体旁边抱着胳膊,很是不满地数落着正在用抹布擦拭剑身的青年。
  辛德没说话,他低头看向那具散发着臭气,东秃一块,西缺一撮的枯黄毛皮,认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果不是我那两剑,这头熊一定漂亮得像个公主。”
  “臭小子,还敢顶嘴,罚你去把它收拾干净,别让我在它的皮上发现第三道口子,不然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拿去卖了换钱。”
  “是,兰伯特大爷。”
  辛德撇了撇嘴,他走到黑熊的尸体旁边,随手摄走了析出的发光灵体装进提前画好的画中,等到了晚上扎营的时候再将其吸收。
  青年弯腰下蹲,将剥皮用的匕首刺进黑熊腕部的伤口,生疏但精准地将皮与肉分割切离。
  “这里的脂肪还留在上面,你想让整张皮都烂掉吗。”
  “手腕是生锈了吗,灵活点,别跟个快入土的老头似的。”
  “用点劲,软塌塌地和个娘们一样,还是说刚才的战斗就已经让你耗尽了力气。”
  兰伯特站在辛德身后时不时地来上一句,像只苍蝇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
  在忍受了半个小时的精神摧残后,辛德终于脱离了苦海,将这只精瘦的黑熊肢解为食材与金币。
  这只熊应该才刚从窝里爬出来没多久,除去那一身皮毛,浑身上下其实没多少肉,瘦得让人心疼。
  兰伯特拿走剥下来的毛皮,拿出盐罐向上涂抹,然后挂到了一旁的树枝上,晾晒风干。
  辛德则继续分割起熊肉,将能吃、好吃的部分装进袋子,用作他们未来的食粮。
  “不用装这么多。”
  兰伯特见辛德将袋子装得鼓鼓囊囊后,向其说道:
  “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咱们应该就能出山了,到时候找个旅馆住一晚上,说不定还能洗个热水澡。
  “尤其是你,我有理由怀疑,这头黑熊就是被你臭醒的。”
  辛德斜着眼睛瞧了瞧捏着鼻子扇风的兰伯特。
  自他们离开凯尔莫罕以后,这一路上的脏活累活全都是他干的,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如果兰伯特大爷可以屈尊帮忙分担一点杂务的话,或许这个味道可以降低到一个足以忍受的程度。”
  “猎魔人的天命就是要和脏臭打交道,这点程度我还可以忍受。”
  兰伯特卸下了嫌弃的伪装,他戏谑地笑着。
  将灰熊的尸骨整理打包后放到了马背上,两名猎魔人都没有骑马,而是选择步行。
  由于他们互相拒绝与对方同乘,所以行进的速度自然也不可能快起来,于是便解放自己,把行李都放在了马背上。
  兰伯特走前面,辛德走在后面,两个人,一匹马,悠然自得地走在危险的蓝山小道上。
  辛德回头望去,只见连绵的山脉中云雾缭绕,轻柔的春风融化了寒冷的冬雪但却无法吹动山顶上终年不散的顶盖。
  凯尔莫罕那雄伟又残破的建筑群在他出来的半天后便已经被青山与碧水所屏蔽。
  盎然的绿色冒出新芽,小而密集的足迹在泥水中断断续续。
  辛德摸了摸身后背裹的短剑,心思随着兰伯特那不算动听的小曲飘向了天空。
  “希望今天能洗个热水澡!”
  初出茅庐的青年这样幻想着。
  .........
  “这就是你说的旅店?”
  辛德提着行李,难以置信地问道。
  虽然出山之前他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外面的世界肯定不如他幻想的那般美好,中世界的贫苦生活也不可能让他体验到五星级酒店般的帝王服务,但就算再怎么离谱,至少也不能把猪圈和旅店混为一谈。
  这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别像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一样乱叫,要学会知足,至少这里墙不漏风,顶不漏雨,还能有床睡,总比躺在泥里被虫子啃强。”
  兰伯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他提着行李站在房间的门口,琥珀色的兽瞳在屋内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摆设间不断徘徊但就是不进去。
  “别的我也许相信,唯独虫子这方面我表示质疑,这屋里的跳骚简直比在垃圾堆边乞食的野狗身上还要多,你确定我们要睡在这?”
  青年忍住恶心,迈过了那条仿佛分割了世界的门框。
  老旧的木制地板在重量的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而后在与鞋底分离后,拉出了黏稠又恶心的丝线。
  “如果不是这门上还挂着牌子,我还以为我走进了安格莱德虫的巢穴,老天,他们到底对这间可怜的屋子做了什么,这地方简直比下水道里的老鼠窝还要糟糕。”
  辛德站在房间的中央,感官上传来的不适令他的肠胃翻滚,意识模糊。
  酒精、呕吐物、发酵的食物还有排泄物的味道一个劲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去,不知名节肢动物们悉悉索索的爬行声糅杂着多且繁复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
  “呕——”
  辛德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不行,我坚持换房,或者我们直接睡在外面,就算马厩也比这鬼地方好一万倍。”
  败退而归的辛德回到门前,他大口呼吸着同样不算清新但至少能闻的糟糕空气。
  “当然没问题。”
  兰伯特的脸色糟糕极了,他就如同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雄狮,房间的恶劣状况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跟我来,臭小子,今天是你的第一堂社会实践,看清学好了。”
  说完,他便带着辛德回到了正厅。
  一个有些驼背的老者坐在桌前,和另外两个穿着脏旧棉衣的农夫正在哈哈大笑。
  只是当猎魔人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瞬间,笑声便被沉默所取代,三人直盯着他们,眼神里尽是鄙夷与嫌恶。
  老头端起杯子,喝下一大口兑了酒的水,那浑浊又市侩的小眼仿佛能穿透了液体与瓶底的阻碍,令辛德生理地感到不适。
  老头放下杯子后,歪头向地上吐出了一口酒里掺杂的碎渣。
  “呸。”
  然后一脸不爽道:
  “要退房吗,那你们可以走了,本店没有退款的规矩。”
  “各位误会了,我不是来退房的。”
  兰伯特摇摇头,此时他脸上的盛怒被盈盈的笑意取代。
  猎魔人走到桌前,毫不顾忌三人散发出的拒绝气场,他抓起装酒的陶杯,什么也没说,直接糊在了老头的脸上。
  血与酒混杂在一起,配合着人群的尖叫,从老人茫然的面孔上流下。
  “老子是他妈来干架的!”
  然后他又抄起了另一个酒杯,以超出常人辨识的敏捷与那名起身挥拳的农夫进行了一次友好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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